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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章 虎牢落幕

  留下覺塵大師,魔后不是做不到,而是忌憚。沒想到,武信竟敢冒險出手,想留下覺塵大師!

  以魔后的智慧,也搞不懂武信了!

  覺塵大師是少林寺首座,又屬于隋軍方,武信就沒顧忌嗎?還是以為自己沒出手,別人就猜不到是他?!武信到底站哪邊啊?

  “砰……”

  本就重創的覺塵大師,手掌一擋,依舊被一掌劈飛,鮮血狂噴。

  越王劍落下,切入覺塵大師肩胛,卻卡在骨中,又被兩指捏住。隨后陷空老祖的攻擊又到……

  “陷空指!”

  “裂天劍!”

  陷空老祖和弘伯兩人,速若旋風移形換位,攻勢如狂風驟雨。

  獨臂的覺塵大師左支右架,卻接連中招,不停添加一道道指洞和劍傷。

  “覺塵師叔!”

  僅剩的三位少林大師,大驚救援,卻被魔門老祖擋住,沒下殺手,只是讓他們救不了覺塵大師。

  百花宮、偃月幫等幸存老祖,也被魔門老祖有意無意擋住,只能坐看覺塵大師被瘋狂圍攻。

  “噗……”

  陷空老祖瞬移般出現在覺塵大師背后,一指洞穿護體真罡,正中心臟部位,洞穿數尺。

  越王劍閃電貫入左肋……

  覺塵大師動作一滯,雙眼圓睜,狀若金剛怒目,隨后真罡潰散,氣息消亡。

  煉神巔峰,堪比四魔五神,更勝大隋九王半籌的少林寺首座,斃命!

  陷空老祖抓起覺塵大師尸骸,身形一晃,空間挪移般當場消失。

  弘伯化為殘影射出,離開虎牢關。

  兩人都沒當眾返回血云,和武信匯合。

  “陷空老祖……”

  少林大師殺意凜然呢喃著,又看向魔后等魔門老祖。

  至于弘伯,如今不少人知道武國公身邊有位從小帶大的貼身老祖。具體叫什么,什么樣子,認識的人還真不多!

  魔門老祖欲言又止,紛紛看向魔后。卻見魔后也是神情古怪,沉默不語。

  這是什么意思?

  少林寺首座之死,算在魔門頭上?

  雖然明眼人不難知道,覺塵大師是死在武國公身邊的陷空老祖和弘伯身上,不難查出。但是。武國公不承認,誰也沒辦法,估計少林寺還是會算在魔門頭上!

  “煉神不涉紅塵,是天下公認之理。既然妄涉紅塵,后果自負!”

  沉吟片刻,魔后還是沒揭露武信舉動,模棱兩可地淡淡說了聲,便飛往東面城門樓。

  魔門老祖面面相覷,沒猜穿武信,也沒追殺隋軍老祖。紛紛離開,駐守在虎牢關東城墻。

  加上魔后所說,這是警告隋軍,要講規矩,否則魔門也不會客氣,后果自負!

  傷勢不一,頗為狼狽的偃月幫主、百花宮主、洛神盟主等隋軍老祖,暗嘆了聲,沉默離去,卻是直接離開虎牢關!只有僅剩的三位少林大師。落入地面,返回唐國公李淵身邊。

  如此變故,讓李淵嚇得不輕,不敢再身先士卒廝冇殺。因為他也是大修士!

  戰鼓悠揚回蕩,虎牢之戰持續。

  地面戰局,依舊血腥慘烈,利箭如雨,血流成河。

  紅塵俗世的戰爭,就讓紅塵俗世的“凡夫俗子”。自己解決吧!

  兩天又兩夜,虎牢無光,血霧彌漫。

  隨著關內建筑的逐漸坍塌、推平,反軍逐漸向西推進。

  等反軍殺到虎牢西城墻,面對的卻是又一面高聳入云,威若截斷天地的陡峭墻壁。

  敗退的隋軍,沿著城墻內側石梯,涌上城墻。

  西城墻城門,被巨石粗木等雜物徹底堵死,水泄不通。

  墻頭上,隋軍密集戒備,守城巨弩密布,還有繁星般的利箭鋒芒。

  數百米厚,十數里長的城墻上,擠滿了無數軍卒。

  西城墻外側,數以千計的索梯,如蔓藤攀附城墻,無數隋軍附在索梯上,隨時準備支援城墻。

  潮水般的反軍殺到西城墻,迎頭便是鋪天蓋地的箭雨,一波就能帶走數千到數萬的反軍生命。

  “又要再強攻一次虎牢關?!”

  看到此狀,有點智慧者就猜到隋軍的打算,感覺頭皮發麻。特別是反軍,有點心驚膽顫,背脊發涼,

  回望虎牢關……

  原本繁榮昌盛的雄關,已經化為一片平地,只剩無數尸骸橫陳,地面凝固了層厚厚血繭。

  雙方陣亡的軍卒,如果橫鋪在關內,足以鋪滿關內地面了!

  虎牢關根本不是雄關,而是死亡漩渦!

  慘烈!荒蕪!寂滅!

  這是所有看到虎牢關情況之人的感覺!

  “嗚、嗚、嗚……”

  撤兵號角響起,原本浪潮般沖向西城墻的反軍,如潮水般退走,退出西城墻射程。

  反軍基本由平民、貧民、難民、流民等組成,數量眾多。但是,也是辛苦訓練、維持和召集的軍卒,不能冷漠無情地把他們往火坑里推,否則容易引起兵變。

  以西城墻隋軍的準備和陣容,估計反軍想攻陷西城墻,代價比攻陷東城墻還大。

  因為西城墻上隋軍,很多是江冇湖人物。眼前局勢下,守城比正規軍還強悍,不可強攻,代價太大了。

  “少爺!雙方對峙,恐怕短時間內不會有結果,我們還要等下去嗎?”

  偷偷返回的弘伯,看著劍拔弩張又偃旗息鼓的戰場,奉勸道。

  幾天幾夜,武信吸收的血氣夠多了,接下去估計不會再有煉神大戰,只是軍卒血氣而已。

  幸好武信吸納血氣的載體是“眾生輪回傘”,要是武信自身,肯定會被血氣撐爆。便是血海武魂,容納也是有限度啊!

  “不急!反正水師未到,回去也沒事,看完此戰吧!隋軍再拖時間,也拖不了多久,還會有場血戰!”

  武信想了想,應道,并馭氣轉移向側旁的峭壁,作壁上觀。

  武信不想露面,不會去見隋軍,也不會去見反軍,就是兩不相干的局外人心態。

  陷空老祖和弘伯,一陣疑惑,卻也沒堅持讓武信回軍營。回去確實也沒什么要事,如今武信方只能等待水師前來,做不了什么!

  數個時辰過去……

  反軍沒有強攻,密布城墻的隋軍,開始躁動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反軍有遼闊空間,可以休息、飲食。隋軍只有一面城墻,還擠滿了人,后勤方面很不方便,只能靠城外供給。

  以隋軍的數量,每頓消耗都極為恐怖,能幾天幾夜地不吃飯不休息的軍卒,畢竟只是少數!

  時間流逝,人擠人的城墻,開始稀松,吃飯、休息等,都需要空間啊!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

  又是一天一夜過去,反軍依舊駐扎在關內廢墟,絲毫沒強攻西城墻的意思。

  如此舉動,正是隋軍想要的局面,也就沒進行反撲。

  “咕嚕嚕……”

  直到沉重轆轤聲起,數百架投石車、巨弩車,緩緩逼向西城墻,大小不一的巨石,紛紛被運到西城墻附近!

  西城墻上的隋軍,更混亂更緊張了。

  “轟、轟、轟……”

  器械轟鳴,巨石咆哮,巨弩破空。

  反軍沒強攻西城墻,卻開始以投石車進行狂轟濫炸,以巨弩車進行打擊!

  城墻上隋軍,匯聚強者,進行了數次沖擊,卻次次被浩瀚敵軍逼退,破壞不了攻城器械。

  論煉神老祖,論強者,論軍隊、論地利等,隋軍都不如反軍,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應對之策了!

  投石冇車和巨弩車的射程,足有數里遠,弓箭射程基本就幾百米,城墻上隋軍只有挨打的份!

  又是一天一夜……

  數以千計的巨石,把西城墻轟得千瘡百孔,不少地段被硬生生轟塌,城墻下堆積的巨石、碎石,足有數十米高。

  密密麻麻的巨弩,刺滿了城墻。

  城墻上的隋軍,人口密度大量降低,很多退下了城墻!

  百丈高的丼闌車、云梯車,開始逼近西城墻,讓隋軍精神大振,準備戰斗。卻見丼闌車等動作緩慢,不急不躁,讓隋軍自己都急。

  投石車、巨弩車依舊在咆哮,丼闌車靠近,車上弓箭兵開始和城墻上隋軍隔空對射,壓制墻頭隋軍。

  半天后,西城墻上隋軍再次減員許多,連城門樓也被轟得稀巴爛,城墻上光禿禿一片,遮擋物還不如丼闌車呢!

  表面上看似一樣,據墻而守和據城而守,終究是不同的概念,天差地別!

  此次反軍沒有不惜代價地強攻,反而不急不躁地慢慢逼迫,卻是緩緩逼退了隋軍。代價,就是耗費時間!

  諸多云梯車搭上墻頭,潮水般的反軍涌上城墻,開始進行真正的攻擊,又有不少反軍冒死清理堵死城門的雜物。

  結局顯得理所當然和水到渠成,半天后,西城墻被反軍攻陷。

  唐國公李淵率著參與隋軍、江冇湖豪杰等,順著索梯離開……

  當楊玄感親上城墻,看著殘余隋軍遠去時,宣告著西城墻攻陷,更代表著……

  虎牢之戰,落幕!

  此次虎牢之戰,反軍攻陷東城墻花費了兩天三夜,激戰關內花費了五天五夜,攻陷西城墻又花費了三天三夜。

  時間看似不長,卻是影響巨大,還沒算雙方留下的可以鋪滿關內的尸骸。

  這才只是開始,只是洛陽之戰的熱身,沒出現幾個名將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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