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僧兵,五大神衛,純陽道兵等精兵,齊齊爆發出沖天氣勢,隔遠呼應著,織成一道網羅沙場,封天鎖地的超級大網 天地變色,元氣異變,異象紛呈。
少林棍僧的金身佛陀,血衣羅漢的血色佛陀,浮屠戒僧的浮屠寶塔,純陽道兵的純陽戰神,天劍衛的天劍,火神衛的火神等等龐相,浮現高空。
這些是由各大精兵凝聚而成的法相,具具力量無窮,龐大無比,勢若擎天徹地,威可鎮壓八方。
九具法相各立一方,影響一方天地,卻隱合九宮八卦之理,封鎖了范圍內區域,使之宛若獨立空間,連元氣也無法流通。
一道無形氣罩彌漫而開,籠罩大半戰場 “嗯反軍的目標是我還是信武衛”
如此大的異變,自然震驚全場,使得武信心中一沉。
仔細觀察,漫山遍野撤退的反軍,并非遠離,而是撤向以信武衛為中心的四面八方。
九大勢力精銳,正好以九宮八卦方位圍住自己,燕云鐵騎、大夏鐵衛、玄甲軍和蒲山公營等精兵,正全速從四方沖來。
以撤軍為名,實則四面八方圍攻。
敵軍統帥是個高人,軍事高人 原本損失慘遭,不停被圍攻而即將全軍覆滅的羅武軍和神風軍,反倒沒人理會,孤零零地身處尸山血海中,恢弘城門口。
“遭了敵軍的目標是主公”
一得戰報,長孫無忌、明機先生等武王府幕僚,來不及商議便沖出城門樓,瞬間猜到敵軍的意圖。
“不是敵軍的目標是主公,而是自知攻陷江都無望,只能退而求其次”
滿頭蒼發的韋孝寬,神情鄭重嚴肅走出,語氣沉重糾正道。
“有區別嗎”長孫無忌頗為惱怒質問道,又懊悔恨聲道:“我等同意韋統帥部署的前提,是主公無礙,如今呢”
韋孝寬皺眉應道:“戰場總有意外再則誰能肯定,這不是敵軍策略呢”
“我等一榮皆榮,一損皆損”明機先生簡易提醒道。
“不只是大家,韋氏的一切也在主公身上”韋孝寬鄭重強調道。
韋孝寬的部署,確實很容易讓人懷疑他的居心,就算最后勝出,讓武王府三大精兵損失慘遭,并讓武王身陷險境,依舊會讓武王府眾人,包括武王本人,對韋孝寬心存芥蒂。
如果戰敗了或武王出事,那韋孝寬就慘了,一切都得承擔。
可以说,無論勝負,韋孝寬都討不了好。
不過,韋孝寬依舊這么決定,因為上了戰場,他就是將軍、統帥,而非文臣政客或救世恩主,不需要考慮太多 看著以四大反王精兵為主,越來越多反軍沖向信武衛,長孫無忌焦急提醒道:
“出兵吧,敵軍如此部署,絕非做戲”
韋孝寬俯瞰城外局勢,皺眉問道:“出兵如何出兵”
長孫無忌等人啞然。
北城墻延綿數十里,城外敵軍漫山遍野。但是,城門就一主四中八集中在中部,全速沖城,又能沖出多少根本是杯水車薪。
除非出城援救的全是信武衛級別的精兵,否則根本沒用,還可能陷入無邊敵軍中。
或許,這也是反軍聯盟的目的引蛇出洞。
天都級別城墻,無法攻下,能攻陷也代價極大,還不如守株待兔。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 武王親自出手,確實勢不可擋,打亂、打殘了敵軍,使得城墻攻防戰的勝利天秤偏向了武王府。但是,武王卻因此身陷險境,輪到武王府進退兩難了。
救,作用不大,反而會損失慘遭,怎么都是得不償失。
不救,根本不可能,武王府是武王一手創建。不救的話,韋孝寬也壓不住武王府諸將,甚至軍隊可能嘩變,后果更糟。
“如何出兵不管如何出兵,都得出兵”
左丘普接過韋孝寬應答和自問的言語,不容置疑地肯定说道。
“安排軍隊,集中守城器械策應,調回鎮壓城內亂局的魔門弟子”
韋孝寬暗嘆了聲,咬牙吩咐道,反正他只要守好城墻,就算任務成功了。
這就是“御駕親征”的利弊了,優勢是以身作則,鼓舞士氣、戰意等弊端就是現在的情況。
戰鼓震天,喊殺震耳,昏天暗地。
北城門口,難以計數的守城軍,如連綿不絕的潮水涌出,悍不畏死地一沖向敵軍,卻如沖擊山岳的山泉,撞得粉身碎骨,卻依舊義無反顧。
可惜,依舊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城門通道的局限性,極大限制了出城援軍的數量,根本就沖擊不了浩瀚無際的敵軍,反而一地倒在尸橫遍地的戰場上。
便是守城大修士,原本和反軍聯盟數量差不多,加上金甲武衛還遠遠反超了。但是,扣除金甲武衛,特別是原近五十位金甲武衛,守城大修士反倒遠遜反軍,根本就難以沖破反軍大修士防線,更無法擊破“九天八方封魔陣”。
武信親率信武衛,左沖右突,卻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墻壁擋住,再加上源源不斷的敵軍和越來越強的煞云威壓,根本無法破陣,反而傷亡越來越重。
旭日初升,烈日高懸,夕陽西下。
僅僅一個白天,就有數十萬守城軍倒在城門口附近,血流漂櫓。
信武衛更是在燕云鐵騎、玄甲軍等四大精兵和無數敵軍圍攻下,傷亡慘重。
武信、帝獅等信武衛巔峰強者,更是在李元霸猛攻下,撐得身疲力乏,苦不堪言。若非武信還能和李元霸一戰,在有限的空間內,存的信武衛,被李元霸殺光都有可能。
“嗚、嗚、嗚”
“咚、咚、咚”
怪異的號角聲和滔天喊殺聲,從北城門主戰場兩側隱隱傳來,更有遮天蔽日的烏云,如風暴降臨,壓向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