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施展速度神通全速趕路,十數息時間,就從北城門趕回了城主府,速度快得連時刻觀察著“窺天鏡”的獨孤伽羅也沒察覺。
“公子回來了……”
武信出現在“五行生滅大陣”邊沿時,負責北戰場的荀衍,便高聲喊道,并自覺主持陣法,讓出一個缺口。
武信入陣,朝荀衍點了點頭,來不及多說,便直接前往城主府。
“公子!”
穩勝而至的眾人,頗為欣喜看向瞬移般現身的武信,紛紛喊道。
雖然只是個簡簡單單的稱呼,卻是份心意,更是份關懷。
武信微笑朝眾人點了點頭,便直接看向獨孤伽羅問道:“如今局勢如何?”
獨孤伽羅想了想,坦誠應道:“局勢不容樂觀,就是守住的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言外之意,想守住根本不可能,就是看能拖多久了!
對于獨孤伽羅,武信頗為信任和放心,比對自己還信任和放心,也不具體詢問,又轉移話題問道:“援軍什么時候能到呢?”
獨孤伽羅苦笑搖了搖頭,應道:
“根據情報,援救大軍,最快也得明晚才能抵達。但是,樂觀估計,我們能堅持到明日午時就不錯了,這還得看敵軍的攻擊強度,還有我軍的抵御決心!”
“有半天的時間差啊……”武信內心一沉,皺眉呢喃道。
此次攻防戰,生死攸關,關系重大,雙方都在爭分奪秒。
別說半天,半個時辰都關系極大!
再則,連獨孤伽羅也自認只能堅持到明日午時,這可是樂觀估計啊!
“公子請看……”
武信凝眉尋思時,獨孤伽羅主動說道,并把“窺天鏡”內的場景,映射出來。
此時,“五行生滅大陣”之外,已經圍滿了黃巾軍,密密麻麻,狀若遮天烏云般層層藹藹,除了西方,其他三方是重重疊疊地完全圍死,不留任何空隙。
更重要的是,在密密麻麻的黃巾軍陣中,東南北三方,各有一座高達百米的塔狀法壇,此時正有不少頭綁黃巾,身披黃色法袍的黃巾精英,正不停涌上法壇,狀若螞蟻群攀附。
以目前看,黃巾軍的三方圍攻,時間也差不多了!
獨孤伽羅也沒多吊胃口,邊變幻“窺天鏡”窺測方位,邊迅速主動解釋道:
“所料不差,黃巾軍是想以陣對陣,甚至不排除太平夜帝,再來次太平禁術……”
“以陣對陣?!”武信點了點頭呢喃著。
陣法的作用,主在凝聚眾人之力。
飛蟬軍的“五行生滅大陣”,更是如此。但是,如果妄想著想憑借陣法硬擋,那肯定行不通,堅持不了就會被蠻力轟破。
比如潁川府城的“護城大陣”,飛蟬軍連動用都沒,因為“暗夜天怒”后,整個潁川府城,僅剩城主府這數十萬人,分散到四方城墻都不夠,拿什么去抵擋反擊?
還不如省些靈石和有生之力,做最后的掙扎!
心思劇轉間,武信鄭重問道:“如果毀掉法壇,我方能否堅持到明晚?”
“呃……”
包括獨孤伽羅、許褚等人在內,眾人齊齊一怔。
之前眾人不是沒想過這方法,只是瞬間就排除了,那根本行不通啊!
獨孤伽羅頗為無語地看著武信,提醒道:“公子,排除天王張曼成、地王波才和人王趙弘,如今夜帝、力皇和弓皇,正以三才方位,隱匿半空圍住我方……”
說話間,還怕武信不信,又控制“窺天鏡”把隱匿半空的一帝二皇,映射出來。
這就是“窺天鏡”和獨孤伽羅的玄妙之處了。
便是一帝二皇如此合體境大能,竟然也沒察覺到在被窺視。
武信欲言又止,干脆執拗問道:“你就說行不行吧!”
獨孤伽羅揣摩了下,有些底氣不足地遲疑應道:“死戰到底的話……差不多吧……”
所謂死戰到底,就是所有人覆滅,也不撤離,只是獨孤伽羅并未明說,有些人能理解,有些人不理解,還以為真有希望了!
“那行!”
武信豁出去般咬牙應道,轉頭看向黃月英問道:“月英能否同時控制三座巨傀,分擊三方敵軍,然后引爆呢?”
“啊?”黃月英神情一僵,嘴巴大張。
黃月英身為目前來說,普天之下唯一能賦予傀儡靈性的逆天傀儡宗師,自然對傀儡有非同一般的感情。
當時黃月英身在黃府時,舅舅不疼,姥姥不愛,連親生母親也不喜歡,不聞不問,全是那些通靈傀儡陪著她,說是親人玩伴,一點不為過。
之前引爆數十具黃巾傀儡,已經是黃月英無奈之下的不得不為。
如今武信要她引爆三具巨傀?
之前損失一具鐵象巨傀,就讓黃月英心疼萬分了,這可是她有生以來最得意的作品啊!
“辦得到嗎?”此時的武信,也沒多想,再次問道。
黃月英神情微變,頗為勉強應道:“可……可以吧!”
“那就好!月英對傀儡的制造和駕馭的造詣,絕對天下無雙!”
武信大喜應道,隨口贊了下黃月英。便直接看向許褚說道:
“敵軍發起進攻后,月英控制三具巨傀殺出,制造混亂,吸引注意。仲康兄和我一起殺出去,突襲敵軍法壇,能毀掉幾座算幾座!”
“公子……”
眾人大驚,獨孤伽羅、陰妃等人更是臉色大變,連忙喊道。
不待眾人多說,武信擺斷道:“就此決定,除非你們有更好的辦法!”
眾人欲言又止,暗嘆沉默。
“公子!不值得,真的不值得!若是公子有三長兩短,潁川府,乃至大漢天朝的生死存亡……關我何事?”
獨孤伽羅卻是神情堅定,頗為固執地沉聲提醒道。頓了下,沒理會臉色大變,神情各異的眾人,又搖頭接道:
“我們想走,誰也留不住,估計黃巾大能也不會阻攔!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在場眾人,只有陰妃、羅士信和懵懵懂懂的彼岸花,能聽出獨孤伽羅的意思。
他們本就不屬于這里,本就不屬于大漢天朝,而且是打著竊取天朝之心而來,有必要那么賣命嗎?!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武信,乃至獨孤伽羅、羅士信、陰妃等,本就是一方諸侯,甚至是一方帝皇,卻也擺脫不了“竊賊”身份。
等大離皇朝現身,沒多少人會念著大離眾人的好,更不會記得此時對潁川府城的付出!
當然,這只是獨孤伽羅等人,此時的想法!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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