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垂云和陳宏志兩人陰著臉,快步走到劉家屯村口。
司馬垂云側頭看看陳宏志的臉色,笑著說道:
“陳隊,那個叫劉十八的嫌疑犯就看你的了!我提醒你,這劉家屯的村民,我估計有幾個會家子。
可能有些老土功夫,你的特警隊,可不要陰溝里面翻船吶?”
“哼!”
陳宏志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看看司馬垂云那張陰險狡詐的臉,譏諷道:
“我看,司馬局長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想拿我當槍使,出事了我頂缸?”
說到這里,陳宏志輕蔑的看了看劉家屯方向,輕笑道:
“司馬局長,你別激將我,我看村里都是一些泥腿子,不可能抵擋住熱武器。
但是,我們對老百姓,不能動不動就拿機槍嚇唬人是吧?
我讓特警隊將槍都放下,全部換上防爆盾和警棍進去,才不會死人。
我還年輕,路還長,不像局長您,朝里有人好升官啊。”
說完,陳宏志朝特警隊的隊員走去,扔下司馬垂云在那暗暗的咬牙切齒冷哼道:
“陳宏志,過了今天,你的特警隊長也別做了,我看做一個轄警就比較好。”
正在這時,司馬垂云的手機響了起來,司馬垂云連忙在四周看看。
接著,他快步走到一個僻靜角落按下接聽鍵,臉上泛起了一絲討好的笑容,輕聲笑道:
“上官小姐,那劉十八已經被困在劉家屯了,嗯,你給我的消息沒錯,他確實逃了回來。
嗯,你說還有十幾個黑衣人在這里失蹤?不,我沒有看見什么黑衣人,等下進村了我找找看。”
“司馬垂云,你做得不錯,我已經跟我一個朋友說了,舉薦你高升一步,聽說京都還有一個副廳的位置,但是……”
“但是什么上官小姐,你就別賣關子,我你還信不過?”
司馬垂云聽到這,早已滿面紅光,陷害一個土鱉就能得到升遷的機會,還能結交一個貴人,何樂而不為呢?
要知道京都里的每一個位置,都難如登天,自己要是靠著省里做一把手的老家伙,這輩子都別想。
老家伙還是太保守了,并不能讓自己更進一步……
但是,那嬌媚可人的上官雅,卻讓他看到了更近一步的機會,他不能不把握住。
“我要劉十八身上的一面黑色鐵牌,然后你想辦法弄死他,其余的你自個看著辦吧。”
說道這里,那頭就掛了電話。
司馬垂云楞在當場,雖然他是市局的局長,做做小黑案,陷害幾個無根無底的老百姓,坐坐黑牢是沒問題的。
但是,真要在眾目睽睽下動手殺人,那就不一樣了,出事的話,可就是絕路。
但是,升官發財的機會不多,司馬垂云覺得還是可以搏一下。
但是,這事不能自己做,得找個動手的人,替自己背鍋……
想到這里,司馬垂云咬牙切齒暗暗心道:
“劉十八,就當你好事做到家,成全了我司馬垂云,等你死后,我年年給你燒紙焚香。
司馬垂云背著雙手,慢慢朝防爆車走去,他自己的配槍仍在局里,他得想辦法弄把手槍才行。
至于背鍋的家伙,有一個叫張光烈的紫云鎮所長,就是現成的人選。
憑借司馬垂云的職位,順利的從特警隊的防爆車上“借”到了一把七九式的半自動手槍。
這種手槍是華夏最新式的型號,使用的是無殼彈頭,裝彈量三十二發。
接著,司馬垂云將張光烈單獨叫到一邊談工作,談笑風聲之間,頗有一股指點江山的味道……
陰暗角落中,那把手槍轉移到了張光烈的口袋里面……
這時,所有人都沒注意,一個肥碩男人,穿著一身包不住一身肥肉的警服,獨自站在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他默默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就是轄警趙狗蛋。
趙狗蛋默默的聽著司馬垂云,陳宏志和寧敏兒的爭論和對話。
他靜靜看著特警隊和幾個紫云鎮的警員摩拳擦掌的裝備警棍和防爆盾。
也偷偷的看著司馬局長偷偷的跑去“借”了一把七九式手槍,并且還偷偷接了一個電話。
最后,那把手槍轉移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張光烈手里。
皺了皺眉毛,趙狗蛋的小眼珠滴溜溜轉了幾下,嘿嘿冷笑了一聲。
人在做,天在看,升官發財就在今朝……
趙狗蛋又恢復了那種混混沌沌的狀態,完全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鄉村轄警,肥胖圓溜的臉上,露出一絲狡猾,悄悄的走到了寧敏兒身邊嘀咕了幾句……
聽了趙狗蛋的幾句話,再看著陳宏志妒火中燒的樣子,還有司馬垂云陰險狡詐的冷笑。
寧敏兒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她想了又想,咬了咬唇,心中煎熬了一番,最后無奈掏出手機,回到陸虎上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是大哥嗎?最近還好吧?”
“嗯,小妹啊,能給我打電話真是稀奇啊!”
“大哥挺好的!對了,你都兩年沒回家過年了,爸媽挺想你的。
不是大哥說你,沒事和爹斗氣做什么?當年你非一意孤行和那小子結婚,然后他英年早逝,你也成了小寡婦。
雖然爹媽嘴巴上不說,其實心里疼得要死,他們知道你心里難受,也沒逼你回京城。
但你也不能一去幾年都不回家吧,你哪里象做人兒女的?好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打電話我,是不是有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大大咧咧的男聲。
寧敏兒的右手死死拽著電話,手心都捏出汗了,她實在不知怎么開口。
難道說,自己又看上了一個比自己小五六歲的山里人?
這個事,她實在開不了口,再說自己當初非要結婚,不顧家中反對,毅然跟隨死去的丈夫來到許昌市,結果呢……
但是,眼前的事,很明顯自己無能為力,就靠自己的身份不見得壓住那司馬垂云。
自己要是亮出身份,說不定司馬垂云都能直接滅口,寧敏兒相信這家伙做得出來。
思索良久,寧敏兒嘆了口氣,幽幽的對著電話說道:
“哥,我需要你幫忙。”
電話那頭的男聲聞言有些焦急,忙問道:
“出什么事了?只要大哥能幫上,一定給你辦了。”
寧敏兒猶豫了一下,白皙的面龐嘩一下變得通紅,輕輕說道:
“哥!我……我最近又遇到一個男人,他現在有了大麻煩,我想幫幫他。
但是我現在又幫不了他……
我覺得你來我這一趟比較好,我有個同學,就是當年的趙胖子,說你就在省城附近集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