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人涌進武器庫內,田明建和孫文明兩人死死守在門口。
其余的八人則打開頭頂的礦燈,分散到武器庫中緩緩搜索起來。
劉十八的眼睛緩緩在四周掃視,武器庫的面積顯得極大,小聲說話的聲音能傳得老遠。
四周墻壁黑漆漆一片,上面長滿了黑色的青苔,或者是什么別的玩意。
往右邊的墻角走了十幾米,能清楚的看見墻角堆著數百把曰本老式步槍,三八大蓋,當然爛得只剩下一堆爛木頭,估計燒火足夠。
大門左邊,則有一堆和文件柜一樣的玩意,同樣銹跡斑斑,慘不忍睹。
“啊……”
這時,漸漸往里走的寧敏兒尖叫一聲。
除了守門的田明建和孫文明,其余的七個人迅速圍了過去。
“噔噔噔!”
當各人頭上的礦燈照到眼前恐怖的一幕,仍然嚇得倒退三步。
在寧敏兒前方不到五米的地方,從房間的穹頂上垂下無數巨大鐵鉤,每個鐵鉤上都掛著一具尸骨。
這些尸骨都刮得很干凈,上面沒有一絲皮肉,陰測測的掛在那里左右搖擺……
“這是什么?”
寧敏兒顫抖著退到劉十八身邊,滿眼的驚懼。
“沒事,都是死人罷了,不要害怕!”
劉十八強裝鎮定,輕輕拍著寧敏兒的肩膀安慰著。
“這些骷髏真干凈,一點殘肉都沒有?奇怪,為什么都掛在鉤子上呢?”
路小林無意間說了一句。
站在房間中間的八個人中,唯有曹雄眼中若有所思,顫巍巍的往深處走了幾步。
這時,站在劉十八身后的羅戰也古怪道:
“這些尸體很奇怪,仿佛是故意掛在這里的。”
劉十八回頭看了一眼道:
“并且數量還不少,大約有一百多具吧?”
羅戰凝重的點點頭道:
“不知道當年,基地中發生了恐怖的事情?”
“往里面走走看。”
隨即,劉十八說了一聲。
八個人,全部開著礦燈,壯著膽子在這些搖晃的尸骨中穿梭,漸漸往后摸去。
“老曹,快來看,后面還有死人!”
“曹雄,后面還有。”
“呵,還有不少。”
“后面的好像是風干的,還穿著衣服。”
前方傳來祝英臺,路小林,鄭偉達等幾個人的驚呼。
劉十八拉著寧敏兒,和羅戰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所有人毛骨悚然,地面上散亂的趴著三四十具尸體,從稍稍完整的服飾上看,應該都是曰軍中的軍官。
這些尸骨明顯和掛在鉤子上的不一樣,全部是風干的,能清楚的看見毛發和干癟的眼眶,皮肉。
“老曹,你在看什么?”
劉十八轉頭看見曹雄聚精會神的蹲在墻角,好奇的問道。
“十八,你過來看看這是什么。”
曹雄頭也不回的應了一句。
“嗯!”
劉十八快步走了過去,看見了三個用石頭壘起來的灶臺,上面還架著三口大鍋。
劉十八探頭往里一看,鍋里空空如也。
“老曹,鍋里面啥都沒有啊?”
劉十八好奇道。
身后的幾個人也圍過來,好奇的瞪著三口大鍋,不明所以。
“十八,你看看鍋底有什么?”
曹雄眼中閃著一絲驚恐。
劉十八聞言,拿出軍刺在鍋底刮了一層黑漆漆的玩意放在鼻子邊上聞了一下。
“油?”
劉十八古怪的看著曹雄。
“你在仔細聞聞,有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曹雄瞇著眼問道。
劉十八腦中回想,猛的一驚道:
“人油?”
身后的一眾人,聽見人油兩字,不由想到了什么,艱難的轉頭往那些掛在鉤子上的骷髏看去。
曹雄陰森森的笑道:
“原來,當年在基地中,曰本兵并沒有死絕,他們一部分人躲在這間房內,靠著屠殺那些普通士兵,最起碼活了三個月甚至更久。”
所有人聞言,面色發青,眼中閃著驚懼的光芒,倒退三步。
曹雄看了眾人一眼,瞇眼道:
“但是,這些曰本人還真的挺會吃,他們把人掛在鉤子上,一時半會死不了。
然后把身上的鮮肉刮下來慢慢的燒著吃或者烤著吃,燉著吃,一個活人,要忍受好幾天的痛苦才死去,在這期間,他的肉都是新鮮的。”
“嘔!”
周圍幾個心理素質差的,直接喉頭發苦,腸胃翻滾起來……
鄭偉達眼中驚懼,呆癡道:
“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道華夏很古老,很殘忍的菜式。”
羅戰聞言呵呵一笑道:
“我走南闖北也去了不少的地方,我來猜猜,是不是活叫驢?”
“沒錯!”
曹雄應了一聲,接著道:
“活叫驢,你們吃過新鮮的驢肉吧?但是,再新鮮的驢肉也不過是剛殺的驢?
活叫驢則不同,那驢根本不用殺,直接綁在木樁子上,從活驢的身上剜肉。
聽著驢無助的慘叫,然后再若無其事的食用那只驢身上的某個部分,真正色香味聲俱全!
而這些曰本軍官,就是這么吃了他們手下的士兵。
這種殘忍的吃法,讓我想起華夏歷史上的一種最殘忍的刑罰……”
聽到這,劉十八淡淡的補充道:
“凌遲處死?”
“沒錯,這些掛在鐵鉤子上的人,每一個都是被凌遲處死,死得極為凄慘,成為別人口腹中的糧食。”
曹雄搖頭感嘆一句。
祝英臺站在劉十八身側,面色鐵青道:
“這種事情,其實古代還是比較常見的,在古時的戰爭中,常常有把老百姓充作軍糧的,他們稱呼為兩腳羊。”
劉十八靜靜的聽著,皺眉在四周再次看了一圈道:
“但,我奇怪的是,為什么最后幸存的這些曰本軍人,都聚集在這間武器庫內?
這間房里面什么都沒有,除了一堆三八大蓋和一堆破爛柜子,加上頭頂上的這些鐵鉤子,還有什么?
我懷疑艾連胡的推斷有誤,這里其實就是一個廚房,并不是什么武器庫。”
“嘔!”
寧敏兒扭曲著臉,實在聽下去了,捂著嘴跑到一個偏僻的墻角,扶著墻劇烈的嘔吐起來。
“嘭!”
一聲坍塌的聲響傳來,寧敏兒瞠目結舌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后面站著的幾個人,驚訝的跑了過來……
他們看見,剛才寧敏兒扶著墻的那一截,竟然坍塌出一個兩米寬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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