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士兵的囂張言語,頓時激起所有人的怒火,眾人紛紛怒罵不已,有些性格沖動的士兵,已經從座位離開,直接來到擂臺下方擼袖子。
如果不是有軍校教官和正規士兵在維持秩序,恐怕直接沖上去群毆了。
“如果華夏的精銳士兵,只會謾罵,那我承認,大曰本帝國不如你們。”
曰本士兵冷笑著,看了一眼紋絲不動的黑田經久和山本小英兩人,接著笑道:
“如果你們想讓我下去,就派一位夠資格的高手上來,將我打下去,不然會讓我很失望!”
“揍他個狗曰的!”
“軍校的尖子生呢,去把他打下來,你們平時不是很囂張么?”
“我來。”
一聲暴喝響起,緊接著,一個身穿練功服的年輕士兵從旁觀席位站起來,滿臉通紅,大步走向擂臺……
“好!哥們加把勁,把曰本矮子扔下去!”
“沒錯,不要讓曰本矮子在我們華夏地盤,如此猖狂!”
眾人看到終于有人出頭,不禁興奮的大聲呼喊打氣,紛紛為這個士兵喝彩。
華夏軍事指揮學院的院長,陳震南等人,卻眉頭微皺,臉色凝重看著擂臺上的曰本士兵。
“周教官,這一次交手,你覺得怎樣?”
陳震南,突然轉頭看著周須陀問道:
“曰本人上一場應該消耗了不少體力,這一次應該沒那么厲害了吧?
沒想到,鄭偉達那小子還不錯,出去當了海軍的艦長,本事也強了不少……”
“但是,情況不妙,輸贏難以判斷……”
周須陀搖搖頭,輕聲補充道:
“曰本人雖然一場消耗不少體力,但這一會他也趁機休息。
其實最重要的,我們學院的士兵,平時少有習武之人,太弱,取勝的可能性很小。”
“這話是什么意思?”
陳震南聞言,滿頭白發都差點豎起來,皺眉道:“你的意思,我們還會繼續輸?”
“這種可能很大,你看那個曰本士兵的腳,已經恢復了。”
周須陀直言不諱道:
“其實,最可能打敗曰本人的,還是剛才上場的鄭偉達。
這個曰本士兵動作靈活,可力量還不夠強大,耐力也不是太好!
鄭偉達強悍的抗擊打能力,正好能克制他,但很可惜,曰本人出陰招,鄭偉達惜敗……
奇怪了,幾年不見,鄭偉達這家伙怎么這么強了?”
“那,這位上去較量的士兵呢?”
陳震南捉急的問道:
“我關心的是,這一次能不能贏?哪怕就贏一把也好。”
“很難!”
周須陀目光緊鎖,微微搖頭。
“這么說,對方真的一個人就可能橫掃我們幾個選手?甚至更多……”
陳震南臉色變得陰沉無比,眉頭緊皺著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
周須陀解釋道:
“今天的情況有些詭異,他們先前上來的那個矮子,一口氣橫掃我們十幾個士兵不歇氣。
還有那個曰本姑娘,身份更加不簡單,你看周圍那些士兵,都對她恭恭敬敬。”
此時,劉十八一臉陰沉,瞪著抬下來的鄭偉達,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一番。
還好,就是頸部受到重擊,暈過去,沒什么大礙……
“偉達,你怎么樣?”
這時,那個叫葉青青的女兵,竟然又回到國術館,想來還是擔心鄭偉達。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劉十八眼中泛起一縷寒光,淡淡安慰道。
“那個小子,你過來!”
不遠處,陳震南看著劉十八招手叫道。
劉十八嘴一咧,裝作沒有聽到,站在那死死盯著擂臺。
“你是誰?我看你這身行頭,不像是我們學院的士兵吧?嘖嘖,混得還不錯啊?”
陳震南慢慢走過來,上下打量一番調侃道。
劉十八沒有立刻應聲,而是沉吟片刻,才笑問道:
“老人家,我是華夏人,為什么來不得?”
“比武有規定,必須華夏的現役軍人,我看你家世也應該不凡。
否則,孫進那幾個紈绔怎么對你這么尊敬?連寧海東那混球,都站在你身后?”
陳震南古怪說道,邊說邊斜了一眼面色鐵青的寧海東。
“對了,不知道軍事指揮學院,有沒有大學的畢業論文?”
劉十八腦中靈光一閃。
他自己考的是二本,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論文,名不正言不順啊。
“有!”
陳震南迷惑的答了一句。
劉十八似笑非笑看著陳震南道:
“打敗小日本,給我發一個軍事學院的畢業證,咋樣?”
周須陀站在一邊,聽見劉十八的話,憤怒的瞪著劉十八罵道:
“你在做夢,就算你上也不行,我看你這保鏢還不錯,可惜不是軍人。”
說完,周須陀羨慕的看了一眼秦大偉岸的身軀!
劉十八輕笑道:
“要是我這手下能上去打擂,肯定沒問題,那種曰本矮子,我這屬下一個能打他們十個。”
陳震南聞言,老臉都皺到一團去了,擺手道:
“保鏢肯定不能,因為是兩國士兵之間的交流,讓一個社會上的混混上去打擂,算怎么回事?
那豈不是更加丟華夏的臉?再說,看看你的保鏢,誰看見過這樣滿嘴胡渣,年紀足以當爹的學生……”
劉十八古怪道:
“所以只有我上去打,我們做個交易咋樣?打敗這幫曰本矮子,你給我發一個正兒八經的軍校畢業證,搞不搞?”
陳震南輕嘆一聲,微微搖頭道:
“武術交流不是小孩過家家,是有危險的!看你這花哨樣子,西裝革履,還叼著根煙,你說你哪里象個軍人?”
“危險不危險是我的事,是不是軍人曰本人也不知道。
曰本矮子,不敢在這里下殺手吧?頂多受傷是不是,重要的還是面子嘛!”
劉十八眨著眼,狡猾的笑道。
陳震南微微皺眉,對劉十八的話直接無視了!
這小子最多也是個紈绔花架子,如果在擂臺上被打傷,還得出錢幫他治療,平白讓曰本矮子更加瞧不起,何必呢?
此時,周須陀卻靜下心,仔細看著劉十八,他發現這小子眼中有強大的自信,身上竟有一股隱隱的威壓。
這種威壓不是官威,而是一種睥睨天下的上位者的氣勢!
這來路不明的小子,有古怪。
周須陀眉眼一轉,沉吟片刻,在邊上插嘴道:
“院長,反正死不了人,就讓這小子穿一身軍裝,上去試試。
萬一贏了一場,也算是給軍校挽回一點顏面,就算輸了也不多這一場,一個畢業證又算得甚么?
你就算不發給他,你看他象缺錢的人?走點門路,別說軍校的畢業證,我恐怕這家伙,連將軍的軍銜都能弄來……”
劉十八和寧海東聞言,苦笑著對視一眼……
尼瑪,這周須陀竟然是個烏鴉嘴!
就在一個小時前,劉十八還真的成了海軍中將!
“成交!這虧本買賣,勞資接了!”
陳震動聽了周須陀的蠱惑,翻著白眼,捏著老鼻子,總算應承下來。
此時國術館擂臺上,剛上去的帥氣華夏士兵與曰本矮子激戰正酣。
曰本矮子,完全看不出先前腳受過傷。
兩人速度極快,幾乎拳拳到肉,完全是一副硬碰硬的打法,幾乎不講究任何技巧。
看來,那個士兵,武道或者武術上,還有些不凡的功底。
“這一局,曰本矮子又贏了……”
周須陀在旁邊觀戰,嘆氣道。
陳震南聞言,也同樣嘆了口氣,丟人啊!丟人丟到家了……
央央華夏,最好的軍事指揮學院,年輕一輩軍人的素質,竟如此低下,在近身實戰中,竟然不堪一擊……
劉十八卻眼波流轉,聚精會神的看著擂臺上正在激戰的華夏士兵和那曰本矮子,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不光看著擂臺,劉十八的眼眸在不經意間還悄然掃過國術大廳內的每一個可疑的角落……
別離說的波動來自哪里?
沒想到,小曰本如此陰險,竟然在國術館內布置了一個極為隱蔽的風水陣……
自己武道上稍有成就,也要先了解對手的強弱虛實……
劉十八自認,沒有狂妄到天下無敵的地步,最起碼自己的父親,爺爺和李來富,就是自己難以匹敵的對手。
更別說,還有一個遠在曰本的山本柳義了!
但,劉十八表面上,卻好整以暇,沒有露出絲毫異色,且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他看出來,這個華夏的士兵有些不簡單!
之前,看似他在全力出擊,每一拳威猛無比,但實際上,卻一直都在保存實力,伺機尋找曰本士兵的破綻。
這時,那位華夏士兵的攻擊,突然狂猛起來,很顯然已經找到曰本人的一絲破綻,要用最快的速度將對手擊潰。
“曰本矮子!接招!”
那華夏士兵站在臺上,面帶微笑,眼神中泛著得意的光芒!
他的每一拳都虎虎生風,勢大力沉,雖然曰本矮子勉強能擋住他的拳頭,但每擋一下,都會忍不住后退兩步,身體一震……
首勝,就在眼前……
在軍校,在京都,揚名立萬的機會來了……
千載難逢,升官發財休老婆,就在眼前……
雙方在力量上的差距,實在有些明顯。
終于,曰本士兵的雙目閃過一道兇光,快速開始反擊一拳打出。
與此同時,日本人雙腿一彎,整個人竟蹲了下來,一腳掃向華夏士兵的雙腿。
曰本人剛才那一拳,居然只是虛招……
“完了!”
周須陀眼角擠在一起,暗暗嘆息一聲:
“何必急功近利,穩打穩扎才是王道。”
“什么?”
陳震南對這些武道武術并不了解,典型的門外漢,聞言有些不明所以,頭也不回的迷惑道。
下一刻,還沒有等周須陀回答,陳震南面上一片愕然……
眼看曰本人一腳掃來,那華夏士兵竟自大到,連躲都嫌麻煩,直接一腳踢過去,瞬間與曰本矮子的小腿,撞擊在一起。
“砰!”
該怎么形容,曰本士兵的這驚艷的一腿呢?
那華夏士兵慘叫一聲,整個人竟生生被踢得飛起來,直接越過擂臺邊緣防護繩,掃地出場。
“撲通!”
一直到那名華夏士兵被踢飛,摔在地上,場內觀戰的士兵和教官都沒有反應過來!
原來!
失敗來得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