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這封極為簡單的遺囑,劉十八不禁陷入深深的疑惑,下意識的將那信封抖了一下,發現信封中好像還有一些東西。
將信封中倒出來一看,竟然有三個封口的約一寸見方的小信封,每個小信封上標注了號碼,分別為一,二,三。
信封的反面寫了幾個蠅頭小子,意思要劉十八按照信封的順序打開小信封。
看到這里,劉十八毫不猶豫將第一個小信封拆了開來一看,上面只有一個地址:
陜西省秦嶺太白縣,太白河鎮,核桃溝,孔卓文。
孔卓文應該就是爺爺那個故人的后代。
緊接著劉十八將另外兩個小信封摩挲良久,才強忍著打開的沖動,胡亂吃了點泡面,也不管桌下的黑狗老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晚,劉十八睡得極不安穩,常常從睡夢中驚醒,隱隱仿佛有一只無形大手,緊緊將自己的咽喉掐住,讓他喘不過氣……
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劉十八被餓極的老黑從床上舔醒過來。
看著在床下搖頭晃腦的老黑,劉十八不禁又想到逝去的爺爺,說起來這只黑土狗卻極為通靈,也是劉十八小時的玩伴。
小時候,爺爺帶著自己在劉家屯偷雞摸狗,偷看小媳婦洗澡擦身,其中少不了老黑的功勞。
被人家婆娘漢子發現追出門的時候,往往是老黑義不容辭的斷后,自己才能從容的逃之夭夭,免去一頓棍棒。
“老黑,今后就咱兩相依為命了。”
撫摸著老黑油光水滑的后背,劉十八輕聲嘆了口氣。
黑狗的年紀也不小了,有十五歲了,按照一條狗最長的壽命二十年來說,老黑最多還有五年的生命。
眨巴著一雙黑漆漆烏溜溜的狗眼,老黑仿佛聽懂劉十八的輕嘆,嗚咽一聲,趴在劉十八臉上狠狠蹭了一下。
有通靈乖巧的老黑陪著,劉十八的心情舒暢很多,爬起身來從老掉牙的冰箱里翻出了四五根火腿腸,扔給老黑吃了。
劉十八一個人住,租住的房間是一間小區的單間,內里還算不錯,簡簡單單的裝修,一室一廳三十多平米,就算多了老黑也不顯得擁擠。
之后劉十八照照鏡子,雖然長得不丑,奇怪的總沒有談到合適的女友,一來因為自己窮,妥妥月光族,二來也確實背時,談一個崩一個,分手的理由也千奇百怪。
好在劉十八不算虧本,在前幾任女友的折騰下,好歹也告別了雛雞身份。
雖然目前困難一些,生理上有些難受,擼啊擼也就過去了,再不濟到頭睡覺還是可以的。
看了看時間,十一點,還早!
劉十八將諾基亞8088扔在床上站起來,走到衛生間對著馬桶暢快的尿了一泡,然后強忍著寒意,將自己脫了個精光,臀部狠狠扭動幾下,打了幾個冷噤準備洗個澡。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明顯和東方人不相符的傳宗接代的玩意,嘴角浮現了一絲微笑,心道:
難道哥是屬驢的……
洗完澡劉十八端詳著鏡中的自己,以前或許還對自己這副爺爺不疼姥姥不愛的相貌有諸多不滿。
但現在他卻無比滿意,難道命運還能影響自己的氣質?
雖然頭發亂了一些,眼睛小了一點,個子也不算太高,但鼻子還是蠻翹的,嘴巴略顯性~感,后面也挺翹。
身材算不上肌肉發達也算健壯……
洗掉身上只要有鼻子就能聞出來的怪味,劉十八走出衛生間。
他目前剛參加工作沒兩年,根本沒有能力在許昌買一套房子,這三十多平方還是自己省吃儉用租的。
要不是聽了前女友趙麗珠忽悠,有個能過兩人世界的地方,他怎么可能去租這一千多塊錢一個月的房子,其實一個人住五六百也夠了。
陰沉著臉,劉十八回憶起和趙麗珠在這小屋中的無數纏綿。
數年前,自己雖然是什么純情少男,可趙麗珠的風搔勁,加上嫻熟無比的技巧,愣是把自己淘了個底朝天。
那會,自己懵懵懂懂沒看透其中貓膩,直到剛才劉十八才仿佛開竅一般,明白自己白白做了半年免費的人工機器。
要不是自己的本錢確實讓趙麗珠享受,可能一次就了斷了,兩人所謂的戀愛,哪里能持續半年之久?
這人啊,真夠壞的……
“咚…咚…咚!”
苦大仇深憶苦思甜的劉十八陷在回憶中,聽到輕輕的敲門聲。
前天就約好房東收租,恰巧自己回去奔喪,應該錯過了。
貌似,那個二十七八歲的房東上官雅,還是蠻有女人味的,剛好出了衛生間不遠,站在房門邊,劉十八順手將門一把拉開。
“上官大姐,收租來了吧?我前幾天回老家奔喪,手頭有點緊,能不能寬限兩天……”
劉十八苦笑著還沒說完,就被門口吹進來的冷風吹醒,貌似?自己現在還光溜來著……
虧大了……
“你……你這個小流~氓。”
身材傲人,皮膚白皙的上官雅穿著睡衣低著頭,呆癡的瞪著劉十八光著身子迎著寒風……
瞪了良久,上官雅才憋出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接著,上官雅慌亂轉身,然后再次回頭,眼角的余光狠狠瞪了劉十八一眼,夾著雙腿,滿面羞紅擺著誘人腰肢,返身消失在對面的一扇門后。
雖然是意外,劉十八仍然止不住老臉一紅,心中暗喜:
“意外,純粹的意外,以前上官雅從來不看自己一眼,今天怎么回事,還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意思。
難道,真的是爺爺墳頭的那根鎮氣釘起了作用?自己的命運已經有了改變,發出令人膜拜的主角光環?
劉十八是個無神論者,換做以前他絕不相信改變命運的鬼話。
但經過爺爺此次去世還魂,又看到詭異的摸金鐵牌加上劉家的族譜,他的信心已經動搖。
興許世界上真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
注解:
1。鎮氣釘,這個東西是我親眼所見,矗立在某人的墳頭四十年,甚為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