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天外,死寂、寂寥的天墟之路之上,羽皇靜默而立,此刻的他,正在盯著眼前的一副畫卷發呆,他在沉思,腦海中思緒翻飛,不經意間,許多被封塵已久的記憶,在這一刻,全都是打開了,那些都是幻古時代的記憶,是曾經的他,或者說是前世的他,在幻古時代說經歷的過往與記憶。
“歲月悠悠,滄海桑田,想不到今時今日,在這里···居然還能看到這樣一幅畫。”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突然,就在這一刻,羽皇終于再次開口了,言語中透著無盡的感慨。
“不對···”話音一落,驀然,想到了什么似得,羽皇突然皺起了眉頭,臉上掛著不解之色,口中喃喃道:“這不對啊,這幅畫···是何時出現的?它···又是何人所作?為何,我竟然完全不知道,完全沒有印象?”
羽皇的心中很是詫異,同時,也充滿了好奇,他對眼前的那副畫的來歷,充滿了好奇。
因為,就在剛剛,他忽然想到,在自己的記憶力,在自己的那段屬于幻古時代的記憶與過往里,好像并沒有眼前的這幅畫的事情,別說是這幅畫的來歷了,就算是提及,都未曾提及到。
“難道···難道是我剛剛大意了,忽略了記憶之中的某些細節?”羽皇再次出言,蹙著眉頭道。
話音一落,羽皇立刻再次陷入了沉默,并且這一次,他閉上了眼睛,他要仔細的回想,回想屬于他的那段···幻古時代的記憶。
一陣沉默之后,羽皇突然再次睜開了眼睛,面色凝重,搖頭道:“沒有,真的沒有,完全沒有關于這幅畫的記憶。”羽皇的語氣很是堅定,因為,他已經確定了,他確定在自己的記憶里,沒有眼前的這幅畫的記憶,因為,就在剛剛,他已經將他在幻古時代的一切記憶與過往,都是細細的回顧了一遍,他確定自己不會搞錯。
羽皇的眉頭,越皺越緊,一臉的茫然與困惑,道:“這···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啊?這畫中的人,明明就是我,按說,我應該知道的才對,可是為何,我卻完全沒有印象,為何我進入了別人的畫中,而我自己卻渾然不知道?”
“還有就是,這幅畫···到底是何時成畫的?它···又是何人所作?”
“滄海桑田,萬古匆匆,歲月流轉間,就連那些曾經名動萬千,輝煌一個時代的蓋世強者,乃至是大帝,都是已經化為了枯骨,而眼前的這幅畫,卻是依舊完好如初,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么?是因為,這幅畫的主人,功參造化,使得這幅畫歲月不侵、時光不染?還是因為這幅畫的材料獨特,無比的堅硬,以至于歷戰亂而不輝,歷千秋而不朽?”
說完,羽皇立刻陷入了沉默,一雙血色的眼眸,如火如炬,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那副畫,眸光明滅間,黑白光閃爍,隱約間有時光在流動,這是羽皇在運目,在動用瞳術,試圖追憶往昔,試圖從畫卷中發現些什么。
可惜,他失敗了,一番觀察之后,他什么也沒發現,他一無所獲。
“奇怪,太奇怪了,這是···是我的錯覺嗎?是我···看錯了嗎?”一番觀察之后,羽皇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同時,他心中的困惑,也是更深了,因為,就在剛剛,通過觀察,他忽然發現,眼前的那副畫,好像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畫卷,它,非常的普通,怎么看,怎么像是普通的凡人,所畫的畫卷。
可是,羽皇不解的是,若是,眼前的這幅畫,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所畫的畫卷的話,那它···是如何在無情的歲月里,以及殘酷的戰場之中,幸存到現在的?
“錯覺?難道真的是我的錯覺嗎?難道我剛剛真的是感覺錯了?”一陣沉默之后,羽皇再次出言,聲音中透著無盡的困惑與迷茫。
說話間,他默默地頓了下來,隨后,他默默地伸出右手,他想要去觸及那副畫卷,他想要拿起它,好好的看一看。
然而,就在這一刻,就在他的手,即將要觸及到那副畫卷的時候,異變突起。
突兀地,那副原本靜躺在尸骨之上的畫卷之上,倏然劇烈顫動了一下,接著,其中倏然暴涌出一陣絢爛至極的華光。
那是一股絢爛的白色華光。
那股絢爛的白色自那副畫卷之中,涌出來之后,并未散去,而匯聚在了半空中。
然而,事情到此還未結束,那片白色的華光匯聚在半空中自,緊接著,但見一副奇異的畫面,倏然自空中的那片絢爛的華光之中,顯化了出來。
那是一副···鮮活的畫面,那是一段···過去的時光留影,其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都是曾幾何時,過去的某個時間里,真實于世間之中,發生過的事情。
在那幅鮮活的畫面之中,一共有著三個人,其中,有一個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而另外的兩人,則是兩位風華正茂的青年人,一男一女,他們正是羽皇眼前的那副畫之中的兩個畫中人。
兩人中,一個的羽皇,或者說是曾經的羽皇,而另外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美得無法形容的女子,則是雨情,或者說是雨情的前世。
這是昔日,羽皇的前生,與雨情的前世,在幻古時代分別時的畫面,這一幕分離,即是永別,以至于流年輾轉、輪回滄桑,一直都這一世,才得以重新相遇,續寫昔日未完之前緣···
畫面中的那位老者,位于另一個地方,位于相距羽皇兩人,不遠處的山峰上,他在注視著羽皇兩人,在他的面前斜立著一張畫板,手中持著一直畫筆。
看到這一幕,羽皇心中瞬間了然了,他明白了,眼前的這一幕畫面,正是昔日,他面前的那副畫,成畫的全過程。
當年,幻古時代的分別之際,或許是太過感傷,也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羽皇兩人都是未曾發現,在他們分離之地的不遠處,有一位老畫師,剛好在那里見證了這一幕,并且將眼前的所見,畫成了一幅畫,留住了昔日分別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