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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告發

  “都別藏私,行軍打仗該知道些什么,都拿出來說說,我不成,這個官得來的也是稀里糊涂,更沒進過軍營,李五,陳二你們幾個在軍中呆的時日長,跟他們都講講。”

  到此,一屋子人終于開始嘰嘰喳喳了起來。

  李破坐在那里,側耳聽著,還真別說,有點長見識的感覺。

  行軍打仗需要注意的細節太多了,和后來的軍隊也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模式。

  后來的軍人領先?

  算了吧,全自動化行軍,電波漫天的飛,軍人嘴里嚼著巧克力,吃著各種營養豐富的罐頭,尼瑪,這也領先太多了是吧?

  別看李破張牙舞爪的,論起行軍打仗來,現在的他,就是個雛兒。

  如果時間足夠,他很想在這里弄個軍事學堂,先把手下人等加上自己都回回爐再說。

  緊張的日子過的飛快,眨眼間,一個月就沒了。

  秋風漸起,草木也顯出了枯黃。

  馬場徹底忙碌了起來,進進出出的人,越來越多。

  李破這個馬令,也不得不從操練中脫離了出來,主持馬場公務。

  不過他也沒忘了,給馬場的牧夫發下一些賞錢,順便告訴他們,他這個馬令從不食言而肥。

  這差不多算是李破自掏腰包了,史千年留下的財富,一部分歸公,一部分進去了馬場的私賬當中,也差不多就是李破自家的賬本。

  這是馬令天然擁有的權力,誰也無法剝奪,史千年不過是做的太過了而已,這些錢財,都被李破拿來揮霍了。

  腌肉腌菜,都可以從馬場購得,一部分算是軍需,歸馬邑郡官府承擔,而李破又從私賬中拿出些銀錢,補給馬場,從馬場弄了一些多余的食物儲存了起來。

  作為他們這一百多人的額外供給,其他人嘛,去他娘的,愛誰管誰管去吧。

  他還在百忙之中,派了史大史二這些獵戶,去射取了很多野物回來,全都曬成肉干,弄進入了他的準備好了的小倉房當中。

  這種喪心病狂的儲糧行為,終于被人告發去了李碧那里。

  現在李碧不太愿意搭理他,李破也不愿意再往李碧身前湊了,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對方心里不舒坦著呢。

  只是表現出來,人家李碧那叫大將風度,不管你怎么想,人家的軍令你都得聽著。

  李破這里只能說是賭氣,不管你怎么折騰,都還得在人家麾下供職。

  這天元朗跑了過來,跟李破說軍曹有請。

  這小子現在是李碧的貼身近衛,整日混在女人堆里,卻生在福中不知福,滿臉的抑郁,看李破的眼神,都分外幽怨,就差大吼一聲,拉兄弟一把了。

  李破懶得搭理他,這家伙狗腿子當的很稱職,不定你跟說一句,他轉頭就去告訴那婆娘了。

  “找俺干嘛?沒看俺忙著呢嗎?”

  元朗嘴上就是沒把門的,立馬就道:“哥哥,你弄那么多吃的干嘛?有人把你冇給告了,說你私屯軍糧呢。”

  李破撇撇嘴,“誰告的?”

  元朗那叫個痛快,“張旅帥告的你,但據說是劉武周出的餿主意。”

  馬場到底是李破的地盤,這些天下來,各人都是個什么德行他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兵曹的劉武周也過來了,還弄了個隊正,明顯比程知節那廝強上不少。

  不過程知節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劉武周這人就是個攪屎棍,陰著呢。

  這不,想給李破來一下,目的嘛,李破也明白,李破這一旅人馬,跟李碧關系最近,踏上行程之后,無疑便會是李碧的隨扈。

  大家都眼紅著呢。

  而李破這些人吧,別看不太好惹,但短板也很清楚,大部分不是正規的馬邑守軍,七拼八湊的痕跡很重。

  有空子可鉆,爭個寵什么的就太正常了。

  當然,以前的流民,郡府中的小馬夫,幾個月下來,成了云內馬場的馬令,這不但有點傳奇色彩,而且超引人妒忌。

  尤其是以前跟李破打過交道的人,更是如此。

  像程知節,就老找不準位置,各種的不舒服。

  劉武周估計也有些眼紅,出這種餿主意,對于跟馬邑城中三教九流廝混在一起的劉武周而言,太容易了。

  不過,那邊告了,這邊馬上就能知道消息,可就有點難為劉武周等人的想象力了。

  如果知道了,肯定要委屈的跟李碧喊上幾句,您這個將軍當的也太不稱職了,沒你這樣的啊,連個御下的基本常識都沒有。

  李破可不是善茬,聽了這個,在心里轉了一圈,暗自發狠,他娘的,住在馬場,吃著我的喝著我的,還敢到胡亂歪嘴,有你們的,這賬咱們過后慢慢算啊。

  哼哼了兩聲,也沒再說什么,將正看著的賬冊一扔,跟著元朗就走了。

  一邊走,元朗一邊苦著臉嘮叨,“哥哥,軍曹說要留俺在馬場,不帶俺去了,你是不是跟她說說,把俺要到你那去,俺好說,只要當個伍長就成。”

  李破心情本來不好,一聽這個,當即就被逗笑了。

  這可太奇怪了,有些人不想去,卻不得不去,有些人吧,要死要活的想去走一圈,卻不能成行。

  不過,還算那女人良心未泯,沒把自家人往死里坑,只是眼前這小子有點不知好歹。

  于是,直接一巴掌,脫口就訓,“這么大個馬場,你要是也走了,打算扔給誰?咱們回來還有落腳的地方嗎?”

  “我告訴你啊,小春也要留下,你給我照看好她,我要是沒回來,那就是你親妹子,記住沒有?”

  男人這種生物,不怕肩上擔子重,只怕無事一身輕,那樣的話,男人永遠不會成熟起來。

  元朗本來還想爭上幾句,但一聽這話,那種被托付重任的感覺,立馬涌上心頭,堵的他沒話說了。

  再次張嘴的時候,說的完全就是兩碼事了,“哥哥,你可別這么說了,聽的人心里不好受,外面也傳開了,你在跟手底下的人說話的時候,幾乎是每句都帶著死字,你這可真是。。。。。。”

  李破不以為然的道:“死字不怕說,就怕真的死了,你還小,不懂這些道理。。。。。。看好家,和小春一起,老實的等我回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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