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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筵席

  Ps:今天兒子周歲,所以咱們回老家來了,昨天來的,今天請親戚吃頓飯晚上走。因此今天沒有加更,不好意思。欠的章節明天開始補,一邊吐血一邊補。我記得現在仍是2/18對吧?

  另外,十分感謝書友“斯戈”提出的有關于“青銅不是生成礦而是銅鉛錫合金”的BUG。

  ————以下正文————

  趙弘潤自幼長于,雖然大魏皇室對于未出閣的皇子管教極其嚴格,但每年宮廷內設筵席時,他依舊可以欣賞到那些宮廷樂坊女子的翩翩舞姿。

  還別說,盡管羊舌一氏只是楚國汝南縣內的一介小氏族,家中的舞姬自然比不上內那些被樂坊樂官所挑中的女子,但不可否認,這些楚國女子所使的袖舞,還真讓趙弘潤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魏女的舞蹈,在趙弘潤看來舞蹈動作相對比較死板,一個動作接著一個動作,樂官們都規定地死死地,雖然說幾十名、甚至幾百名魏女同時起舞,確實能讓人眼前一亮,不由驚嘆這些舞女究竟是如何做到整齊如一人。

  但是看多了,這份新奇感就逐漸消退,就像趙弘潤那樣,覺得魏女的舞蹈其實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但是眼前的這些楚女的舞蹈,趙弘潤不清楚她們究竟是沒有經過嚴格的教導,還是楚國的舞風向來如此,反正在趙弘潤看來,那些楚女就是各跳各的,可奇就奇在,這些楚女的舞蹈明明各不相同,但從整體看來卻不顯得凌亂。

  唔,更準確地說,她們是在相同的音律下,以相同的動作幅度,施展著不同的舞姿。

  正因為動作幅度極為接近。因此,哪怕是從整體看來,也并不顯得凌亂,然而讓人感到一種仿佛百花綻放的感覺。跟魏女那千人亦千篇一律的舞蹈形式大不相同。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得說是楚女漂亮。

  這里所指的漂亮,并不是說楚女就比魏女漂亮,或者魏女比較丑等等,只能說。相比較魏女,楚女的膚色更加白皙嫩潤,她們的白并不是毫無血色的那種蒼白,而是像白璧那般的玉潤的白,仿佛有淡淡熒光的玉潤之白。

  楚女,很美。

  并不只是趙弘潤報以這種看待,看看堂內那些將領們目不轉睛的樣子就不難看出,就連浚水營的大將軍百里跋,亦一邊飲酒一邊嘖嘖贊嘆地盯著場上某位楚女。

  在這一點上,魏女的“美”與楚女的“美”亦有所區別。

  在魏國。魏人對于美人的看法,首先五官要端正,尤其鼻梁要挺直,據說鼻梁挺直的女子旺夫、旺家。因此,魏國內但凡能成為正室的,都是鼻梁很挺直的莊淑之女。

  但是在膚色上,魏女普遍偏黃。

  而在楚國,事后經屈塍、晏墨等人透露,楚人對于美人的看法,在于其膚色以及身段。尤其對膚色要求更高,哪怕有一女膚色白皙,但若那是毫無血色的那種蒼白,亦不夠資格稱之為美人。只有那種如白璧般玉潤之白的,那種玉人兒般的女子,才可稱之為美人。

  而除了膚色白潤外,楚人對于女子身段的要求也很高,簡單地說來就是瘦,瘦而修長。

  當然了。這份瘦也不是指吃不飽飯的那種饑瘦,而是指纖瘦,可能是楚女的骨架相對比較纖細輕盈的關系吧。

  還有一點就是腰細,所謂的曲線美,在楚女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不過話說回來,楚女的舞姿本來就是為了展現舞女的身姿,說白了就是為了勾引男人的。

  至少像這些氏族家中所蓄養的舞姬,其目的就是為了招待身份尊貴的貴客的。

  這一點不開玩笑。

  這不,當一曲作罷,這些楚女們并沒有盈盈離去,而是紛紛各自來到屋內各案幾旁,淺坐陪酒。

  屈塍、晏墨等出身楚國的將領們,自然不會陌生這種待客方式,輕車熟路地將那些女子攬在懷中。

  而這種楚國氏族的待客方式,讓百里跋、李岌等出身魏國的將領們有些不適應,但是不適用之余,相信他們心中亦有些癢癢的。

  不過這些位將軍們還是挺獲得出去的,頃刻間就接受了這種習俗,入鄉隨俗嘛。

  隨即,陳適、王述二人亦在各自舞姬的誘惑下,逐漸沉陷。

  唯獨苦了孟隗與裴瞻兩位文人出身的文官,可能兩位文官覺得這種事有違圣人規教,緊張地汗如漿涌,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坐姿何其僵直,看得趙弘潤心中暗笑不已:文官終究沒有武將那樣放得開。

  而作為屋內地位最高的人,羊舌氏的族長羊舌燾自然不會忘卻趙弘潤這位大魏的肅王,特意用眼神示意家中最美的一位舞女來到了趙弘潤的主位旁,陪酒伺候。

  見此,趙弘潤身后的宗衛張驁皺了皺眉。

  平心而論,張驁并不傾向于這種看起來“不太干凈”的羊舌氏族家姬坐在趙弘潤身旁陪酒伺候,天曉得這個楚女曾經“接待”過多少羊舌氏的客人。

  但是眼下沈彧并不在此地,于是他只是皺皺眉,并沒有多說什么。

  畢竟,沈彧那十名宗衛,才是肅王趙弘潤身邊真正的近人,而他,只是趙弘潤從弟弟趙弘宣那里借來的宗衛,雖然說關系也比較親近,但終歸張驁并沒有規勸這位肅王的資格。

  同樣的話,沈彧有資格說,而他張驁并沒有資格說。

  而在張驁糾結于他應不應該趕走肅王身邊那名家姬時,趙弘潤正近距離地打量著身邊那名楚女。

  雖然說,那名美人楚楚可憐的模樣讓趙弘潤頗有些心動,可惜,對方眼眸中那深深隱藏的幾分畏懼與不安,卻讓趙弘潤興趣大減。

  看得出來,這名美人兒并不是真心實意過來陪酒伺候,相信這里一概的楚女都不是真心的,她們只是沒有辦法而已。

  正是因為想到這一層,趙弘潤并沒有做出有違皇室威儀的事來。或可能是他也想到了,與張驁類似的顧慮。

  但即便如此。不可否認身邊這位美人兒真的很美。

  看著她,趙弘潤不禁有些想念那位蘇姑娘,因為蘇姑娘亦是如這些楚女一般,膚脂白皙而玉潤。兼之身段亦婀娜而纖瘦。

  蘇姑娘……莫不是楚國之女?

  趙弘潤摸著下巴好奇地猜測著。

  曾經,趙弘潤并沒有深究蘇姑娘的來歷,只是主觀地將蘇姑娘認為是大魏內罕見的白玉美人,可是方才聽晏墨說,歷來楚女有許多被賣至魏國。這就難免讓趙弘潤有些好奇了。

  如今看來,蘇姑娘的確不像是一名魏國本土的女子,更像是楚國女子。

  難道蘇姑娘也是被賣至大魏的?

  趙弘潤默默地飲著酒,心中有些不舒服。

  終歸蘇姑娘是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因此,猜測到蘇姑娘亦曾有從楚國被賣到魏國的不幸經歷,趙弘潤對她自然會更增添幾分愛憐。

  而在趙弘潤皺著眉,一面默默喝酒一面思考有關于蘇姑娘的事時,只見在屋內的角落,羊舌氏的族長羊舌燾眼瞅著趙弘潤對身邊的家姬那冷淡的樣子。心中暗暗著急。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抬頭一拍額頭。

  我真蠢材!……那位肅王,豈會看得上這些女子。

  恍然大悟的他,連忙匆匆轉到了屋外,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他的離去,絲毫無影響這場筵席,隨著酒水逐漸下肚,屋內眾人逐漸放開了拘謹的心,摟著各自懷中的羊舌氏家姬談笑不止。

  不可否認。酒是最能增進感情的,這不,待幾桶裝滿酒的木桶全部喝干之后,醉醺醺的眾將們誰還記得。誰是浚水營將領、誰是平暘軍將領、誰是鄢陵兵將領,一個個稱兄道弟,仿佛有十幾年交情似的。

  趙弘潤倒是樂于見此,畢竟在他看來,屈塍還好,但似晏墨、左洵溪、華崳、公冶勝、左丘穆等平暘軍將領。平日里的確過于拘謹了,雖然所這些楚將尊重魏將們,不至于引起魏將的反感,但太過于拘謹,也不利于軍隊的團結,容易滋生間隙與偏見。

  而像眼前這樣,其實不錯。

  這時,一名平暘軍士卒急匆匆地來到了屋內,低聲對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屈塍說了兩句。

  屈塍聽罷,揮揮手叫那名士卒退下,旋即略有些搖晃地來到了趙弘潤身邊,扶著桌案彎腰在趙弘潤耳邊說道:“殿下,那些氏族派人來了,一大幫人目前就在這羊舌家的莊院外。”

  “喔。”趙弘潤隨口應了一聲。

  記得在剛入城的時候,他對那些城內的氏族還是挺上心的,尋思著要狠狠宰他們一筆,可方才當他在晏墨口中得知,居住在汝南城內的,不過只是一些中小氏族,真正闊綽的大氏族并不會居住在城內時,趙弘潤頓時便對那些中小氏族失去了興趣。

  “此事交給你吧……莫要使汝南之民憎恨我等。”

  就是說莫要殺太多的人?

  屈塍心領神會,與左洵溪、左丘穆兩位將領使了一個眼色,便帶著二人先行一步離開了。

  這一幕,浚水營的將領們皆看在眼里。

  對于屈塍帶人離開,他們心知肚明,畢竟有些事,由屈塍等楚將來出面,要比他們這些魏人出面更加適合。

  于是,他們默契地誰都沒有提起,只管喝酒。

  如此一直喝到深夜,眾將們都有些不勝酒力了,于是乎,眾人盡興而散,在各自兵將的攙扶下,朝著羊舌家給他們準備好的房間而去,然后,被各自的家姬扶入了歇息的房間。

  “本王亦先去歇息了。”

  與眾將告了別,趙弘潤亦不忘轉頭告訴一直給他斟酒的美姬,好生勸慰:“不必跟著本王了,你回去歇息吧。”

  他當然清楚,若是他不這么說的,這位美姬會一直跟著他,跟著他入屋上榻。

  看得出來,那名美姬被趙弘潤婉轉地拒絕后,顯得有些驚慌不安,直到旁邊有一名家奴低聲對她說了兩句,她這才如釋重負地向趙弘潤行禮告別。

  片刻后,趙弘潤帶著宗衛張驁以及幾名浚水營魏兵,在那名家奴的指引下來到了羊舌氏替他準備的上好的房間。

  趙弘潤徑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而張驁則在吩咐了那幾名浚水營魏兵在外值守后,亦走入了屋內,貼身保護。

  “總算是可以好好歇息一宿了……”

  伸了一個懶腰,趙弘潤大刺刺地躺到床上,還別說,這幾日冒著風雪趕路,真將他累得夠嗆。

  忽然趙弘潤神色一愣,因為已躺入被褥之內的他,左手忽然摸到一條軟綿綿的,貌似手臂一樣物體。

  他捏了捏,確信這是一條女人的手臂,纖細而柔嫩。

  他呆了一下,下意識撩起些許被褥往內一瞧,愕然瞧見在被褥內,有一個螓首蛾眉、膚脂白璧的小姑娘脫得赤條條地,縮在被褥中,睜大著一雙明亮而有些驚恐的眼眸,畏懼而羞澀地望著他。

  四目交接。

  好個標致的小美人……

  趙弘潤儼然驚呆了,驚嘆之余,仍不由無語地感慨一句。

  但是,真的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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