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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5章:慶王跌倒

  “殿下,您抬一下手嘛。”

  “殿下,您轉過來嘛。”

  在肅王府的北苑側廳內,幾名新到府上的侍女,圍繞在趙弘潤身邊,一雙雙手游走趙弘潤全身,其中大膽的,甚至將身體的柔軟處貼在趙弘潤的身上。

  別誤會,可不是趙弘潤突然間色性大發、白日宣淫,這幾名侍女只不過是在給他量體裁衣,縫制成婚的禮袍而已。

  只見這幾名侍女明眸善睞、媚態橫生,盡顯一副妖嬈可人的模樣,弄得趙弘潤不禁有些尷尬。

  而在旁,趙弘潤的貼身侍女趙雀,只看得雙目噴火,那一張明艷的面孔陰沉地仿佛能滴下墨汁來。

  “夠了!”雀兒忍不住斥道,緊步走上前來,好似要將那幾名侍女推開。

  然而,還沒等她靠近,那幾名侍女便早已退后了幾步,看著趙鶯火冒三丈的模樣嗤嗤發笑,其中有一名侍女則躲在趙弘潤身背后,嬌聲說道:“雀兒姐,你還怕姐妹幾個將殿下吃了不成?”

  說著,那名侍女從背后輕輕摟住趙弘潤,一手撫著后者的胸膛,嗤嗤笑道:“殿下,今晚奴家去服侍您可好?奴家也很擅長服侍男人呢……”

  說罷,她好似是察覺到了什么,轉頭一瞧,見雀兒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眸中一片冷漠,當即嗤笑地離開了趙弘潤身旁,與其余幾名侍女一同嬌笑著逃走了。

  見這幾名女子被雀兒趕走,趙弘潤方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這幾名女子,即是雀兒從她姐姐趙鶯那里找來的夜鶯。

  夜鶯,原是趙弘潤的六叔怡王趙元為了將當年關于蕭淑嬡那件事公布于眾而暗中籌建的類似刺客、密探的組織,但在中陽狩獵之后,怡王趙元帶著對揭破了當年秘密的滿足以及致使魏國陷入更大危機的悔恨服毒自盡之后,夜鶯便失去了繼續存在的目的。

  因為夜鶯使命已經完成了。

  隨后待趙鶯接管了夜鶯后,她亦對如何安頓這些姐妹感到頭疼,正巧雀兒有意撮合宗衛們與夜鶯中那些對原本生活感到厭倦的姐妹,遂挑選了一些姐妹,將她們來到肅王府,無論這些女子日后是成為肅王趙潤的侍妾亦或是府上宗衛們的女人,都要比嫁給一般人幸福的多。至少趙鶯、趙雀姐妹倆都是這么認為的。

  不過在親眼看到方才那一幕后,雀兒卻隱隱有些后悔自己當初的決定:這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嘛!

  她把那些夜鶯的小姐妹叫來,可不是讓她們來勾引她的男人的。

  雀兒不禁有些氣悶。

  見雀兒情緒不高,趙弘潤笑著寬慰道:“她們只是與你我開個玩笑而已,別在意。”

  平心而論,雀兒其實也明白她那幾個小姐妹方才當著她的面勾引趙弘潤,的確也是開玩笑居多,不過她也知道,只要眼前這位殿下稍微露出點意思,相信她那些小姐妹就都會主動迎上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魏國的少女,畢竟眼前這位殿下,那可是肅王趙潤啊,縱觀魏國不知有多少懷春少女暗暗為其傾心。

  “嗯。”雀兒點了點頭。

  隨即,她與趙弘潤轉頭看向偏廳的門口,只見在那里,衛驕、種招、呂牧、穆青四人仍站在門口,面朝著廳外,目不轉睛地看著好似是在客廳嬉笑打鬧的那幾名女子,隱隱有些魂不守舍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雀兒與趙弘潤對視一笑,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雖然對小姐妹方才那個玩笑很是抵觸,但雀兒仍然希望她那些小姐妹能得到一份美滿的婚事,畢竟無論是她姐姐趙鶯與她,還是說夜鶯其他的姐妹,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自幼孤苦的孤兒出身,無親無故,若是趙弘潤的這些宗衛們不嫌棄她們的出身,那實在是太好了。

  她眼下唯一擔心的,就是衛驕、呂牧等人宗衛們看不上她那些小姐妹的出身。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雙方的身份地位的確差得太遠,以至于雀兒雖然有半個主母的身份,也不好強行安排。

  好似是猜到了雀兒那份忐忑的心情,趙弘潤對她做了一個心安的手勢,隨即,悄然走到衛驕等人身后,與他們一同看著在廳內嬉戲追逐的那些女子,輕聲問道:“夠帶勁吧?”

  話音剛落,就見衛驕、呂牧、種招、穆青四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隨即,他們這才意識到這個聲音的主人,回過頭來見趙弘潤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頓時尷尬不已。

  最年輕的穆青倒是還能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無視趙弘潤那調侃戲弄的眼神,可年紀最大的衛驕與呂牧二人,卻連臉都漲紅了,哼哼唧唧說不出話來。

  見衛驕與呂牧這幅表情,趙弘潤故意逗他們道:“不去跟她們聊聊么?我跟你們說,這事手快有、手慢無,別到時候別穆青這小子搶走了心儀的,后悔都來不及……這小子最是沒臉沒皮。”

  “說得也是。”呂牧與種招看了一眼穆青,仿佛深有體會地點了點頭,可能是想起了兄弟幾個曾經一起出去吃花酒時,穆青總能逗得其中最美艷的女人主動往其身上湊的悲慘往事。

  “喂喂!”穆青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宗衛高括邁步走入了主屋,瞧見大廳內那幾名美艷的女子,亦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隨即這才注意到趙弘潤與呂牧等幾人正站在偏廳的入口處。

  可能是注意到了自家殿下與幾名兄弟眼中的調侃之色,機敏的高括搶先一步說道:“殿下,宮內傳來消息了,雍王黨與長皇子趙弘禮的人,在今日的朝會中再次彈劾慶王……”

  “趙弘禮的人?”趙弘潤聞言有些驚訝,笑著調侃道:“朝中還有趙弘禮的人?”

  他會這么說,是因為長皇子趙弘禮入主的吏部,曾一度被慶王弘信滲透地千瘡百孔。

  “是吏部左侍郎闞密……”高括解釋道。

  “左侍郎?”趙弘潤打斷了高括,心下不禁有些驚訝,問道:“吏部左侍郎,不是郗絳么?”

  “曾經是。”高括點點頭,隨即解釋道:“殿下您忘了,當時吏部左侍郎郗絳,涉嫌為友人之子徇私舞弊,后來拱衛司又查證其友人與蕭氏余孽有染,因此被下放……目前在河東郡擔任地方縣令之職。”

  “哦,對。”趙弘潤感慨地點了點頭。

  對于這個郗絳,趙弘潤多少為其感到不值。

  本來嘛,照顧一下友人之子,給后者安排一個好職位,只不過是屁大點的事,可壞就壞在,此人曾與慶王弘信接觸,因此成為了長皇子趙弘禮企圖重奪吏部權柄的犧牲品。

  更尷尬的是,郗絳那位友人,最后還查出與蕭氏余孽有染。

  于是原本前途似錦的吏部左侍郎,非但沒能接替即將告老的吏部尚書賀枚出任尚書之職,還遭到連累,被貶到地方上擔任縣令,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是沒什么機會再入大梁為官了。

  暗暗搖頭感慨了一番,趙弘潤又問道:“闞密,我知道,原吏部右侍郎……還有誰么?”

  “還有新任右侍郎鄭圖。”高括正色說道。

  “鄭圖?”趙弘潤微微皺了皺眉,困惑問道:“這名字沒什么印象啊,原本并非大梁的官吧?”

  “是的。”高括點點頭解釋道:“此人是從地方縣調入朝中的……我派人打探過,此人出身新鄭,是鄭城王氏的親家,曾出任過滎陽、潁陰、卷縣三地的縣令,后調任河東郡的郡丞……”

  趙弘潤徐徐點了點頭,大概已明白了這個鄭圖的底細東宮黨。

  由此可見,長皇子趙弘禮已逐漸慢慢收回了一部分對吏部的控制權。

  ……問題是,趙弘禮打壓趙五做什么?

  微微一想,趙弘潤便猜到了原因:趙弘禮多半是為了上黨郡。

  正如趙弘潤當初所預料的那樣,姜鄙出任上黨守之后,慶王黨的勢力,難免亦逐步深入上黨郡境內,陸續開始插手目前在上黨郡極為火熱的酒水行當,而這就要了原東宮黨的老命。

  畢竟如今的原東宮黨,早已不復當年的鼎盛,在上黨郡主要靠酒水行當存活,然而慶王弘信卻因為眼紅酒水的利潤,強行要分一杯羹,對此,原東宮黨心中豈會不恨?

  眼下,慶王弘信身陷金鄉屠民一事的負面輿論,無論是長皇子趙弘禮還是原東宮黨,不趁機報復打壓才怪。

  “殿下,你說慶王這回,會不會一蹶不振?”穆青好奇地問道。

  “唔……”趙弘潤沉思了片刻,搖搖頭說道:“我覺得吧,趙五這回肯定是要栽一個大跟頭,但要說會因此一蹶不振,這個……有點難。”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主要還是看雍王如何出招。”

  說罷,他見高括笑得有些古怪,遂沒好氣地催促道:“還有什么消息趕緊說,別賣關子。”

  只見高括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說道:“殿下,卑職覺得吧,慶王基本上與大位無緣了……因為在今日的早朝中,雍王曾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是慶王惹出來的禍事,那就由慶王去善后,因此,雍王提議由慶王作為朝廷的使者,前往宋郡安撫民怨……”

  聽聞此言,縱使是趙弘潤亦驚得下意識睜大了眼睛。

  這招,著實是狠辣而高明!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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