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兒是個好姑娘,不過她實在是太稚嫩了,對葉雷陽而言,她只是自己上輩子記憶里的一個符號而已,或許會引起一段關于過往的回憶,但絕對不會讓葉雷陽的生活有太多改變。對于一個有著明確目標的男人而言,這個世界上沒什么可以改變葉雷陽的。
回到高麗大學為自己提供的高級公寓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葉雷陽起身趕赴教室。既然是來做交換生的,那他肯定要去上課的。
教室很好找,葉雷陽按照課程表上的注解,找到了教室,走進去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韓國的大學和國內的差不多,都是講師在上面口若懸河的講課,而學生則是負責做筆記,偶爾有不明白的地方,學生會舉手提問,講師會給予講解。
只不過葉雷陽并沒有按照之前濱州師大那邊的規定去外國語學院聽講,而是選修了經濟管理專業。
當然,這個是樸東浩出面打了招呼的緣故,老爺子在高麗大學的地位,相當于總統一樣,他一句話,全校上下沒有人敢有任何意見。
“對于我們國家的文化產業而言,如今最大的問題是,電視劇的產業正逐漸呈現一個遞減的趨勢,隨著韓流文化在東亞范圍內的逐漸擴散,我們必須要面對的問℃∟長℃∟風℃∟文℃∟學,ww■w.cf+wx.ne↗t題……”講臺上,一個白發蒼蒼的教授口若懸河的在說著,必須要承認,他說的東西很有價值。
葉雷陽認真的坐著筆記,雖然老教授說話的速度很快。但葉雷陽只記錄重點,倒也能夠跟得上節奏。
很快一堂課就結束了。葉雷陽的筆記上密密麻麻的寫著關于娛樂產業發展的內容,必須要說。韓國人在文化輸出這一塊還是很有研究的。后世韓國明星和影視作品風靡華夏,可見人家把娛樂已經做成了一條產業,而不是像華夏的娛樂產業,只能自己跟自己玩。
剛走出教室,葉雷陽身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您好,我是金秀賢。”電話里,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有些耳熟,隨即葉雷陽回憶起來。這應該是那位自己在濱州見過的女編劇。
“金編劇你好,我是葉雷陽。”葉雷陽很客氣的說。
“您好,是樸東浩教授讓我聯系的您。”金秀賢的語氣很恭敬,她屬于是高麗大學畢業很早的那一批校友,親耳聽到過樸東浩的教誨,當然更加清楚這位老祖宗在學校里的地位。韓國人對于同學、同鄉、同宗之間的關系看的極重,哪怕走到社會上工作了,這種關系也會為他們帶來許多便利,所以對于樸東浩的吩咐。金秀賢不敢有一點怠慢,迅速的聯系了葉雷陽。
雖然對面的人聲音有點耳熟,但金秀賢并沒有在意,因為負責聯系自己的人說了。那位葉先生是樸教授在華夏一位多年老友的弟子,教授的意思是,只要不違背原則和損害國家利益的前提下。對方提出什么要求,自己要盡量配合。
只是當兩個人見面的時候。金秀賢還是驚訝不已的看著葉雷陽。
“怎么,怎么是你?”一臉呆滯的金秀賢脫口而出道。
她是真沒想到。之前在濱州已經見過的年輕人,竟然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如果說濱州之行給金秀賢留下印象最深的,無疑就是葉雷陽這個年輕人,不論是他的處變不驚以及強勢手腕,都讓金秀賢記憶深刻。
“金編劇,我們又見面了。”葉雷陽臉上的笑容不變,很滿意這女人驚嚇過度的反應。
平心而論,葉雷陽對韓國這個國家沒什么好感,印象最深的也就是那些泡菜劇以及后世滿大街流行的長腿女明星,唔,還有一群看起來跟娘們兒一樣的男偶像。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想要拍一些想拍的電影,葉雷陽是不愿意來韓國的。當然,他也是為了躲避學校里的那些麻煩事。
“你這次來韓國……”金秀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葉雷陽,按理說她并不應該這么小心,不過一方面葉雷陽是樸東浩教授安排照顧的人,另外一方面,金秀賢可是記憶猶新,這家伙一個電話就差點讓美國的幾家電視臺封殺了韓裔演員的演藝之路,金允珍更是被他逼的不得不下跪道歉,然后灰溜溜的從美國滾回韓國,真要是論起編劇本事和地位,他可要比自己厲害多了,金秀賢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幫到對方的。
葉雷陽一笑:“金編劇,你比我年長,就叫我的名字好了,我這次來,就是想四處走走,順便因為寫了幾個劇本,想要投遞出去,希望你能幫忙。”
金秀賢聞言頓時就愣住了,她腦子里甚至冒出一個想法,這個年輕人是不是瘋了?
對于葉雷陽的編劇實力,金秀賢一點都不懷疑,能夠成為影響美國電視臺決定的編劇,水平就算跟自己相比,恐怕也差不到哪里去。可問題是,你一個華夏人,跑到韓國來投遞劇本,這畫風難道不覺得有什么問題么?
沒等金秀賢開口,葉雷陽已經笑了笑說:“您不要誤會。第一呢,我這個劇本是因為偶然在網上看到韓國的一個故事才有了靈感,第二我覺得,這個電影,應該會引起一些人的共鳴,我們國家的情況金編劇應該也了解,很多東西寫出來,是拍不出來的。”
金秀賢臉色微微一變,總算點點頭。她對于華夏的情況還是了解一點的,當年自己的電視劇《澡堂老板家的男人們》只不過是一部家庭生活劇,在引進華夏的時候,都被嚴格的審核了一番,葉雷陽說的倒是實情。
“恕我直言,你的劇本是電影,我擅長的是電視劇啊……”金秀賢猶豫了一下,無奈的說。
不是她不想幫忙,實在是隔行如隔山,在韓國,電影和電視劇的地位可是天差地別的。
葉雷陽笑了笑,平靜的說:“沒關系,我只希望你幫我引薦一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