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喜歡說,我喜歡你,就好像我一定會喜歡你一樣,好像我出生后就為了等你一樣,好像我無論牽掛誰,四年都將墜落在你身邊一樣。總有一秒你希望永遠停滯,哪怕之后的一生也因為這一秒而永遠消失,從此兩個人定格成為一張永恒的相片,兩場生命組成相框,漂浮在藍色的海洋里,紀念我們失去的青春,紀念那一年沒有返程的車。
當然,很多時候,這只是我們的美好愿望罷了。
相遇和分離,才是人生永恒不變的主旋律,對每個年輕的人而言,遇到一個人,然后遇到另外的一個人,兩相比較之后才會發現,或許后者更適合自己。
所以葉雷陽并不覺得張萌和趙東健分開有什么不好,或許對張萌來說,一個有能力創業的技術宅,不如一個家境殷實的富二代讓她更有愉悅的感覺吧。
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要走的路,至于這條路是不是正確,那要看走過那條路的人怎么看。
畢竟子非魚,不可能知道魚在水里游泳的時候究竟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你似乎并不驚訝?”
看到葉雷陽的反應,馬麗娜秀眉微微一皺,奇怪的對葉雷陽問。
葉雷陽笑了笑:“我為什么要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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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馬麗娜想要說什么,卻發現確實像葉雷陽說的那樣,他為什么要驚訝?
大學里面談戀愛的人多了,失戀的人也多了,難道就因為人家張萌看上一個富二代。就不允許她交男朋友了?趙東健雖然人不錯,可換做任何一個女生。在戀愛的時候,兩三個月看不到男朋友。甚至連電話都得自己主動打過去,不分手才怪,你以為你是比爾蓋茨么?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力,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因為年輕嘛。”葉雷陽笑了笑,對馬麗娜說道。
他并沒有追問馬麗娜怎么知道趙東健這些事情的,就好像當初馬麗娜有些喜歡自己,葉雷陽裝作不知道一樣。有些事情說破了反倒是不好,倒不如揣著明白裝糊涂。
馬麗娜陷入了沉默當中,葉雷陽的一句順其自然,讓她想到了很多。
沒有再多說什么,葉雷陽對馬麗娜道別,拎著自己的箱子返回宿舍,快到晚上了,估計宿舍里應該回來人了,就算自家宿舍沒人。葉雷陽大不了去隔壁宿舍坐一會。
還好,上天似乎聽到葉雷陽的祈禱了,他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門是開著的。
推開門。葉雷陽就看到王朝陽正坐在那里看書,至于蔣智和趙東健,依舊沒有他們的身影。發現有人進來。王朝陽頭也不抬的說道:“葉子,沒有鑰匙。你就不能給我打電話么?”
葉雷陽一愣神:“你怎么知道是我?”
王朝陽放下手里的書,聳聳肩:“樓下大媽告訴我的。我一聽她說拎著箱子,自稱是從國外回來的,就知道是你。不過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葉雷陽無語的搖搖頭,拿出自己碎成兩瓣的手機:“別提了,摔壞了。”
王朝陽拿起來瞄了兩眼,擺弄了一下:“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排線壞了,回頭我找人幫你修一下。諾基亞的質量還是有保障的,就是這翻蓋手機連接部位有些脆。”
“他們倆呢?”葉雷陽點點頭,奇怪的瞄了一眼宿舍的床鋪。
王朝陽沒好氣的說:“趙老大最近忙著網站的事兒,不回來住。蔣智那家伙,估計又去找虞老師了,今天晚上就咱們倆。”
好吧,葉雷陽早就預料到會是這么一個結果,對蔣智那家伙的行為也就算見怪不怪了。
他今天忙活了一天,上午飛機下午也沒休息,困的厲害,和王朝陽閑聊了幾句之后,王朝陽下樓買了晚飯,兩個人隨便吃了一口,葉雷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床鋪就躺下睡覺了。
夜晚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時間段,有時候要是你睡不著,你就會覺得長夜漫漫,恨不得把發出滴答滴答聲音的時鐘給砸碎。然而如果你要是特別困的時候,你就會覺得自己還沒怎么休息好,時間就已經過去了。
當然,會有這種感覺的人,要么是學生,要么是上班族,因為只有這兩種人才會習慣在某個固定的時間從事固定的事情。
葉雷陽因為去的是韓國,倒是沒有什么時差需要倒,可問題是,這家伙前段時間一直跟著劇組拍戲,整個人的作息時間完全沒有規律,姜帝圭那個瘋子又喜歡拍夜戲,弄的葉雷陽最近一到晚上就特別的有精神,反倒是白天的時候比較容易犯困。
身邊傳來王朝陽的鼾聲,葉雷陽靜靜的躺在床上,他沒有看表,但也能夠分辨的出來,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是午夜了。
不知道她這個時候在做什么,葉雷陽的思緒順著安靜的夜晚,漂洋過海,穿越數千數萬里的距離,指向了大洋彼岸。
今天馬麗娜告訴葉雷陽,唐欣如今正在哈佛大學讀書,兩個人經常保持著郵件聯系,但卻從來沒有提起過他。
葉雷陽不知道,自己留給那個女孩的信,讓女孩有了什么樣的心理變化,按照馬麗娜的說法,唐欣在很努力的學習著,據說她打算回國之后從政。
“你還會喜歡我嗎?”葉雷陽默默的想著,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遠在美國的唐欣。
終于有一天,我們或許背上行囊邁向遠方,也許是鋼鐵巨獸帶著我們奔向星辰大海,也許是一夜竹筏帶著我們飄向遠方,然后我們努力的撐起屬于自己的風帆,讓自己心愛的人看到屬于自己的顏色,或許有一天再次重逢的時候,能夠面帶微笑。
葉雷陽并不知道,就在他內心深處喃喃自語的時候,在遙遠的大洋彼岸,有一個人同樣也在想著一樣的問題,只不過那里并不是深夜,而是白天,而那個人則是坐在哈佛大學的湖邊,看著湖水,滿腹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