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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樣的人最可恨?
并不是那種拿槍指著你的頭讓你跪下的人,因為人家是用你的生命在威脅你,說實話,為了活下去而卑躬屈膝,不丟人。
最可恨的,是那種背負著雙手站在你面前,用居高臨下俯視眾生近乎于憐憫施舍的目光看著你,你卻拿人家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人。
不是因為不想超越對方,是因為彼此的差距太大了,你除了在心里憤憤不平的罵幾句,別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好像現在的李秉憲,他的心頭忽然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看著臺上那個似笑非笑望著自己的年輕人,沒來由的竟然有了一絲畏懼之意。
“臥槽!我聽到了什么?”
“不是吧,這小子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騙人的吧……”
“開什么國際玩笑,他根本是在吹牛!”
片刻的安靜之后,整個會場瞬間就炸了。
人在面對未知事物的時候,通常有兩種反應,一個是下意識的震驚,另外一個,則是本能的畏懼。
但不管震驚也好,又或者是畏懼也罷,總而言之,葉雷陽剛剛說的話,不啻于是在會場里扔下一個炸彈,只不過這個炸彈是扔在人們腦海當中的而已。
幾乎所有的韓國人都傻眼了,這要是真的,這家伙難道還要成為韓國榮譽公民不成?
畢竟《七號房的禮物》也好,《熔爐》也罷,在韓國引起的反響太大了,不管是從電影藝術的角度來講,還是從社會影響的角度來說,這兩部電影為韓國所帶來的東西,都足以讓電影的原作者獲得極高的社會地位和聲望。
相信韓國的那些家長們,會很愿意向葉雷陽鞠躬致謝的。
韓國人傻了,華夏這邊的人,同樣也傻了。
幾個大使館的官員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年齡大一點的看向韓觀海:“小韓,你和葉作家很熟悉,他不是在開玩笑吧?”
韓觀海滿臉苦澀,心說老子跟他也不熟的好不好,只不過這小子拐了我們家最美麗的那朵鮮花,我才想要了解他一下罷了。
不過這話他現在不能說,只能無奈的笑了笑:“應該不會吧……”
說著,他看向一旁臉色如常的大使先生和錢文華,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貍。
怪不得這兩個人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不管葉雷陽在上面做了什么他們兩個都不出面,鬧了半天,是早就知道了葉雷陽的底牌。
目光投向主席臺,韓觀海在心里面嘆了一口氣,到了這個地步,也難怪葉雷陽上臺之前那么有底氣,有這么一層身份在,別說他罵幾句人,就算他在韓國打了什么人,估計崇拜強者的韓國人,也會給他找一個合理的理由的。
沒錯,韓國就是這么奇葩的國家,韓國的粉絲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葉雷陽剛剛的行為在大部分人眼中是狂妄,幾乎整個會場的韓國人都想著要把這家伙拉下臺來狠狠的揍一頓出氣。
可是現在,這些人卻忘記了剛剛的想法,有幾個電影人甚至低下了頭流露出一絲愧意。
沒錯,因為在他們看來,葉雷陽無疑是整個韓國的英雄,《熔爐》這部作品拯救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十個、百個、千個人,更重要的是,作為《熔爐》的原著作者,作為橫跨歐美亞的頂級編劇,葉雷陽有權力對自己的作品被人改編進行評價。
更何況,看姜帝圭和安圣基的意思,分明就是他們沒有做到當初答應葉雷陽的事情。
人越是愚蠢,就越是渴望。
對韓國這樣的國度而言,他們被美國爸爸像一座大山似的欺壓了這么多年,從最開始的反抗到后來的畏懼,到了現在,對于任何一個能夠在美國取得成功的人,韓國都會予以極高的贊譽稱之為世界明星,哪怕是一個外國人。
甚至包括此時此刻坐在那里的幾名韓國官員也在內,他們心里面雖然明知道這件事是葉雷陽故意報復,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原因很簡單,此時此刻,葉雷陽儼然成了韓國人眼中的國際友人,畢竟人家揭露了《熔爐》事件的真相,而且是在不收取任何費用的前提下。要知道,《熔爐》這部電影和小說是同步一起上市銷售的,而當時姜帝圭和安圣基作為代表的劇組表示,電影和小說的收入,都會按照作者的要求全部捐獻給韓國煤炭銀行,并用于保護殘疾兒童利益。
也就是說,葉雷陽寫了一部韓國觀影人數歷史第一的電影,以及暢銷數百萬冊的小說,卻一分錢都沒有賺。
韓國人比較愛錢,或者更直白一點來說,韓國是個全民吝嗇的國度,一個哪怕是請人喝瓶礦泉水,對方也會覺得你很大度的奇葩民族。這樣的國家,哪怕是親如兄弟父子之間,一旦涉及到金錢往來,也會專門寫一份合同。更不要說很多朋友之間,一提借錢就翻臉的笑話了。
原本當葉雷陽說出自己是《熔爐》作者的時候,還有人想著去反駁他是個外國人,是在韓國圈錢,可轉瞬間,有那樣想法的人就閉上了嘴。
連劇本署名權都放棄了,賺你麻痹錢!
“葉作家,您,您……”崔秀娜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因為她忽然發現,面前這個年輕人簡直讓自己有些崇拜的感覺,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名利,卻心甘情愿的成全安圣基和姜帝圭的名望,這樣的人,自己按照主編的布置去為難他,合適么?
葉雷陽笑了笑:“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要在今天這個場合公布自己的身份?”
崔秀娜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的工作,想到自己日后的生活,最終點點頭:“是的,我希望您能解釋一下。”
不僅僅是她,事實上很多人都在好奇,既然葉雷陽選擇功成身退隱姓埋名,那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跳出來?
諸如李秉憲之流甚至在心里惡意的揣測著,葉雷陽是不是圖謀著什么,沒準是打算借著這樣的場合徹底打響在韓國的名氣,到韓國來撈好處。
不得不說,人心險惡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