鼉龍發出讓人毛骨悚然地嚎叫。
它的身體開始搖動,但是擔心把頭頂上的那位帶有王者氣息的主人給甩到大江里面去,盡量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一刀又一刀,刀刀兇狠,也刀刀致命。
鼉龍地身體在江水中起起伏伏,它想要把身體上面的那些渺小地人類給甩掉,它想要把它們給帶進大江里面,因為他們就像是那該死地龍虱一樣讓它痛苦癲狂。
李牧羊看得呆住了。
這到底玩得是哪一出?
這只怪物不是監察司用來嚴刑逼供的道具?他們現在是想要殺了它?
敵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敵人,同理可證,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也就是說,這只丑陋無比而且看起來還相當兇殘地大家伙是自己的小伙伴?
李牧羊實在是激動壞了。
他又發現了一線生機。他覺得自己有救了。
難怪這只怪獸一直沒有傷害自己,把自己頂在頭頂就像是乖乖地在做自己的坐騎。原來大家是好朋友。
可是,自己的小伙伴在被人砍殺,被人欺負。
李牧羊憤怒極了。
他盯著那個距離自己最近地黑衣男人,氣蓄丹田,力發瞬間。
一拳轟出。
鼉龍感覺到了危險,猛地張嘴吐出大量的黃綠汁水出去。
正前方的一名黑衣人躲閃不及,完全被那黃色骯臟物給包裹,密密麻麻的,根本就難以呼吸,身體沉甸甸地朝著那大江跌去。
鼉龍搖晃著腦袋,用它那尖利地牙齒去撕咬一名黑衣人手里的長刀。
還有一名黑衣人從李牧羊的背后殺來,長刀灌力,刀光大熾,閃發出青色的光芒,整個長刀連帶著刀柄都嗡嗡震動,看起來就像是要脫手而出一般。
近了。
黑衣監察史在鼉龍身上奔跑了好長一截,連續幾次跳躍之后,長刀籠罩地范圍正是李牧羊的頭頂。
“死。”黑衣監察史一聲怒喝,手提長刀朝著李牧羊的腦袋砍去。
黑衣監察史的身體沒有任何預兆的爆裂開來,化作一片血雨。
在它的身后,一根豎起如天柱的鼉龍尾巴正緩緩地收回去,卷起千尺波浪。
“廢物。”崔照人輕聲說道。他的身形一展,人便從船舷上面消失。
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那只鼉龍的后背。
他手持通天劍,一劍砍向鼉龍的腹部。
鮮血狂噴,鼉龍后背上的一大塊皮肉被他整個地切割下來。
”鼉龍掙扎扭動地更加瘋狂了。崔照人的殺招給予了它太大的傷害。
鼉龍地尾巴拍打過來,拍打上的卻只有自己的身體。
因為崔照人一擊成功,早就已經迅速逃離。
他沿著鼉龍龐大的身軀環繞飛行,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過去,都會在鼉龍地身上切一塊肉下來。
數十圈下來之后,鼉龍龐大的身體已經血肉模糊,很多傷口深可見骨。
鼉龍雖然體型龐大,但是行動卻極其不便。崔照人就是看中這點兒,所以只要避開它的利嘴和尾巴就可以肆意攻擊。
即便有鱗片盔甲護體,也難以阻擋渡劫劍的鋒芒。
最重要的是,它要保護李牧羊不受傷害,所以它不能潛水逃跑 它就像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地傻大個似地任敵人切肉削骨,卻做不出任何有力的反擊。
一聲巨大的脆響聲音傳來。
然后漫天血水狂飆,一顆碩大無比的腦袋朝著大江落去。
江水飛濺而起,然后大片地江水被那顆腦袋帶去的血水染紅。
縱橫水域千年的畜生,初通人性知道護主的鼉龍。
就這樣被崔照人給一劍砍掉了腦袋。
原本鼉龍是可以不死的,但是它在最危險也最關鍵的時刻把李牧羊給甩了出去。
因為它感覺的到,真正地殺招是刺向李牧羊的。
它用自己的命換了李牧羊的命。
鼉龍的無頭尸體在江水之中堅持了好一陣子,然后才不甘地向后倒去。
江水四溢,整個大地都在為之顫抖。
“你該死。”李牧羊的身體從高空降落,然后懸浮在空中。
李牧羊的眼眶血紅,漆黑地瞳孔被紅色的血霧包裹起來。
右手手背上的黑色鱗片仿若活過來一般,離體而出,在他的頭頂瘋狂地旋轉。
轟隆隆 烈日當空,天上卻響起了驚雷。
咔啪啪 風和日麗,大江之上卻有閃電轟鳴。
江水滔滔,黑云翻滾。
頭頂的白云被驅逐趕走,大團大團地烏云籠罩而來,鋪天遮日。
有雨降下,先是微小的雨點,瞬間變成中雨,變成大雨,變成暴雨。
整個世界都像是被暴雨淹沒,一幅世界末日的景象。
天生異像,那艘倒霉地樓船在驚濤駭浪里面顛簸,隨時都有可能被打翻沉江。
有人哭喊,有人哀求,還有人向天神祈禱。
他們緊緊地抱住自己能夠抱牢地東西,希望有哪一路神仙聽到他們的求救而施以救助。
崔照人地攻擊停止了。
他感覺到了壓力。
那種身法僵硬劍法遲鈍地壓力,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生命威脅。
他地身體也懸浮在半空中,和遠處的李牧羊遙相對應。
“這到底是個什么怪物?”崔照人見機不妙,身體飛躍,如暴雨中的一只海燕朝著那樓船飛去。
他的身體落在樓船之上,然后轉身朝著那鼉龍所在的方向看去。
讓人震驚地一幕出現了。
在暴雨之中,無數地魚蝦浮出水面。
它們成群結隊,密密麻麻,就像是一波被暴風掀起來的海浪似的。
它們從水中躍起,然后落下。再次躍起,再次落下。
它們狀若瘋狂,朝著樓船所在的方向撲來。
沖在最前面地一條水蛇撞在了樓船之上。水蛇被撞暈落水,然后更多的水蛇沖撞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