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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三章、一門三公

  第八百四十三章、一門三公!

  “魔王入體?”太叔永生是星空強者,一生所遇奇人異事數不勝數。但是,聽了贏無欲的話后仍然有種深受震撼的感覺。“深淵魔王在神州之地?結界未破,他是從何處出來的?”

  “不是深淵魔主。”贏無欲出聲說道。“萬年前的那場深淵入侵大戰,深淵魔主敗于龍王之手,是被他麾下的十八將給拼死帶了回去,為了救他,魔主的嗜血親衛隊幾乎犧牲殆盡后來龍王聯手人族精英關閉結界,并且設置重重禁制避免他們卷土重來。那個時候,深淵魔主已經無可戰之力,而且深受重傷,留在人間之地只有死路一條他是萬萬不敢冒險的。”

  “不是深淵領主那又是哪位魔王?”

  “很有可能是深淵三大祭司之一的邪月祭司。”贏無欲沉聲說道。“萬年前的那場戰爭,深淵族精英盡出深淵魔主親自率領魔族大軍進攻中土,而且還帶來了深淵族位高權重的三大祭司之中的兩位,那兩位祭司是黑星祭司和風賊祭司。他們也曾與人族高手交手,這在各大書籍密本中都有記載。”

  “據說邪月祭司深不可測,實力不在魔主之下。就是因為魔主忌憚他的實力,以及他對深淵一族的影響力,不想讓其與已爭鋒,特意將其留下鎮守深淵難道說他并沒有留在深淵,而是悄然來到戰場?”

  “我和二叔也商量過這件事情,從我們所查找到的密典資料中分析,那邪月祭祀定然是不甘心錯過魔族一統神州的機會,尾隨大軍到了戰場,原本想趁機取勢,卻沒想到龍族竟然被人族所請,甘愿為其驅使,將他們深淵族打得落水流水眼見魔主大敗之后重傷,三眼惡魔如潮水般退去,他知道事不可為,索性便留在神州之地另尋良機。”贏伯言表情凝重的說道。“數萬年的人族歷史中,出現過無數次的「黑潮事件」。那些事情發生的很是英名其妙,原本好端端的人族突然間就互相殘殺起來有無數次人族因為互相攻擊而損失慘重。”

  “這些年我閱覽了不少史書,更是讓文閣的那些大學士幫忙搜查統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每當人族戰力達到巔峰,或者那個時代強者云集,民眾安居樂業有輝煌盛世之象的時候,便會出現一場殘酷的戰爭戰爭結束,人族實力大減,修行強者也折耗大半,再也成不了什么氣候。所以,我想,這是不是就是那個數萬年前遺留在神州的那個祭司所使的陰險毒計?”

  太叔永生深深嘆息,說道:“惡魔族恐怖之處就在這里他們一個祭祀到了神州之地,歷盡數萬年而神魂不滅,就算是肉體消亡,卻可以不停的去尋找和侵奪人族的身體供其所用而我們人族卻沒辦法做到這樣的延續。那些閃耀一個時代的星空強者煙消云散,想要重新到達巔峰又要重頭開始從此處看來,人族先天就占了劣勢。”

  “此言甚是。”贏無欲出聲附和。“那些惡魔的軀體斷了,可以重新長出來。肉身腐了,可以再找其它的宿體。只有他們的三眼源泉不破,他們就有著迅速強大的能力。人族先天孱弱,修行之道又如此艱難。上一回若不是龍族幫忙,怕是這神州大地盡落魔手我們哪里還有機會在此閑聊論古?”

  “可是,即便如此,你們又如何推斷出千度是被那邪惡祭祀入體?難道說,千度”

“并不是院長所想的那般。千度也確實是我的女兒,只是近一段時間出現了一些古怪,而且根據她身邊的將領所密報的情況所知,她殺心濃烈,戾氣洶涌,與往常雍榮大氣和藹善良的性格相違  ”贏伯言擔心太叔永生想到別處去了,趕緊出聲解釋著說道。

  太叔永生點了點頭,出聲說道:“伯言無需擔憂。千度是我的學生,人在學院的時候,我便多有關注。她那個時候若是被那邪月祭司占了體,我多少能夠看出端倪不過那個時候的她一切正常,應當是戰事發生之后的事情了吧?”

  “正是如此。”贏伯言無比肯定的點頭說道。“我和二叔心知情況不對,可是我要坐鎮中軍,二叔又不敢離開大帳,其它人多少還是有一些顧忌。若是讓他們知曉孔雀王朝的長公主殿下被一個魔族侵占了身體,怕是多生事端。而且,也沒有幾人能夠與那邪月祭祀交鋒所以我便夢蝶傳音給了李牧羊”

  “后來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只是沒想到的是,牧羊竟然和千度一起消失了會不會是他們倆人同時受傷,或者與那邪月祭司一戰后到了不知名的領域一時半會兒難以回來?”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贏伯言面露憂慮之色,說道:“領域千萬,不知名之地難以計數誰也不知道他們倆人去了哪里,還能不能回到這神州”

  “吉人自有天相。”太叔永生出聲勸慰,說道:“李牧羊是龍族之主,千度也不是福薄之人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

  “但愿如此。”

  “看來此番我又要白跑一趟了。”太叔永生一臉苦笑,說道:“我有我的考量,我擔心結界破裂,魔族入侵。你有你的想法,你想要一統神州,成為九國共主,集合人族之力共抗魔主。其它諸國也有自己不愿意被吞噬各自割地為王的立場一時半會兒,看來誰也難以說服誰了。只能靜待戰事結果。”

  “還請院長原諒伯言的私心。”

  “我能夠原諒,我怕的是魔族不給你們時間。”

  “我會盡快解決此事。”贏伯言自信滿滿的說道:“既然院長與陸行空相識,不知能否幫忙引見一番?我想與陸行空做一個交易。”

  “只能一試,結果如何,要看陸行空那邊如何答復。”

  “有勞院長。”

  天應寺。

  這是一處立于孤崖旁邊的破敗寺廟,不知道是何人將寺廟建于此地,因為人跡罕至,香客稀少,寺廟看起來殘破不堪,隨時都有可能倒塌消失在風沙之中一般。

  只有一個啞巴老僧在此看護灑掃,為難得到來的旅人提供一碗熱水,看起來清冷的很。

  老僧將一壺剛剛煮沸的開水提了過來,又抓了一把碎沫葉子要往茶壺里面丟,贏伯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喝熱水就好,不需要茶葉。

  老僧憨厚的笑笑,將兩個缺口的大碗擺到桌子上,又往大碗里面注上熱水。贏伯言拱手表示感謝,老僧便轉身退出了這石亭。

  他想不明白,為何有人會在這寒冬深夜里跑到天應寺,更想不明白為何里面的廂房不用,偏偏選擇這座在冷風中搖搖欲墜的涼亭中來喝茶雖說前院的廂房擦邊破舊,但是至少遮風。這里可比前面要冷多了。

  想不明白的事情便不想,老僧哆哆嗦嗦的跑到佛堂前坐下,然后摸了本經書吟誦起來。

  贏伯言端起破口大碗喝了一口熱水,貴為孔雀王朝的君王,并沒有因為這里條件簡陋大碗殘缺而有所嫌棄。

  微風吹拂,大碗里面冒出來的熱氣向一邊傾斜,瞬間又恢復了原樣。

  等到贏伯言抬起頭來的時候,對面已經坐上了一名黑袍老者。

  贏伯言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對著黑袍老者舉了舉手里的破碗。

  黑袍老者端坐不動,也不端茶回應,而是看著贏伯言問道:“不知孔雀王找陸某所為何事?”

  “降伏于我,許你一門三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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