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岳王府就是太岳部九鋒的駐地,由一鋒之主的程安出面幫忙,衛長風順利無比地完成了報名,拿到了一塊小小的令牌。
這塊鐵制令牌上面的編號,已經排列到十萬位之后,讓他不禁暗暗咋舌。
在萬古大陸,五岳宗真正是龐然大物般的存在,擇選弟子都有十幾萬精英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競爭區區一千個入門的名額。
完全可以想象兩天之后展開的選秀比試,將會是如何的激烈!
哪怕是衛長風對于自己現在的修為實力有著充分的信心,也不敢說一定能夠在十萬同輩中脫穎而出,拿下十英的名位。
人太多,變數就多,最后的勝出者除了實力之外,恐怕還得要有足夠的運氣!
除非境界修為完全碾壓所有的競爭對手。
握著手里小小的玄鐵令牌,衛長風思緒萬千,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
他歷經千辛萬苦,無數次死里逃生,所有的努力,結果將會在幾天之后揭曉!
“衛師弟”
程安很不見外地拍了拍衛長風的肩膀,說道:“你再考慮考慮,如果改變主意,那么這兩天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多謝師兄!”
衛長風回答道:“不過我已經決定了,參加選秀比試!”
“好吧”
雖然再一次被衛長風拒絕,程安反而更加欣賞衛長風,笑道:“那就旗開得勝。如果將來你入了本宗。歡迎來太岳部歷練!”
五岳宗弟子有入八部歷練的傳統。九峰武士基本上都是五岳弟子正職選位,衛長風年紀輕輕就展露出驚人的天賦,所以程安愿意與之結好。
衛長風欣然答應。
程安有職責在身,很快就離開了。
等到他走遠之后,一直跟在衛長風身后沉默不言的霍昊天長舒了一口氣。
衛長風不禁問道:“怎么啦?”
霍昊天苦笑道:“衛大哥,我剛才想起你的這位程師兄是誰了!”
衛長風愣了愣:“他難道不是太岳部的鋒主嗎?”
“鋒主當然是的!”
霍昊天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這位當年還有個綽號,叫做碧血銀甲小霸王。是岳王城赫赫有名的人物!”
原來程安是岳王城程氏家族的嫡系子弟,程家是本地的豪門世家,族中子弟拜入五岳宗的數不勝數,數百年前還出過一位步虛大宗師,其勢力盤根錯節,任何人都不敢小覷。
而程安被視為程氏百年來武道天賦最強的子弟,二十歲的時候就晉升先天境界,不過他從小生性頑劣,常常率領著一群紈绔子弟在岳王城惹是生非,讓程家是頭疼無比。卻又不敢嚴加懲戒。
結果這種縱容導致程安闖下了大禍,被迫進入五岳宗懲修。
到如今已經過去將近十年的時間。大家早已忘記了這位當年的小霸王,霍昊天剛開始都沒想起來,直到剛才突然有了記憶,才知道這位如今已是太岳部鋒主!
衛長風不由地問道:“他闖了什么禍?”
霍昊天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件事當年鬧得極大,被程家給壓了下去,一直都是不能提的禁忌,我也是偶然聽別人酒醉之后說起的,這里人多眼雜,回去之后再說吧。”
衛長風當然沒有異議,他只不過是一時起了好奇心罷了。
這位程安修為很強,估計達到了先天巔峰境界,在同等年齡的武者里面,衛長風還沒有見過誰比他更強的,想不到對方還有如此復雜的過往。
報名完成之后,衛長風算是解決了一件要事,他和霍昊天并沒有立刻離開岳王府,而是在這座如同大內皇宮般的建筑群落里閑逛起來。
按照霍昊天的說法,平時除了少數慶典日,岳王府是不對外開放的,無關外人要是闖入其中,那么不分好壞一律格殺勿論。
五岳選秀的這段時間又不同,無論是岳王城的本地居民,還是外來的武者或者普通人,都能夠進入到府中游玩,圍觀精彩激烈的選秀比試。
按照以往的情形,屆時岳王府里至少會聚攏二十萬以上的觀戰者,岳王府之大可見一斑,甚至超過了很多城市。
當然岳王府不是所有地方都對外人開放的,能去的是在東府和南府兩地,東南兩府正是登岳臺的所在地,集中了所有七十二座登岳臺!
霍昊天帶著衛長風先來到了南府,只見大片開闊的場地上已經圍了無數人,不遠處幾座高臺份外惹眼,高臺上都有武者在切磋比試,刀光劍影閃耀不停。
那些圍觀的人里面,有很多持刀佩劍的武者,有不少布衣平民,他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高臺,不時發出驚呼或者喝彩聲,使得現場的氣氛非常熱鬧。
另外還有一些人被護衛和仆從保護著的,看起來像是達官貴族的人物。
這些達官貴人基本上都帶著女眷,少則數人多則十幾人,長裙飄飄蒙著面紗,對著登岳臺上正在比斗的武者指指點點,嬌聲軟語嬉笑嗔吟,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衛長風知道很多已經完成五岳選秀報名的武者,都會提前過來熟悉比試場地,尤其是作為擂臺的登岳臺,更是重中之重。
正所謂天時不如地利,“地”的因素對任何一位高明的武者來說,都是絕對不能忽視的,否則說不定會因此敗落。
只是那么多來自天南海北的武者,想要全部上登岳臺練一回是不可能的,這樣就出現了選秀之前的比試切磋,大家上去比拼幾招,不論輸贏見好就收,留待實力到正式選秀開始。
通常來說敢上登岳臺的都是有實力的,否則被人輕易打下來就貽笑大方了。
但是衛長風不明白這些達官貴人過來看什么,難道說他們個個都閑得無聊?
對于衛長風的疑問,霍昊天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他們都是本地小家族的人,是來選婿的”
選婿?
這個回答讓衛長風瞠目結舌:“他們選什么婿啊?”
霍昊天苦笑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