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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岳支隊來了

每天要投給  這些人一進來就把酒吧里所有的燈都打開了,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昏暗的環境立刻變得刺目。

  酒吧里的人似乎受不了這種強光照射,很多都捂著眼透過指縫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大部分人都已經日夜顛倒,適應了黑暗的生活,猛然看到這么多穿制服的人涌進來,本能的就會產生懼怕的情緒。

  兩隊警吅察足足有十幾人,穿著制服站反列兩邊,站的筆挺,氣勢驚人。

  當然里面還有熟人。

  燕飛揚注意到一直對自己擠眉弄眼的小陳,不禁微微一笑,絲毫看不出有緊張的情緒。

  這可把小陳急壞了,他一個勁兒沖燕飛揚使眼色,結果對方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小陳本來想小聲提醒燕飛揚幾句,但他剛要張嘴說什么,就被一陣有力的腳步聲給憋回去了。

  一名身穿警服的高大男子,大步走進酒吧,直直地盯著燕飛揚。

  原來是岳永康,燕飛揚面不改色,甚至連嘴角的笑容都沒有收斂,神情淡淡地跟岳支隊對視。

  岳永康看到燕飛揚,眼里的驚訝一閃而過,眼睛微微一瞇,面部線條不自覺變得緊繃。

  “又是你們?”

  岳永康掃了燕飛揚和公孫蘭一眼,晦暗不明的眼神看不出情緒。

  燕飛揚微微一笑,站直身體,說道:“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岳支隊。”

  岳永康嗤笑一聲,說道:“只怕不是巧合吧?”

  上一次在市局他就已經見識到了,這個看起來稚氣未脫的年輕人不簡單,他那種臨危不亂,處事泰然的氣質跟他的年齡一點都不符。

  燕飛揚也不惱,笑容反而擴大了幾分,說道:“岳支隊這話從何說起?”

  岳永康掃了一眼酒吧內的情況,又看了一旁大氣不敢出的岳永安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你們為什么會在這?”岳永康的眉頭擰在一塊,冷冷地問道。

  “這里不是酒吧嗎?想來就來了,還需要理由嗎?”

  燕飛揚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你!”

  岳永康被堵了一下,如果繼續咬著不放倒顯得他沒事找事了。

  燕飛揚好整以暇地站著,一副絕對配合工作的表情,隨便岳永康問什么問題。

  岳永康指著地上橫七豎八的人,厲聲質問道:“那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

  他一看燕飛揚“事不關己”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像自己支隊長的權力受到了鄙視,語氣也加重了幾倍。

  燕飛揚也不否認,而是云淡風輕地說道:“哦,他們先動的手。”

  岳永康笑容一僵,直直地看著燕飛揚,說道:“然后你就把他們揍成這樣?”

  燕飛揚但笑不語,沒有解釋。

  反正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地上或趴或坐的都是一群混混,背上胳膊上到處都是紋身。

  不光如此,這群人還沒來得及用上的短冇刀也都在手里握著。

  當時的情況,由此可見一斑。

  岳永康的胸膛劇烈起伏,顯然被燕飛揚氣得不輕。

  他進來的時候看得清清楚楚,只有燕飛揚和公孫蘭站在這里。公孫蘭一介女流,一看就弱不禁風,所以只有可能是燕飛揚干的。

  就算是做出了這樣的結論,岳永康的內心還是難以平靜,原因很簡單,他也不相信燕飛揚一個人就能擺平這么多混混。

  但是岳永康是市局刑偵支隊的隊長,他自然有權力決定抓誰。

  不管今天的事是不是燕飛揚干的,最后的結果也必須是他干的。

  不然留著燕飛揚和公孫蘭兩個人在云河市,指不定還會鬧出什么更大的幺蛾子來。

  岳永康覺得自己的推測很有道理,他們兩人才來云河市幾天,就出了這么大的亂子。

  他必須把一切可能都扼殺在萌芽。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上一次在市局,燕飛揚就給岳永康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當時他只顧著趕走他們,所以只記得他身邊的女孩是個律師。

  “我叫燕飛揚,是衛周一中的學生。”

  岳永康眉頭皺的更深,還真讓他猜對了,燕飛揚確實是學生,而且還只是個高中生!

  區區一個高中生就把這群混混打的落花流水,岳永康越想越覺得難以置信。

  他心下詫異,但是沒有表現在臉上,扯了扯嘴角,避重就輕,譏諷地說道:“我看你也不是學習吅那塊料!你老師怎么教的你?不好好上學在外面打架嗎?”

  燕飛揚眉頭一皺,臉上的笑容也變淡了。

  不過沒等他說話,一直靜靜站在一邊的公孫蘭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恰恰相反,他的成績非常好,前段時間剛代表衛周一中參加了全省的化學競賽。”

  燕飛揚還是第一次聽公孫蘭在外人面夸他,雖然只是學習吅,但他也很滿足了,臉頰不自覺變得緋紅。

  岳永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驚訝一身而過,但還是被敏銳的公孫蘭捕捉到了。

  公孫蘭莞爾一笑,表情淡若流水,但嗓音卻帶著一股不容懷疑的篤定,說道:“如果岳支隊不信的話可以盡管聯系學校,正好我這里也有衛周一中教務處的電話,可以給您。”

  岳永康的嘴角微微一抽,被公孫蘭一頓搶白,只得訕訕地說道:“都這么晚了,就算打過去也沒有人接了。”

  公孫蘭知道岳永康這是妥協了,就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方不管怎么說都是市公吅安局刑偵支隊的隊長,她也不好讓他在這么多手下面前丟人,自然要給他留點面子。

  “咳咳。”岳永康干咳了兩聲,又說道:“不管怎樣,你一個高中生打群架就是不對!”

  現場的情況明明是墨鏡男一群人打燕飛揚一個,這個“打群架”的帽子扣的毫無理由。

  到這會兒,燕飛揚要是還看不出來岳永康是故意針對他,那他就是傻了!

  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燕飛揚早就見怪不怪了。

  至于為什么這么多人都要來針對他,他從來沒有仔細深想過這個問題。

  反正不管發生什么,燕飛揚都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擺平,保護身邊的人不受到傷害。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嚴重擾亂了社會治安,已經觸犯了治安管理條例?”

  岳永康也不再說廢話,機關槍似的給燕飛揚定了罪。

  他看出來了,如果繼續這么糾纏下去,就沒完沒了了,而且他還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岳永康可還記得公孫蘭是律師,肯定要挑刺。

  果然,他剛說完,就看到公孫蘭要說什么。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律師,你們最擅長的就是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岳永康擺擺手讓公孫蘭一邊歇著。

  公孫蘭美目微轉,抿了抿嘴直直看著岳永康,但還是把話收回來了。

  “我告訴你,這里是云河,你那套不好使!這里就是我說了算,一切都得按我說的辦!”

  岳永康怒目圓睜,中氣十足地大喝一聲:“給我把人銬起來!”

  這都是岳永康的計劃,雖然中間出了點岔子,但是只要結果一樣就行了。

  這件事本來就是可大可小,燕飛揚要說有罪拘留都不為過,但要說沒罪,也確實說得過去。

  但是岳永康就是想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不然他們還以為云河冇市是他們過家家的地方,說來就來,想干什么干什么。

  尤其是燕飛揚,浪費了這么多時間和口水,到最后不還是要老老實實地被自己拘留?

  岳永康嘲笑地看了燕飛揚一眼,說到底,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罷了。

  跟我斗?你還太嫩!先去拘留所待上十天半個月再說,好好磨磨你那一身刺兒!

  岳永康這邊已經洋洋得意起來,但是燕飛揚和公孫蘭的臉上卻一點畏懼都沒有。

  甚至連多余的表情都沒有,仿佛剛才說要被拘留的不是他們二人似的。

  尤其是燕飛揚,嘴角那抹笑容看起來頗有幾分意味深長。

  岳永康不知為什么突然有種感覺,燕飛揚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內心。他心里在想什么,被毫無保留地攤在對方面前。

  小陳離岳永康最近,聞言為難地站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岳永康見這么半天沒人動彈,立刻扭頭吼道:“怎么回事!我說話不管用了是不是!”

  兩排警吅察全都被刺吅激地一抖,站的更直,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小陳沒辦法,主動出列,走到燕飛揚面前,無聲地用口型說道:“對不住了,燕兄弟。”

  燕飛揚笑了笑,小幅度的搖搖頭,示意小陳不要有心理負擔。

  就在岳永康準備松口氣的時候,一個怯懦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永康,你抓錯人了,他們沒錯。”

  岳永康光是聽聲音就知道說話的不是別人,就是他的親哥哥,岳永安。

  他原本僵硬的臉龐微微動容,雖然態度還是很強硬,但口氣已經緩和了不少,說道:“大哥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別添亂了。”

  “我當然知道,是這個小伙子救了我。”

  岳永安說著緩緩伸出食指,指了指燕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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