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哪個?”宋青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那個了啦”鐘靈一張俏臉嬌艷欲滴,急得直跺腳。
“哦”宋青書終于明白了那塊白巾是什么,有些奇怪地看著她,“這個我就無能無力了,你自己想辦法。”
“可是,可是人家想不到嘛。”鐘靈委屈得都快哭了。
“要不,我就犧牲一下肉體,幫你渡過這個難關?”宋青書湊過臉去,近距離觀察鐘靈的臉蛋兒,只覺得皮膚吹彈可破,不由感嘆少女果然還是有不少婦人無法企及的好處。
“宋大哥”鐘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人家開玩笑。”
“真是個萌妹子。”宋青書心中暗自感嘆,鐘靈的聲音又糯又軟,聽得他心都快融化了。
見鐘靈一雙大眼睛吧忽閃忽閃地看著自己,宋青書感覺有些扛不牢:“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你自己在手上刺一個傷口,滴點血上去不就好了,藍鳳凰又怎么知道那是什么血?”
“咦,我怎么沒想到呢?”鐘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伸出自己的手指放到唇邊,面露猶豫之色。
“又怎么了?”宋青書奇怪地問道。
“人家怕疼……”鐘靈泫然欲涕,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呃,算我上輩子欠你的。”在鐘靈面前,男人很難不產生一股保護的欲望,宋青書當然也不例外,而且看到她那幾根粉雕玉琢的手指,也不忍心在上面留下一絲一毫的疤痕,“用我的血吧。”
宋青書將手指放到唇邊,正欲咬破,突然覺得有些虧,于是將手伸到了鐘靈面前:“你幫我咬!”
“我咬啊?”鐘靈一陣猶豫,不過想到對方這樣幫自己,自己幫他咬一下似乎也理所當然。
鐘靈顫巍巍地捧著宋青書的手指,紅唇輕啟,一口將他的手指含到了嘴中,始終狠不下心用力咬,猶豫再三最后貝齒輕輕在上面磕了一下,感覺到對方指頭上的圓潤飽滿,鬼使神差伸出小舌尖在上面舔了一口。
雖然只是指尖被一根濕潤滑膩的東西滑過,宋青書卻覺得心房仿佛也同樣被舔了一口,蕩漾起層層漣漪,語氣也變得粗重起來:“喂,讓你咬你干嘛舔啦?”
做出了那樣的舉動,鐘靈本來就很懊惱,聽到宋青書的話,更是羞愧難當,下意識使勁一咬,頓時覺得唇間一股血腥氣散開。
“嘶”宋青書瞪大了一雙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你還真狠心。”
“對不起,宋大哥,疼么?”鐘靈下意識從懷中摸出手絹手忙腳亂便想幫他包扎。
“別別別!”宋青書連忙將手指放在白巾之上,讓血液盡數滴在上面,“千萬別浪費了,不然血凝固了還得被咬一次。”
鐘靈小心翼翼將沾滿鮮血的方巾收入懷中,宋青書看到她唇邊還有一絲血跡,染得紅唇格外濕潤明亮,喉結忍不住上下移動,連忙往外走去,“我還是先出去轉轉透透風。”
“宋大哥”鐘靈一把沒拉住,一愣神的時間,宋青書轉過墻角便不見了,聽著黑夜里隱隱約約傳來了陣陣嚎聲,仿佛鬼夜哭一般,鐘靈嚇得渾身一激靈,連忙關好門窗,跑到床上裹好被子躲了起來。
宋青書走在幽僻道路上,看著自己帶血的手指,郁悶得自言自語:“宋青書,你混得真的闊以喲,不僅沒得到鐘靈的firstblood不說,反而被對方拿到自己的血……”
走著走著,宋青書不知不覺來到了白天經過的圣獸潭附近,突然耳朵一動,風中似乎傳來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醉人呻.吟之音,聲音是那么的噬魂銷骨,宋青書一下子就覺得有些血脈噴張,正打算仔細聽時,卻又不見了蹤影。
“這黑燈瞎火的,莫非是女鬼狐貍精之類的?”宋青書一愣,卻并不害怕。他與鐘靈不同,在他心中,女鬼狐貍精之類的形象自動被轉換成了《倩女幽魂》中的聶小倩一般溫柔善良,自然不怕,反而興趣大增地循聲而去。
沒過多久,宋青書停住了腳步,他終于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怔怔地看著水潭中央一道倩影。
潭中麗人全身沒在水面之下,只露出了那雪白粉膩的香肩,一雙鳳眼緊閉,月光照耀之下,臉上似乎泛著一層異樣的紅潮。
沒過多久麗人便將頭沉入水中,半柱香過后,麗人浮出水面,紅唇微張,水面上又響起了剛才那種銷魂蝕骨的呻.吟之音,臉色泛起一層痛苦之色。
“何鐵手?”看清麗人的樣貌,宋青書不由驚呼出聲。
原來何鐵手畢竟是五毒教何家不世出的天才,被慕容景岳制住過后,經過初期慌亂,很快便鎮定下來。反應過來慕容景岳喂到自己嘴里的是什么藥過后,她靈機一動,很快便裝作藥性發作,開始主動用言語勾引對方起來。
慕容景岳也是精蟲上腦,忘了何鐵手從小生長在五毒教,對各種毒藥都有一定抗性,大喜之下便解開了何鐵手的穴道。何鐵手趁機將藏在胸前的含沙射影毒針射到他體內,慕容景岳雖然武功高強,但那么近的距離,不可能完全躲過去,中了何鐵手毒針,急忙封住相關穴道,從懷中掏出各種藥丸開始配置解毒。何鐵手見自己血封喉的毒針都殺不死他,又驚又怕,也不敢上前補刀,急忙逃之夭夭,慌亂中下意識往自己最熟悉的五毒教跑去。
沒過多久,何鐵手體內藥性發作,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堪,便趁夜跑到了圣獸潭中,希望借助冰冷的湖水,消解那發自心底的躁動,只可惜見效甚微,感覺到身體中溪水泛濫,何鐵手一口銀牙欲碎,暗罵道:“那個下流坯子,究竟用了什么藥,這么厲害?”曾經身為五毒教歷代來最優秀的圣女,何鐵手自然清楚有些媚.藥若是不能及時解去,恐怕一輩子會沉淪在肉欲之中,再也無法自拔,可是她冰冷的湖水試過了,手……也試過了,藥效絲毫不見衰退,反而愈演愈烈。
“何鐵手?”這個時候岸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驚呼,何鐵手雙眼迷離往岸上看去,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一個男人的聲音居然能這般動聽,認出了對方是白天跟東方不敗一起的宋青書,何鐵手不由得秀眉微蹙。
宋青書不明就里,還以為何鐵手三更半夜在潭中自瀆,一邊暗暗咂舌苗女的大膽開放,一邊往后退去:“何姑娘,你繼續……繼續,我剛才啥也沒看見,就此告退,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的雅興。”
何鐵手面紅如火,腦中劇烈爭斗半晌,終于還是不愿日后成為欲望的奴隸,變為一個人盡可夫的淫婦,哀嘆一聲,開口說道:“宋公子請留步。”
宋青書聽她聲音溫柔親昵,不由心中一跳,“不知何姑娘有何指教?”
“妾身身中劇毒,危在旦夕,還望公子慈悲為懷,施以援手。”苗家姑娘雖然多情,但何鐵手至今仍為處子之身,想到自己不得不主動勾引對方,頓時又羞又氣。
“劇毒?我看你不是中了奇淫合歡散,便是吃了我愛一條柴。”宋青書見水中的何鐵手臉頰緋紅,一對眸子水汪汪的飽含春情,不由得嘀咕道。
黑夜中分外安靜,宋青書的聲音雖小,但還是被何鐵手聽得清清楚楚,她轉憂為喜:“原來公子在醫術上也有這么深厚的造詣,妾身的確中了類似毒藥,還望公子出手相救。”
“蝦米?”宋青書頓時傻眼了,“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妾身雖然出身魔教,但一向潔身自愛,哪會用女兒家的名節開玩笑。”何鐵手幽幽嘆了一聲。
“這種藥哪有什么解藥,我曾經聽過人乳可以緩解此類藥物的藥性,何姑娘要不試試?”宋青書只覺得老天給自己開了個大玩笑,自己為了不至于半夜狼性大發,對鐘靈做出點什么,以后不好面對木婉清,才特意出來透透氣,卻沒想到碰到了另外一個女妖精。
“來不及了,”何鐵手心中氣苦,這三更半夜荒山野嶺的,自己去哪里找人乳,“其實宋公子自己也可以替妾身解毒的。”
“怎么解?”宋青書也覺得自己此刻有些無恥,都這樣了還明知故問。
“你下來,我教你……”何鐵手聲音甚是嬌媚。
“我們明明是敵人……”宋青書嘴上雖然這樣說著,腳步卻不由自主往潭中移了過去。
“妾身只求一夕歡愉,公子又何必糾結……”何鐵手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住了,生怕等會兒喪失神志做出一些更羞人的事情來,連忙急切地說道。
宋青書剛踏進潭中,被冰冷的水一澆,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如果這是何鐵手的計謀怎么辦,自己如今武功盡失,完全不是對手……唔唔……
原來何鐵手在他猶豫間已經欺身上前,紅唇一下子便貼了上來,宋青書千言萬語也只有吞回了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