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鬼你個頭。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宋青書笑罵道。
張康年與趙齊賢反應過來,立馬諂笑著靠了過去:“幾個月前黑木崖傳來消息,聽說宋大人和東方教主被雙雙打落懸崖,我們還以為……嘿嘿,宋大人果然福星高照,逢兇化吉。這樣一來,皇上不知道要多高興呢。”
“是么?”宋青書不置可否,“你們身為御前侍衛怎么也跑到這里來了?”
“還不是為了探聽大人消息,皇上他老人家心中焦急,一波一波探子派了出去沒有什么消息,就把我們也派出來了,就差沒有御駕親征了。宋大人,我們兄弟當差這么久,除了以前的韋爵爺,還沒見過皇上對哪個臣子這么關心的。”趙齊賢語氣中滿是艷羨。
宋青書淡淡一笑,也不答話,康熙這種行為在這些土著看來自然是天大的恩寵,但對于他一個穿越者來說,又算得了什么,臣子始終是臣子,哪怕如同韋小寶那么得寵的臣子,在皇帝眼中也不過一個奴才而已,這又算得上哪門子榮耀?
“對了,宋大人這是要趕回燕京復命么?要不我們立即啟程吧,皇上等大人消息,已經等得坐立不安了。”一旁的張康年見宋青書風塵仆仆,試探性地問道,同時心中甜滋滋的:自己兄弟倆一出來就找到了宋大人,回去過后皇上的賞賜肯定少不了的。
“不了,我有要事要去盛京一趟,麻煩兩位幫我回稟皇上。”宋青書心中煩悶,跟夏青青的事情比起來,晚點去見康熙又算得了什么。
張康年趙齊賢對視一眼,大驚失色:“宋大人,恕小的多嘴,自古以來,只有臣子等皇上的,哪有當皇帝的等臣子的,若是皇上他龍顏大怒,恐怕……恐怕對宋大人不利啊。”
“你們回去直接說沒見過我不就行了?到時候皇上也不會怪罪,我也會記得兩位的好處。”宋青書摟著兩人肩膀,低聲說道。
張康年和趙齊賢嚇得連忙掙脫,哀求道:“宋大人,不是我們不想幫忙,可是欺騙皇上,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我們……我們……”
“既然如此,你們回去實話實說,我必須到盛京一趟,他日回來再向皇上解釋我的苦衷。”宋青書堅決地說道。
還是張康年平日里機靈,見宋青書態度如此強硬,眼珠一轉,便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知宋大人到盛京所謂何事?”
宋青書眉頭一皺,不悅道:“私事,不便相告。”
張康年說道:“大人誤會了,小人豈敢探聽大人的事情,只是盛京是寶親王的地盤,宋大人過去恐怕行事不太方便。而我們陪伴皇上左右,恰好得知皇上最近正準備派一個大臣出使盛京,宋大人回京過后,此重任非大人莫屬啊。”
“真的么?”宋青宋青書心中一動。
“對啊,對啊,”趙齊賢也反應過來,附和道,“不管大人想做什么,有了欽差大臣的身份,想必行事方便得多。”
宋青書心中尋思:此去盛京前途未卜,別說弘歷福康安父子,就是紅花會這些江湖門派都不是易與之輩,有了朝廷這面大旗,和他們周旋起來,的確多了一絲勝算。
打定主意,宋青書抬頭說道:“好,我先隨你們進宮見皇上。”
張康年趙齊賢頓時大喜,連忙說道:“多謝大人體諒,要不大人先吃點酒菜休整一番,我們再上路?”
“不用了,我已經休息好了,先走吧。”宋青書掛記著盛京的夏青青,哪有心情拖時間。
“是是是!”兩人點頭哈腰,連忙牽過一匹駿馬過來,“皇上體恤我們,這些出來查探的都是一人雙騎,宋大人請。”
“駕”宋青書點點頭,翻身上馬,往燕京城疾馳而去。
“你這個臭小子,既然沒事,過了這么久居然一點消息都不傳回來,是不是在哪里醉生夢死,把朕給忘了?”康熙見到宋青書,激動得從龍椅上跳下來。
“干嘛說得這么肉麻,我又不是你的好基友韋小寶。”宋青書腹誹不已,只好答道:“啟稟皇上,當日我和東方教主掉下懸崖,深受重傷,又要逃避任我行等人的追捕,沒辦法傳消息,還望皇上恕罪。”
“當時情況危急,朕能理解,”康熙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東方教主如今在哪里,他一切可好?”
宋青書遲疑片刻,還是說道:“東方教主受了點傷,如今在大理境內的五毒教修養。”于是將當日黑木崖之上發生的事情簡要向康熙一一道來。
“明教教主張無忌?”康熙若有所思,眼神中閃過異樣的光芒,很快又消失不見,“如今任我行當了日月神教教主,嘿嘿,好大的膽子,總有一天,朕會讓他們二人付出代價……不過現在有另外一件更緊急的事情要你去辦。”
“來了!”宋青書心中一跳,假裝迷惑不解:“不知皇上所謂何事?”
“朕打算派欽差大臣往盛京一行,本來正在頭疼人選,小寶死了,你也不知所蹤,朕還以為你兇多吉少,一時間居然無人可派……”康熙說起韋小寶之時,臉上閃過一絲悲戚之色,很快又被他刻意掩飾下去。
“臣愿意為皇上分憂。”宋青書行了一禮,“不知道皇上需要欽差大臣做什么。”
“還不是上次建寧鬧的亂子,”康熙冷哼一聲,“這幾個月來朝廷一直沒就此事表態,搞得盛京那邊驚疑不定。據探子回報,寶親王已經暗中從北方前線調回兵馬,似乎防備著朝廷突然出兵。朕擔心因此前線兵力不足,無法抵御蒙古大軍,只好派人前去安撫他一下。”
“可是福康安污辱了公主,又間接害得韋爵爺身死,就這樣放過他們,似乎有損朝廷威嚴,寶親王那邊尾巴還不得翹上天?”宋青書知道康熙能忍,卻沒想到他這么能忍。
“區區一個建寧而已,別說她是個假公主,就算是真公主,為了我大清的江山,死了就死了。”康熙冷哼一聲,“至于小寶的仇,朕自然會替他報,正所謂驕兵必敗,將欲取之必先予之,朕就是想讓寶親王尾巴翹上天。”
“是!”宋青書聽得心中一寒,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沉默一會兒,康熙突然說道:“對了,你此行替朕犒賞三軍,借機安撫寶親王之心過后,就帶著世子福康安,代表我大清國參加西夏銀川公主的招親。”
“什么?”宋青書心中一驚,“西夏招親?”
“不錯,前不久西夏皇帝昭告天下,要從天下間年輕才俊之中,選出最受寵愛的銀川公主的駙馬。”康熙冷哼一聲,“說的好聽,什么只要年紀合適,只論本事,不看出身,最后的駙馬還不是在諸國王孫公子中產生。”
“可是為什么把這么寶貴的名額給福康安那小子呢,在京城宗室中隨便選一個貝勒也好啊,萬一福康安成了西夏駙馬,那么寶親王不又多了西夏這個強援。”宋青書疑惑不已。
“寶貴?”康熙高深莫測一笑:“西夏和我大清之間隔著金國,遼國,想做到守望相助,簡直是癡人說夢。西夏駙馬,不過是雞肋而已。再說了,福康安雖然有點本事,但天下英雄何其之多,派他去他就一定能當上么?只不過是朕替他們父子編織一個綺麗的美夢罷了。”
“皇上英明。”宋青書尋思:自己知道康熙遲早都要對弘歷動手也就罷了,弘歷福康安父子身在局中,在這一頓甜棗之下,說不定會抱著僥幸心理,將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還有一件事,”康熙突然沉默了,顯然心中猶豫不已,最后還是說道,“你此去盛京,幫我在寶親王府找一本經書。”
“經書?”宋青書心中暗暗吃驚一驚:莫非……
果然,康熙接著說道:“一本佛經——《四十二章經》,弘歷身為正白旗旗主,他手中那本《四十二章經》的書函是白色綢子制成。”
“不知這本佛經有何珍貴之處,皇上為何讓我特意偷一本如此普通的佛經?”宋青書試探地問道。
那只康熙并沒有猶豫,直接說道:“青書你數次立下大功,忠心耿耿,告訴你也無妨。這八本《四十二章經》關系到大清關外的寶藏,也事關大清的龍脈氣運。不過如今遼東為寶親王控制,朕擔心他得知這個秘密,便將自己正黃旗的那本燒掉了,本來八本四十二章經缺一不可,朕毀掉其一,應該可以高枕無憂。但天下能人義士太多,寶親王又熟悉東北環境,朕擔心他從殘缺的信息中推衍出什么,就打算多毀掉一本,多一分把握而已。”
“可惜韋小寶已經將你正黃旗那本里面的藏寶圖偷梁換柱了。”宋青書裝出一副驚駭的表情,心中卻在冷笑。
“上次你們出使山海關,臨行前朕吩咐小寶偷偷查找吳三桂手中那本正藍旗《四十二章經》,你們回京過后,朕檢查過他的遺物,并沒有找到,不知道青書可曾看到?”康熙突然目光銳利地盯著宋青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