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手段?”福康安一愣。
宋青書猶豫半晌,仿佛經過了極大的掙扎,說道:“尊夫人的病是因為奶.水過于充足,卻沒有及時排出體外,殘留的奶.水留在胸前經脈當中,最后沉淀堆積下來,堵塞了胸口的各個經脈,時間一長轉為發炎最終導致夫人的病情。要治療只有用特殊手法按摩,弄散里面堵塞的硬塊,疏通胸前的經脈,才能救尊夫人一命。”
其實說到底,馬春花所換的疾病不過是哺乳期婦女常見的乳腺堵塞,最后發展成乳腺炎。女人若是得了這個病,往往胸口發脹發疼,伴隨著高燒高熱,如果不及時治療,會發展地非常嚴重。
至于宋青書一個大男人,為什么會懂這個,說來也巧,宋青書前世那個朋友,就是讓女人教他游泳的那位,婚后妻子同樣染上了這個毛病,當時將朋友急壞了。最后還是有經驗的長輩讓他去請個開奶師回來,才治好了他妻子。
那也是宋青書第一次了解到世上還有如此神圣而美好的職業,每天干的工作便是撫摸不同女子的酥胸,肆意揉捏過后,人家夫妻不僅要給他幾千塊錢的報酬,還往往感恩戴德。宋青書對此大感興趣,特意找資料學了一下,準備閑暇時間客串一下這個職業,拯救一下廣大受苦受難的婦女。
宋青書學成過后第一件事便是找那個朋友,言明自己不要酬勞,免費幫他妻子開奶,疏通乳腺,主要是為了理論聯系實際,親手試驗一把。結果被朋友妻子紅著臉給轟了出來,然后,這個偉大的理想便胎死腹中,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后,反而有了實際操作的機會。
其實宋青書這個時候才明白了為什么那么多名醫都束手無策,他們未必是不會治,而是不敢治。堂堂王爺世子的女人,他們連用手去碰她的肌膚把脈都不敢,更遑論幫她按摩酥胸了,擔心事后被福康安殺人滅口,所以一個個干脆直接說不會治。
福康安惡狠狠地看著他,見他眼神澄清,只好強壓下心中怒意:“可否請先生將手法傳授給府中丫鬟知曉,再讓丫鬟幫我夫人按摩?”
宋青書眉頭一皺,搖了搖頭:“女子天生力弱,很難起到效果,而這手法繁復無比,不通醫理的話,恐怕很難學會……若是大帥不愿治療的話,老夫這就告退。”宋青書這倒并沒有說假話,給哺乳期婦女開奶其實是一件非常費力的事情,而且往往一弄便要持續幾個小時,很少女人能有這個體力和手力,所以前世開奶師往往都是男人。
“先生請留步,是本帥迂腐了,先生妙手仁心,自然不會有齷齪之念,還請先生救救她。”福康安伸手將宋青書攔了下來,神色神色恭敬地說道,心中卻尋思:先讓你救好春花,事后哪能留你命在。
“那好吧,還請大帥吩咐下人準備一大通滾燙的熱水,以及幾條干凈的毛巾。”說完宋青書將手伸到朱媺娖面前,“九兒,幫為師把衣袖卷起來。”
對于宋青書這種假公濟私的行為,朱媺娖心中恨得牙癢癢,但當著福康安的面,只好聽話地幫他卷起衣袖來。
“令徒也要在這里么?”福康安臉色又黑了幾分。
“那是自然,等會兒很多事情需要九兒幫我。”宋青書答道。
“好吧。”福康安勉強笑道,心中卻是尋思,大不了等會兒多處理一個人。
很快有丫鬟端來熱水,宋青書凈手過后,來到床前,看著半昏迷躺在床上的馬春花說道:“夫人,等會兒可能會非常疼,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馬春花剛才迷迷糊糊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心中羞澀,將頭扭到一邊,微不可聞地答了一句:“嗯。”
看著宋青書伸手一件件解開馬春花的衣服,福康安眼皮一陣抽動,當兩團雪白露出的時候,福康安暗哼了一聲,拉來一條胡凳,坐到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九兒,將毛巾扭干了給我。”宋青書伸手在馬春花胸脯上探了幾下,語氣憂慮地說道,“已經這么嚴重了。”
朱媺娖身為一個黃花大閨女,看到如此場景都羞澀難當,悄悄看了鎮定自若的宋青書一眼,真不知道該說他是下流還是君子了。
卷起自己衣袖,露出兩條粉膩雪白的手臂,朱媺娖心中一驚,抬頭看了看,發現福康安沒注意到這邊,連忙將衣袖放了下來,只露出一小截肌膚,剛剛能避免被水沾濕。
宋青書接過毛巾,眉頭一皺,將手伸到盆里感受了一下溫度,搖了搖頭:“水溫不夠,換盆滾燙的水來。”
“可是這樣不會燙傷夫人么?”丫鬟喏喏的說道。
“放心,她此時不會有任何燙的感覺,水越燙她只會覺得越舒服。”宋青書說道。
很快一盆滾燙的水短了上來,宋青書舍不得燙傷朱媺娖玉蔥一般的手指,便讓一旁的丫鬟將毛巾扭干了給自己。
看著丫鬟被燙的呲牙咧嘴的表情,蘭質蕙心的朱媺娖很快便領悟到宋青書的體貼,張了張嘴唇,卻并未發出任何聲音來。
宋青書將幾張滾燙的毛巾敷在馬春花胸前,見她神情一下子放松下來,連忙問道:“夫人舒服嗎?”
馬春花只覺得聽起來頗為古怪,卻只好實話實說地嗯了一聲。
看到一旁的福康安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表情,宋青書連忙對他解釋道:“老夫先用滾熱的毛巾將夫人體內的硬塊質地敷軟,這些硬塊其實是由殘留在體內的奶堆積而成,遇到熱水自然便會漸漸融化。這也是為何我需要滾燙的毛巾,如果溫度不夠,傳到夫人體內的熱氣不足,自然起不了效果。”
福康安只好郁悶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宋青書對馬春花說:“夫人,再次提醒你一下,等會兒會非常疼,雖然不及您生孩子時的痛楚,但也差不了太多。大帥若等會兒聽到夫人的痛呼,也不要慌張。”見兩人都點了點頭,宋青書將毛巾取了下來,活動了一下手指,開始行動了。
首先由穴開始,宋青書用手指捏著幾個硬塊,“我先將這幾個硬塊弄散,疏通出口的通道,等會才方便將里面更多的硬塊逼出來。”宋青書一邊行動一邊解釋道,他可不想福康安不明真相,惱羞成怒之下將自己推出去斬了,那可會破壞之后的計劃。
果然沒過多久,馬春花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一開始她還咬牙死忍,但到了后面再也忍不住,開始不停呼痛。“大帥讓下人準備點橄欖油……呃,你們這個年代應該沒這個東西,那就準備點芝麻油吧。”宋青書用特定的手法不停搓揉擠壓乳中穴周圍的硬塊,肉眼可見有絲絲白色的奶汁滲了出來,馬春花看到過后又羞又急,只好盡情痛呼來分散自己注意。
當感覺到乳中穴周圍的小硬塊已經被揉散,表面變得更加酥軟過后,宋青書將手浸入到香油中泡了一會兒,然后拿起來均勻涂抹在馬春花胸前,“乳根底部這一圈的硬塊更大更難弄,夫人恐怕會更疼。”
說完便從她腋下開始,尋到一個硬塊,一點一點往上擠壓,馬春花只覺得一股劇痛傳來,忍不住尖叫出聲,福康安皺著眉頭問道:“真的沒問題么?”
宋青書回道:“大帥放心好了,這是正常的。女子乳腺細小而多,極容易堵塞,我這樣將那些堵塞在里面的硬塊從乳腺中擠出來,夫人自然會覺得疼。不過弄通過后便好了,以后不僅不容易再染上這個毛病,而且奶水會更加充足,這樣對令公子身體更好。”
聽到他提起自己孩子,馬春花抬頭看著福康安,雙眼噙著淚花:“康安,我們的孩子……”
當初手下將馬春花搶回來過后,從她口中才知道自己有了兩個兒子,多年無子的福康安欣喜異常,卻得知那兩個小孩子被手下毒針射中,恐怕兇多吉少,福康安大怒之下,將當初行動的十幾個手下盡數處死。馬春花也因為傷心過度,加上那日淋了不少雨,便染上了這怪病。
福康安本以為自己命中注定無子,哪知道不久前卻有人送來一雙小孩子的小鞋子,直言那對雙胞胎在他們手中,讓寶親王府拿《四十二章經》換。馬春花一看之下,便認出了那只鞋子正是自己兒子的,本已如同死灰一般的心才復燃起來。若不是為了留下性命看自己兒子,馬春花估計寧愿死也不會讓另外的男人用這種手段幫他治病的。
“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們救回來。”福康安握著馬春花的手說道。
“我相信你。”馬春花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捏著福康安的手也緊了緊。
“哎呀!”福康安一愣,回頭看去,原來經過宋青書的梳理,馬春花的乳腺已經打通了不少,一大塊硬塊擠到上面,直接化成一股乳汁噴射到一旁幫忙的朱媺娖臉上。
朱媺娖毫無防備,只覺得嘴里又甜又腥,連忙站起來將臉上的東西抹干凈。
“大帥,夫人這邊的乳腺已經疏通小半,你們肉眼就應該能分辨出來。”宋青書暗暗發笑,手里加勁兒,一股一股的汁水便往朱媺娖身上射去。
福康安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憤怒,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大帥,王爺讓我通知你,準備出發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