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是不是吃醋了?”宋青書古怪地笑道。
“我吃什么醋?”冰雪兒被他一打岔,一時間忘了繼續責備他。
“嫂嫂是不是以為那兩個女人和我有什么關系?”宋青書笑得更開心了。
冰雪兒臉色一紅,微怒道:“她們和你有關系,嫂嫂高興還來不及,吃什么醋?”
“嫂嫂你想多了,我和她們之間清清白白,可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系。”宋青書叫屈道,“再說了,嫂嫂又何必過謙,論樣貌論氣質,嫂嫂哪點比她們差了。”
“這不是我們討論的重點。”冰雪兒急了,“我是說你不要……”
宋青書打斷她,接著說道:“嫂嫂,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情之一物,最玄妙不過,只要你我二人發乎于情,止乎于禮,又何必刻意強求?”
冰雪兒一時語塞,不由得哼了一聲:“是了是了,講道理我是講不過你,不過還是希望叔叔能明白,你我之間,是不可能的。”
“為什么?”宋青書沉聲說道。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這有什么好為什么的。”冰雪兒臉龐側到一邊,決定不再搭理他。
“嫂嫂可是擔心世俗禮法?還是在意他人眼光?”宋青書追問道。
“你我叔嫂相稱,這理由還不夠么?”冰雪兒一臉寒霜,“叔叔再糾結這個問題,我可要生氣了。”
“好吧,我不問了。”宋青書苦笑一聲,“那我們找一處花叢練功吧。”
冰雪兒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幸好平一指居所本來就處于風景秀麗,幽靜無比的山谷,兩人很很快便找到一處繁茂的花叢,這叢花排開來長達數丈,密密層層,奇香撲鼻。
“嫂嫂,要不我們在這兒練功吧,隔著花叢,就算咱倆都解開了衣杉,誰也瞧不見誰。”看著眼前花叢,宋青書贊嘆不已。
冰雪兒躍上樹去,四下張望,,見東南西北都是一片清幽,只聞泉聲鳥語,杳無人跡,確是個上好的練功所在。
見她身姿曼妙,輕輕一躍便站在樹枝之上,樹枝居然沒有絲毫顫動,宋青書一邊佩服古墓派輕功,一邊感嘆冰雪兒簡直是柔若無骨。
“就這里吧。”冰雪兒微微點頭,輕聲細語說道。
宋青書說道:“嫂嫂快將玉.女心經心法告訴我吧。”
冰雪兒沉默片刻,緩緩說道:“現在還不行,晚上再說。”
宋青書一愣,很快明白她的心思,雖然有花叢阻隔,光天化日之下,讓她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還是太過為難,因此也不繼續逼迫。
兩人回到平一指的木屋,互相述說分開過后各自遇到的事情,一路聊下來,兩人關系不知不覺又親近了幾分。
“我做的飯是不是很難吃?”看著宋青書為難的表情,冰雪兒試探著問道。
原來兩人見天色已晚,打算吃過晚飯,便前往花叢練功。冰雪兒身為女人,自然不會讓宋青書動手,到廚房里忙活了一半天,終于張羅了一桌子飯菜。“能吃到嫂嫂親手做的飯菜,天下沒幾個男人有這份福氣,哪會難吃呢。”宋青書表面淡然,心中卻叫苦不已,冰雪兒這手藝真不敢恭維。
冰雪兒清楚自家事,臉色一紅:“叔叔不必騙我,我知道很難吃。這幾年四處奔波,很少有機會下廚,加上斐兒也不愛吃我做的東西,因此一般都是到酒肆用飯,平日里趕路時就吃干糧。”
“嫂嫂做的飯,我喜歡。”宋青書猛刨了幾口飯,以示自己所言不虛。
“就知道哄我開心,”看著宋青書狼吞虎咽的樣子,冰雪兒噗嗤一笑,“慢點,哎……”
當晚二更過后,兩人來到花蔭深處。靜夜之中,花香更是濃郁。冰雪兒將修習玉女心經的口訣法門說了一遍,宋青書心中尋思一番,這門內功果然兇險無比,問明白了其中疑難不解之處,宋青書對此功已然了然于胸。
二人各處花叢一邊,宋青書倒是放得開,三下五除二便解開了衣杉,冰雪兒猶豫了一番,見果然看不清對面的情形,一顆芳心方才放了下來。
“叔叔能否答應我,練功的時候一直將眼睛閉起來?”冰雪兒為難地說道。
“隔了這么厚的花叢,嫂嫂還不放心啊?”宋青書苦笑一聲,見冰雪兒眼中盡是乞求之色,心中一軟,連忙點頭,“好好好,我將眼睛閉上。”
冰雪兒看到他果然守信得閉上了眼睛,這才悉悉索索將衣裙褪了下來。緩緩將左臂透過花叢,與宋青書右掌相抵,只要誰在練功時遇到難處,對方受到感應,立時能運功為助。
手掌傳來凝脂般的觸感讓宋青書心神一蕩,明白這門功法極為兇險,連忙凝神靜氣,兩人隔著花叢各自用功,全身熱氣蒸騰,將那花香一薰,更是芬芳馥郁。
宋青書如今武功何等厲害,玉.女心經雖然玄妙,但在整個金庸體系中也算不得頂級高明的內功,幾個周天過后,宋青書便將玉.女心經九段修煉成功。
得到宋青書真氣引導,冰雪兒修煉速度也遠快于常人,幾個時辰下來,便修煉到第七段,眼看再過兩個時辰,便能功德圓滿了。
宋青書卻突然發現她經脈中真氣突然紊亂起來,臉上雪白的肌膚也一改常態,紅得快滲出水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青書一頭霧水,他一直引導著冰雪兒的真氣,不應該出問題啊。
原來之前慕容景岳見趙敏嬌艷無匹,一時間動了不堪的心思。因為白天人多眼雜,他不方便下手,便悄悄在水缸里下了催情之藥。
按照他的計劃,他會找個理由,比如驅毒之類的,讓趙敏留在那里。因為平一指是個糟老頭子,又有神醫的身份掩護,很難引起別人懷疑,所以留下趙敏的成功性非常高。
擔心趙敏到時候過于剛烈,所以慕容景岳便提早在水缸里下了媚藥,到時候沏茶什么的,簡直防不勝防。
冰雪兒不知道這一切,造飯時用了水缸之中的水,因此身中了這種下流毒藥,當藥性發作,她的真氣一下子接近失控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