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柄匕,黃蓉在宋青書臉上脖子上比劃了幾下,見他依然沒有絲毫反應,忍不住哼了一聲:“睡得像頭豬一樣,算了,念在你抵抗韃子的功勞,姑奶奶今天暫且放你一馬。”
不過想到剛才的擔驚受怕,黃蓉卻覺得就這樣放過他也未免太便宜了,環視一周,看到桌上的硯臺毛筆頓時眼前一亮。
“今天好不容易讓你上了當,下次我可沒信心騙你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先留書一封。”黃蓉拿著毛筆一邊在他臉上畫著,一邊喃喃自語。
良久過后,看著自己的杰作,黃蓉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年紀輕輕不學好,就學會了戲弄女人,這就是報應。”
扔掉毛筆,黃蓉將手上沾到的墨隨手擦到了宋青書衣服上,在床頭拿起一個早就收拾好的包裹,見外面無人注意,躡手躡腳地往外跑去。
宋青書武功實在太高,黃蓉也不知道他哪個時候會醒來,哪還敢多呆,自然連夜收拾行囊匆匆離去了。
待黃蓉離去沒多久,剛才在床上仿佛死豬一樣的宋青書霍然睜開了雙眼,哪還有半點醉酒的意思。
摸了摸頸子,似乎仍能感覺到匕的寒意,宋青書自言自語道:“幸好你沒舍得下手,不然……嘿嘿。”
之前阿九提出讓他想辦法把黃蓉弄走,宋青書便想出了這個主意,與其想辦法趕她走,還不如嚇她一嚇,讓她自己主動離去。
“也不知道在我臉上寫了些什么,剛才弄得我怪癢癢的,忍住不笑實在是有些辛苦。”宋青書摸了摸臉上的墨汁,急忙往銅鏡那邊走去。
“不辭而別,望君珍重;臨別禮物,一只烏龜。”
前半句還一本正經,后半句卻盡顯頑皮之意。看著臉上那只活靈活現的烏龜,宋青書頓時哭笑不得:“嘿,你送我烏龜,小心他日我讓你老公作龜蛋。”
不過轉念想到她老公正是萬人景仰的郭靖,宋青書一個寒噤,嘴里念念有詞:“罪過罪過。”
順手清洗掉臉上墨汁,看著鏡子里的人,宋青書眼神突然有了一絲迷茫,沒過多久,鏡子里的人露出了一絲邪異的笑容:“郭靖又怎么了,誰讓他成天忙于國事,冷落嬌妻害她整日獨守空房。”
“郭夫人,你在嗎?我進來了哦……呃?”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當她看到房中的宋青書,整個人一下子驚愕萬分。
宋青書轉身看去,只見一花信少婦站在門口,盡管荊釵布裙,衣衫樸素,但面容清秀,身上自有一種端莊婉約的韻味,宋青書認得她,她是金蛇營十二位當家之一,金龍幫的領焦宛兒。
“大……大當家?”焦宛兒驚詫不已,黃蓉有很多關于金蛇營的疑惑想詢問她,可是白天她忙于各種事物,于是兩人約好,今晚抵足而眠,徹夜長談。剛才她見房門開著,也就沒多想,直接便推門進來,哪知宋青書卻在黃蓉的房里。
“郭……夫人呢?”焦宛兒小心翼翼四處打量一番,并沒有現黃蓉的蹤影。
“你來找她?”宋青書隨手扔掉毛巾,自然而然地找了個地兒坐了下來,“她不在。”
見他隨意坐在黃蓉的床上,似乎習慣了一般,焦宛兒不禁瞳孔一縮,宋青書平日里身邊不是周芷若就是阿九,個個都是天仙般的人物,最近還要把曾柔納入房中,風流的名聲早就為整個金蛇營津津樂道。
而且這段時間他和黃蓉關系曖.昧,也有人私下傳聞說兩人有點什么瓜葛,不過兩人一個是身份然的郭夫人,另一個是最近猶如天神下凡的金蛇王,大多數人并不相信這條緋聞。
不過焦宛兒卻有不同的看法,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無意間看到宋青書進了夏青青的房間,一整夜都沒出來,再聯系到夏青青之前對新任金蛇王的態度,焦宛兒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們已經勾搭在一起了。
焦宛兒當時非常憤怒,當年為了不讓袁承志背負忘恩負義的罪名,她雖然心中愛煞了袁承志,但還是主動退讓,放棄了和夏青青相爭,為了不讓袁承志為難,寧可委屈自己嫁給師兄羅立如。
可她萬萬沒想到,如今袁承志尸骨未寒,夏青青居然就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這讓焦宛兒實在無法接受。
不過焦宛兒也明白,宋青書已是新任金蛇王,而且最近一系列勝仗讓他威望空前,自己若是捅破這一切,對自己并沒有什么好處,因此她把一切的秘密爛在了肚子里,和誰也沒有說過。
這樣一來她對夏青青以及宋青書的印象,已經壞到了極點。宋青書連前任金蛇王的遺孀都敢勾搭,還有什么女人不敢勾搭的?因此她其實一直懷疑宋青書與黃蓉早就有一腿了,這次黃蓉找她詢問金蛇營的事情,她又何嘗不想趁機打探一下兩人的關系。
不過見宋青書在黃蓉的香閨中隨意的樣子,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來了,焦宛兒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從黃蓉那里打探什么了。
“既然郭夫人不在,那我就先走了。”焦宛兒轉身便往外走去。
宋青書見她背影豐腴勻稱,走路時腰肢搖曳別有一番韻味,心中不由一動,身形一閃便后先至,堵在了門口。
“呀!”焦宛兒沒料到宋青書會突然出現在面前,差點一頭撞到了對方懷里,急忙后退幾步,有些慌亂地問道,“大當家這是何意?”
“夫人好像很怕我?”宋青書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大當家說笑了,我與其他當家一樣敬重大當家,又怎么會怕呢。”焦宛兒不自然地笑了笑,暗地里卻是腹誹不已,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和你一個下流胚子在一起,不怕才怪了。
“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夫人不怕我,就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吧,”宋青書指了指桌邊的凳子,微微笑道,“夫人也算金蛇營的元老了,我初來乍到,也要多聽聽你們的意見。”
焦宛兒不禁猶豫了,她雖然不恥對方下流無恥的行為,但作為金蛇營的大當家,他卻是相當優秀的。況且宋青書是她的上司,以公事說項,她也沒理由拒絕,只好在附近尋一凳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