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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大尾巴狼就裝吧,”趙敏忍不住哼了一聲,“你一直糾結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宋青書一愣,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
“你眼中果然只有你的相好,”趙敏撇撇嘴,“上黑木崖難道單單是為了救她么?”
宋青書終于恍然大悟:“你說的是你身上的毒啊,放心吧,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趙敏搖搖頭:“我可沒你這么樂觀,要知道那次平一指可是說他配置出來的三尸腦神丹只有他自己才能解,我們此去黑木崖頂多能找到任我行的解藥,未必對癥。”
“也許是他虛張聲勢呢,”宋青書安慰道,“究竟對不對癥,我們總要先試一下,而且此次去黑木崖,除了任我行的解藥,東方不敗的解藥我應該也能弄到,我就不信他們兩人的解藥都解不了你身上的三尸腦神丹。”
宋青書回憶起《笑傲江湖》原著里任盈盈中了東方不敗的三尸腦神丹,瀕死之際因為不想令狐沖看到她憔悴的一面,就跑到東方不敗生前的屋子里找胭脂來化妝,沒想到那些胭脂其實就是東方不敗的三尸腦神丹解藥。
據黑木崖上細作回報,任我行重奪教主之位后就把東方暮雪當初的居所給列為禁地,想必胭脂什么的應該還在,而且就算不在了,大不了回到紫禁城找東方暮雪再要一份。
只不過宋青書不確定當東方暮雪知道解藥是給趙敏的,會有什么反應。
“你為什么能弄到東方不敗的解藥?”趙敏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
宋青書心中一跳,他和東方暮雪的關系可謂是最大的秘密了,他雖對趙敏有好感,但兩人如今分屬不同陣營,他還沒腦殘到將秘密和盤托出。
“我不是跟你說過么,我是生而知之的天才。”宋青書模棱兩可地說道。
“切,你當我不知道啊。”趙敏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你知道什么?”宋青書心中一緊。
“當初任我行重奪教主之位時,你可是和東方不敗并肩作戰的,想必你們倆人有不淺的交情,”趙敏一邊思索一邊分析著,“江湖傳言,那一戰過后東方不敗跌下萬丈深淵摔得粉身碎骨,不過既然當初和他一起跌下山崖的你都沒事,東方不敗也未必就死了。”
“是么?”宋青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趙敏一直注意著他的反應,見看不出什么破綻,不由秀眉大蹙,心中暗暗尋思:果然是只小狐貍,不輕易上當,那就再試你一試。
趙敏眼珠一轉,繼續說道:“以東方不敗孤傲的性子,這么長時間沒有聽到他一點消息,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死了,二是躲在某處養傷。死了可以排除,那剩下的可能就是在養傷了。根據汝陽王府中情報,這些年東方不敗和五毒教的藍鳳凰似乎關系曖昧……若我所料不差,他現在應該藏在五毒教暗中養傷……”
宋青書佩服地看著她,心想趙敏果然是金書中數一數二的聰明人,僅憑蛛絲馬跡就將整件事情推得不離十,她唯一沒想到的是,東方不敗早已離開了五毒教,如今正在紫禁城里當皇帝呢。
趙敏一直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宋青書的表情,注意到他先是一驚然后臉上又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不由皺眉道:“咦,看來我猜錯了。”
“別亂猜了,我們還是把注意力放到怎么上黑木崖吧,”宋青書可不想再被她看出什么線索,急忙轉移話題,“黑木崖是日月神教總壇,一路上戒備森嚴,我們三人一起目標太大,到時候你就和李莫愁留在山下等我消息好了。”
“不行,”趙敏直接拒絕道,“我要和你一起上黑木崖。”
“為什么?”宋青書眉頭一皺。
“不為什么,”趙敏揚著臉蛋兒,“我就是想去看看堂堂日月神教總壇會是什么樣子。”
“那李莫愁怎么辦?”宋青書眉頭皺得更緊了。
“把她扔在附近客棧唄,有我手下看著呢。”趙敏撅了撅嘴,示意外面還有個車夫。
“不行!”這下輪到宋青書拒絕了,自從上次金蛇營被趙敏出賣了一次過后,宋青書可不敢完全相信她了。誰知道等他上山后,趙敏的手下會不會把李莫愁挾持走,用來要挾自己什么。
趙敏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也沒解釋什么,只是任性地說道:“那我不管,反正我是要一起去的。至于李莫愁,你要是有本事也帶上好了。”
“帶就帶!”宋青書咬咬牙,他如今武功早已今非昔比,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就算帶了如今毫無自保能力李莫愁一起,也頂多是麻煩點,倒不會造成什么危險。
趙敏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要量力而為啊,到時候別害得本郡主陷在里面了。”
“沒問題!”宋青書沉著臉,哼了一聲。
“我差點忘了我們的宋公子可是敗盡天下英雄的絕頂高手,”趙敏語氣中充滿揶揄之意,“不過我丑化可說在前面,要是到時候碰到什么危險,你只能救一人走,你會救誰?”
“你們女人怎么就愛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宋青書一陣無語。
“快回答我,到時候你是救她還是救我?”趙敏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被趙敏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宋青書呼吸似乎都急促了些,不自然地答道:“當然是救李莫愁了,你的身份就算落在日月神教手里,他們也不敢對你怎么樣,我還機會救你。可李莫愁現在危在旦夕,稍微多耽誤點時間,估計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了。”
“雖然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本郡主還是很生氣,到黑木崖之前,不許你和我說話了。”趙敏氣鼓鼓地扭過身子面向車廂壁,真的再也不開口說一句話了。
看著趙敏小女生般的舉動,宋青書不禁莞爾,也開始閉目打坐,養精蓄銳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面傳來車夫的聲音:“啟稟郡主,這里已經到了黑木崖外圍,再往前走恐怕會驚動日月神教的人了。”
比預想的要快一些……
宋青書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訝色,不過想到自己從金蛇營出,一路上雖然走走停停,但山東離河北本就不遠,趙敏和他碰頭的雪月鎮離平定州也就一百里左右的路程,而且這輛馬車所選用的都是萬里挑一的神駒,快一些也很正常。
趙敏并沒有搭理外面的車夫,反而瞪了宋青書一眼,一臉不可思議:“這一個多時辰以來,你居然真的沒和我說一句話?”
“不是你不許我和你說話的么?”宋青書微笑著看著她。
“以前也沒見你這么聽話,”趙敏不由一陣煩躁,“我們走吧。”說完率先下了馬車,吩咐車夫在附近等二人,注意別被現云云。
宋青書微微一笑,正打算抱李莫愁時,現她已經睜開了眼睛,不由喜道:“你醒了?”
“是不是打擾到了你們倆談情說愛?”李莫愁精神明顯好了點,只不過神色有些冷。這倒未必是她對宋青書有什么想法,而是她昔日被情所傷,下意識看不慣天下所有有情人。
也許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善,李莫愁接著說道:“多謝你一直耗費內力替我鎮壓傷勢。”
“你也不用太在意,說起來你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難辭其咎,”宋青書一邊笑著一邊伸手抄起她的腿彎將她橫抱而起,“我準備帶你上黑木崖,任我行的吸星應該能治好你的內傷。”
“生死有命,公子也不必太過費心,”被他抱在懷中,李莫愁蒼白的臉頰漸漸浮上一絲紅暈,突然意識到什么,臉色變得復雜起來,“剛才……我的衣服是……是你給我穿好的么?”
“嗯,”宋青書點點頭,有些尷尬地說道,“事出突然,還望仙子勿怪。”
李莫愁幽幽嘆了一口氣:“反正該看的你都看過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她自知此番必死,很多事情反而看得開了。
“咳咳,你們倆打情罵俏夠了沒有,再拖延下去,天都快亮了。”馬車外傳來趙敏不耐煩的咳嗽聲。
李莫愁呼吸一窒,有心反駁,無奈如今氣虛體弱,剛開始激動馬上就是一陣睡意上涌,昏迷之前最后一個念頭就是:哼,若我能恢復功力,必好生‘回報’這個小妮子一番!
宋青書抱著李莫愁下了馬車,郁悶地看著趙敏說道:“郡主當真是言辭若刀,她又被你氣暈過去了。”
“誰讓她心眼這么小啊,”趙敏哼了一聲,一陣得意,看著不遠處聳立在黑夜中的連綿山脈,“帶著這個拖油瓶,你打算如何潛入黑木崖。”
“說得好像你不是拖油瓶一般,”宋青書一陣無語,在趙敏還沒來得及火之前,一把摟住她的纖腰,“當然是正大光明進去。”
趙敏果然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臉蛋兒騰的一下便紅了,她不是沒被宋青書抱過,但像如今這般清醒時被他摟住腰肢,她還是一陣不自在,不由咬著嘴唇說道:“這次是事出有因,本郡主就不計較了,不過以后沒我允許,不準抱我!”
“好啊,那以后就先得到你的允許再抱你好了,”宋青書一手摟著李莫愁,一手攬著趙敏,他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明明還在馬車旁,當他說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三人的身形已經不知不覺消失在群山之中,看得趙敏手下那個車夫驚駭莫名,心想難怪郡主這次一個高手都不帶,有這人在,抵得上無數高手。
黑木崖宋青書不是第一次來,早已輕車熟路,這一路上雖然防守森嚴,但當年都攔不住他,更遑論今時今日。
宋青書并沒有像上次來時那般故意挑些偏僻的小路躲避守衛,而是抱著兩女正大光明的走著上山的大路。
一開始趙敏覺得他瘋了,還以為他打算硬闖上去,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路上的守衛沒有一個出手阻攔,仿佛沒看見幾人一樣。
趙敏終究是見識廣博之輩,經過最初的震驚過后,很快就反應過來,宋青書如今的輕功分明已達到縮地成寸的地步,輕輕邁出一步就能踏過數十丈,一路上的守衛往往剛感覺到一縷清風拂過,三人早已繼續前進了數十丈,自然沒一個人能現異常。
“以前見識過青翼蝠王韋一笑的輕功,已經覺得非人力能企及,可現在看宋青書的輕功,簡直是奪天地之造化。”趙敏揚著頭看著宋青書的側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度太快了,此時的月光仿佛有形一般,靜靜地灑落在他臉上,給那俊朗剛毅的線條平添了幾絲柔和之意,趙敏一時間有些呆了。
“怎么,是不是覺得我前所未有的帥?”耳邊突然傳來宋青書狹促的聲音,趙敏突然清醒過來,臉蛋兒紅得仿佛要滲出血來,連忙一把將宋青書推開。
后退幾步后,趙敏這才現三人已經正處在一個僻靜的庭院之中,以趙敏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此處樓閣欄桿的布局極為講究,應該是花了極為精巧的心思布置的。可如今四處早已衰敗,到處雜草叢生,更奇怪的是視線所及之處,居然看不到任何守衛的蹤影。
“這是哪兒?”趙敏紅著臉問道,自動忽略了他之前的調戲之語。
“這是日月神教前教主東方暮……不敗的居所,”重臨舊地,宋青書不禁唏噓不已,抱著李莫愁走進正中那房間,將她放到榻上之時,忍不住回憶起當初和東方暮雪在這里相處的情形。
趙敏走進來打量著四處的布置,越看越覺得奇怪,待她看到梳妝臺時,下意識驚呼道:“東方不敗是女人?”
宋青書搖搖頭,故意誤導道:“他只是個不男不女的妖怪而已。”
趙敏這才想起汝陽王府中的情報,東方不敗有個男寵楊蓮亭,不由一陣惡心:“呸呸呸,我才愿意待在這種不男不女的妖怪住過的地方。”
宋青書忍住笑意:“可我馬上要去尋找吸星,沒法照顧你們,這個地方是整個黑木崖上最安全的地方了,郡主你就忍忍吧。”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趙敏抿嘴道。
宋青書眉頭一皺,搖頭拒絕道:“我此去要做的事情很多,沒法帶著你。”
開什么玩笑,有趙敏在身邊,等會兒很多手段都沒法對任盈盈用,而且以任大小姐那薄臉皮,有外人在場,做什么事情肯定事倍功半。
更何況要順利引導任我行拿出吸星,中途有個環節必不可少,而這個環節涉及道他自己的秘密,自然不能暴露給趙敏知曉。
趙敏是極聰明之人,一聽宋青書語氣,就知道他這次肯定不會帶著自己,不由跺了跺腳,一屁股坐到李莫愁旁邊,嘟著嘴說道:“那你可要快點回來,不然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在你相好的臉上刻一朵花兒啊什么的。”
“放心吧,我會盡快的。”宋青書臨出門之前,突然隱約有一種心血來潮的感覺,又退回來對趙敏說道,“雖然這個地方日月神教中人一般不會過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小心一點。”
感受到他語氣之中的關切之意,趙敏心中一暖,忍不住甜甜一笑:“知道了,婆婆媽媽的,我的武功雖然比不上你這個大高手,但碰上日月神教一般地教徒,還是有自保之力的。只不過……”
宋青書心中一驚:“只不過什么?”
趙敏眼珠一轉,笑嘻嘻地說道:“只不過若是敵人太多,我可不會讓自己冒險來救你這位相好哦。”
宋青書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會救她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當宋青書往記憶中任盈盈的閨房行去之時,心中總隱隱有一個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不要……啊,不要!”任盈盈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瑟瑟抖,良久過后方才平靜下來。
“又做那個噩夢了。”任盈盈幽幽一嘆,這段時間她經常會做一個可怕的夢,在夢中宋青書那混蛋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非常無恥地肆意撫摸她的雙腿,她想反抗,可是她全身都動不了,只能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任盈盈突然覺得身上傳來一絲寒意,這才現貼身褻衣已經被冷汗濕透,冷冰冰地極不舒服,她正打算下床換一套新的褻衣,突然腿間傳來一片滑膩之感,她先是一愣,隨即悲從心來,抱著雙膝嗚嗚地哭了起來:“盈盈,你怎么能這么不知羞恥……”
原來在夢中她早已給了宋青書無數次,盡管她內心極為抗拒,但她的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流出歡愉的水漬,弄得她又是羞恥又是悲憤,同時還帶著一絲惶恐,畢竟她覺得自己一個女兒家居然做這種荒唐的夢,實在是有些下賤。
“宋青書,我一定要殺了你!”任盈盈捏緊了粉拳,從牙齒縫里擠出了幾個字。
“哎,任大小姐就這么恨我么?”身邊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任盈盈卻一下子覺得毛骨悚然,猛地抬起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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