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玄澄差點沒被他氣死,不過所有人都看到對方已經將經書還給了自己,而且經書是在自己拿住過后方才炸開的,他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若是換做其他人,玄澄直接殺過去也就得了,可這個神秘人之前表現出來的功夫不在他們幾人之下,更何況旁邊還有個深不可測的張三豐,真打起來,勝負難料,而且就算打贏了,經書已毀,己方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易筋經》的梵文版歲毀,不過寺中還有漢譯本,萬幸的是沒有讓少林神功外泄……”玄澄心念急轉,很快已經有了主意:
“哼,閣下今日之刺,他日少林定當厚報,我們走。”說完便招呼方證與虛竹離開,一旁的左冷禪也是怨毒地看了宋青書一眼,然后帶著手下隨同三人離去。
“左盟主想這么輕易就走么?”宋青書哼了一聲,他與左冷禪幾次交惡,更關鍵的是嵩山派與金蛇營的利益有著直接的沖突,此番左冷禪身受重傷,倒是個除掉他的大好機會。
左冷禪還沒說什么,玄澄卻霍然回頭:“哼,閣下莫非打算對左盟主不利?”方證與虛竹同時有意無意上前一步,隱隱將左冷禪擋在身后。
宋青書微微皺眉,之前猜到少林寺與嵩山派結盟,可沒料到雙方關系鐵到這個地步,看玄澄他們的架勢,似乎愿意為了左冷禪全力相搏。
宋青書笑道:“我說左冷禪為何這么大膽,竟敢劫殺滿清使臣,同時還得罪金蛇營,原來是少林寺站在背后給他撐腰啊。”
玄澄哼了一聲:“貧僧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只不過嵩山派乃名門正派,若是有宵小之徒妄想對左掌門不利,我們少林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滅人滿門,殘害婦孺,私下大肆招攬邪派高手,嵩山派果然好一個名門正派。”宋青書臉色一冷。
玄澄臉皮一熱,畢竟嵩山派干的那些齷齪事少林可是一清二楚,不過如今雙方是在一條陣線上,自然不會承認:“這些只不過是江湖中人以訛傳訛 (本章未完,請翻頁)罷了,當不了真。”
“出家人不得打誑語,也不知道大師平日里念的都是些什么經書,”宋青書譏諷一笑:“也罷,姓左的,今天就饒你一命,下次再碰見看你還會不會這么好運。”
玄澄被他的話弄得心中火起,若不是之前敗于張三豐之手,折了銳氣,他此刻早已出手,怒視了宋青書一眼,便帶著眾人轉身離去。
看著少林嵩山派眾人身影消失在遠處,宋青書回過神來,對張三豐恭敬一拜:“此番多謝張真人出手相助。”
張三豐微微一笑:“居士不必客氣,以你的武功若非要分心救治任姑娘,這些人也傷不了你,不過……”臉上突然現出猶豫之色。
宋青書一怔,明顯察覺到對方似乎有話想說,急忙答道:“張真人但問無妨?”
張三豐點點頭:“貧道剛才見你與這位任姑娘似乎關系匪淺,不知道你二人……”
張三豐雖然話沒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畢竟任盈盈名義上還是他的孫媳婦呢,卻當著他的面和另一個陌生男子舉止親熱,任他涵養再深,也忍不住開口相詢。
宋青書頓時尷尬不已,現在這個情況讓他如何解釋?之前沒有以真正的身份示人,如今總不好說自己就是宋青書吧,那樣一來莫說任盈盈立馬翻臉,就連張三豐也難免心生芥蒂,畢竟對方名義上是自己的太師父,之前他不僅沒有第一時刻行禮,還裝神弄鬼這么久,以江湖上尊師重道的風俗,他的行為實在是有些不敬。
正當宋青書猶豫不決的時候,任盈盈卻率先開口了:“回稟張真人,他……他是我的情郎,我們早已私定終身,無奈前不久家父為了與金蛇營結盟,將我許配給了宋……宋青書,我倆正在頭疼之際,卻有幸遇上了張真人,素聞真人乃武林中的神話,而且還是那人的太師父,還望張真人能出面主持公道,成全我倆。”
“啊?”聽完任盈盈一番話,宋青書頓時傻眼了,這個女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原來任 (本章未完,請翻頁)盈盈雖然無奈接受了宋青書假結婚的提議,可她本來就是極為聰穎之人,事后冷靜下來,很快就意識到假結婚隱藏的危機,自然不甘心將自己的命運放在宋青書的好心上,這次機緣巧合遇到了張三豐,再加上之前神秘人給自己療傷時帶來的誤會,她心中便形成了一個大膽的計劃,想利用這次機會解掉與宋青書的婚約。有張三豐出面,宋青書當然不敢說什么,父親也不能再利用沖哥來威脅自己……
“任……”宋青書剛想說什么,卻突然覺得腰間被輕輕掐了一把,回頭一看,察覺到任盈盈眼神中的哀求,微微一愣便有些了然,臉上頓時泛起一絲古怪的笑意,順著她的話說道,“不錯,我與盈盈情投意合,還望張真人成全。”
之前見兩人舉止親密,張三豐心中早有猜測,這個時候得到兩人證實不由暗暗嘆了口氣:“正所謂有情人終成眷屬,兩位既然早已私定終身,只能說明青書沒這個福分,也罷,貧道此番正要去金蛇營,兩位大可以隨行,見到青書過后,貧道會向他提起此事。”
“啊?”聽聞要去金蛇營見宋青書,任盈盈下意識有些害怕,不過心想這是解除婚約最好的機會,猶豫片刻便點了點頭。
宋青書卻是大驚,下意識問道:“久聞張真人平日里素來不出武當山,此番為何會千里迢迢去金蛇營呢?”
想到張三豐千里迢迢特意來找自己,宋青書哪能不擔心?
“貧道心中有些疑惑,需要到金蛇營求證一番。”張三豐臉上浮現出一絲憂色,顯然不欲多說。
宋青書還想旁敲側擊一番,一旁的任盈盈卻突然咳嗽了起來,張三豐連忙說道:“任姑娘體內的寒毒不宜耽誤,我們還是盡快在附近鎮子找個客棧安頓下來,才好替她療傷。”
“好!”看著她平日里嬌艷的容顏如今卻蒼白無比,宋青書也明白她的傷勢拖不得,萬一真的等到寒毒侵入她丹田、心口、頂門三處,就算他和張三豐聯手,恐怕也未必能治好他的寒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