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萬不得已才會實施的下策,畢竟如今南宋被天下漢人視為正統,若是冒然進攻,恐怕會被天下漢人唾棄。
只不過身為金蛇營領,又志在問鼎天下,宋青書不得不未雨綢繆,而這個計劃最關鍵的就在于一定要快,所以攻擊前必須保證紹興城在掌握之中。
紹興山陰是6氏的大本營,他們在這里經營了近百年,家族勢力已經滲透到紹興城每個領域,控制了6氏,就相當于控制了紹興城。
這才是宋青書花這么多時間和精力在6冠英夫婦身上的根本原因!
宋青書收斂思緒,望著6冠英安慰道:“少莊主何必妄自菲薄為廢人,當年司馬遷遭逢大難,最終卻完成了史家之離騷蔡倫身在宮中,卻明了造紙術,被萬世銘記鄭和七下西洋,揚中華國威…...他們每一個人的遭遇都比少莊主慘,可是他們同樣能做到永垂不朽,少莊主又何必為了眼前一點挫折而心灰意冷?”
6冠英嘆了一口氣:“道理我也明白,可是身為男人,這種事情……你讓我如何看得開?”
見他依然雙目無神,宋青書知道自己的勸慰并沒有起到作用,身旁的程瑤迦也擔心地望著他,眼中的殷切看得出她對自己抱有多高的希望。
沉吟片刻,宋青書忽然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兒女情長只是小道,若是能干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光宗耀祖,那才是正道,少莊主何不把精力放到事業上面來?”
“事業?”6冠英苦笑一聲,“我有自知之明,論才干,我不過中人之姿論武功,我在江湖中更是不入流,我又能干出什么事業。”
“話不能這么說,”宋青書笑了笑,“不知道公子可曾聽說過辟邪劍譜?”
“辟邪劍譜?”6冠英悚然一驚,眼神中終于泛起了一絲神采,“相傳當年福威鏢局林遠圖以一套七十二路辟邪劍譜打遍天下無敵手,近些年來江湖中各門各派又為了這套劍譜爭得你死我活,我又豈會不知。只不過這門劍法只是在傳說之中,前些年福威鏢局被滅門,也沒見林家后人使出來過,所以很多人懷疑這門劍譜是否真正存在。”
“這門劍法當然是存在的。”宋青書高深莫測地笑道。
“公子為何如此篤定?”6冠英心中一動,抬頭望向他,“莫非……”
“不錯,現在辟邪劍譜就在我手里。”宋青書從懷中摸出那卷袈裟,將開篇那一面遞到他面前。
看著袈裟上詭譎無比的“辟邪劍譜”四個字,6冠英驚得張大了嘴巴:“果然是辟邪劍譜!”這袈裟一看就有幾十年的歷史,短時間內絕對做不了假。
“不錯,我可以將辟邪劍譜傳授給公子,希望公子振作起來,他日學成神功,做出一番大事業。”宋青書笑道,這辟邪劍譜他之前已經掃過一眼。
當年洪七公歐陽鋒等四絕修煉九陰真經幾十年經常都還有新的領悟,可王重陽只看了十余日,便將九陰真經融會貫通。以宋青書如今的修為并不低于當初的王重陽,再加上他特殊的天賦,短時間其實已經將辟邪劍譜思索明白,并且因為辟邪劍譜是當年林遠圖通過回憶記錄下來的,或多或少有些不完整,體現到劍法之中就有不少破綻。
這些破綻轉瞬即逝,就算是原著中武功大成的令狐沖也看不出來,可宋青書有看過劍譜秘笈的優勢,再加上修為更高,通篇閱讀下來,已經將辟邪劍譜的缺點了然于胸,因此將來若是誰用辟邪劍譜對付他,只能說是自尋死路。
所以將辟邪劍譜傳給6冠英,宋青書并不擔心將來對方反水的事情,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真的么?”辟邪劍譜是無數江湖人夢寐以求的神功秘訣,6冠英又怎能不激動。
旁邊的程瑤迦同樣也是震驚無比,完全不明白宋青書為何會將這么重要的秘笈給自己丈夫,難道……難道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么?想到這里,程瑤迦不由得有些癡了。
“當然是真的。”宋青書微微一笑。
“可是……”6冠英驚喜之余,忽然想到自己身體的狀況,“如今我……我已不算個正常的男人,修煉這門神功沒影響么?”
江湖上很多神功秘笈對身體天賦要求非常苛刻,而且別說神功秘笈,太監就算練尋常的武功,因為身體缺陷,往往都很難練成,這也是為什么6冠英會如此擔心的原因。
宋青書面色古怪,將袈裟又展開了一點:“其他武功倒還不一定,不過這門武功可以說是替少莊主量身定做的。”
6冠英程瑤迦心中好奇,湊過頭去看了一眼,只見當先一句話便是“欲練神功,揮刀自宮”,不約而同驚呼一聲,程瑤迦是羞的,6冠英卻是又驚又喜。
6冠英忽然想到一事,也面色古怪起來:“難道公子也……”辟邪劍譜是所有江湖人夢寐以求的神功,他不相信宋青書能抵御誘惑,而且以己度人,對方若是沒有練成的話,又怎么會舍得傳給自己?
“咳咳”宋青書知道他想岔了,只好解釋道,“我另有功法,所以不曾練過此功。”說著下意識看了程瑤迦一眼。
程瑤迦被他眼神弄得心中一蕩,情不自禁想到對方那晚馳騁在自己身上時的勇猛,身子都有些酥了幾分,心中默默補充道:“他絕對沒有練過這門功夫,我可以作證。”
6冠英此時心中卻是激動不已,不過他終究不是白癡,知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不禁有些遲疑起來:“我與公子才認識,公子為何送這么一份大禮給我?”
宋青書原本正欣賞著程瑤迦嬌羞靦腆的小女兒姿態,聞言收回了目光,笑道:“6少莊主這些年來為抵抗蒙古、金國忙前忙后,連家中嬌妻美眷都顧不上,至今都不曾生下子嗣,這份愛國情懷宋某佩服不已。如今能幫到少莊主,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少莊主不必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