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尷尬地咳嗽一聲,沒有去看她的眼神,自顧解釋道:“我那并不是為了輕薄你,主要是在剛才那種特定緊張環境下,我那樣做能讓你心跳加,從而舒展血管,更好地將體內的熱量帶走同時因為6府中那些親戚都在外面,我的行為數次讓你嚇出一身冷汗,你一旦出了汗,體溫就降得快了而且……而且……”
說道后面宋青書忽然猶豫起來,面露為難之色,6無雙咬著嘴唇瞪著他:“而且什么?”
宋青書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實話實說:“而且女人極樂之后,不管是一身香汗也好,還是流出的……咳咳……也好,都能帶走大量的熱量。”
6無雙狠狠地瞪著他:“你輕薄了我一半天,結果是為了我好?”
宋青書沉聲說道:“我雖然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學究,卻也并非卑鄙下流的淫賊,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看看你現在的體溫是不是已經降下來了?”
6無雙一怔,這才意識到剛才說話這么久自己腦袋一點都不暈了,也沒有了之前那種煩厭的感覺,摸了摸旁邊王氏的額頭,現自己身上果然不燙了。
可6無雙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畢竟剛才在被窩里自己被他上下其手,每一寸肌膚都玩弄了個遍,雖然心中已經相信他是為了給自己治病,可生了這樣的事,讓她一個女孩子如何自處?
6無雙靜靜地看著他:“按照宋大哥所言,剛才你就沒有半分邪念么?”
“應……應該沒有吧。”宋青書有些心虛地答道,不是他做人不實誠,而是一旦實言相告,兩人之后很可能糾纏不清了。他剛才之所以那樣做,的確純粹出于救人的目的,并不是想占便宜,只不過他天性風流不羈,并沒有那么端正守禮,雖然明知道那種救人方式有些不妥,最后依然還是那樣做了。
6無雙咬著嘴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那剛才是誰一直……一直硬邦邦地杵著我。”
“呃”宋青書頓時尷尬到了極點,他雖然沒什么邪念,可是被窩里溫香軟玉在懷,難免會有一些正常的生理反應。
“小姐,藥熬好了!”
宋青書正不知如何回答之際,門外傳來了丫鬟的聲音,他頓時如蒙大赦,快對6無雙說道:“你現在燒已經退了,邱大夫的藥應該能助你康復,你好好調養,我得先走了,不然等會兒來了人我又出不去了。”
若非腳上有傷,6無雙此時真恨不得跺跺腳,雖然心中有千言萬語,但也知道如今機會難得,若是被人現宋青書在自己屋中,她也沒臉見人了:“可到時候怎么跟嬸嬸解釋?”
宋青書看了一眼暈倒在床邊的王氏,快答道:“反正她什么都沒看到,你自己隨便找個什么理由就能糊弄過去了。”
“那好吧,”聽著丫鬟的腳步聲越來越近,6無雙也不敢再留他,“你…你明天白天來找我,我……我有話跟你說。”
宋青書苦笑一聲,還沒來得及答話,丫鬟的腳步聲已經來到門前了,他再也不敢猶豫,身形一閃,就從旁邊的窗戶躥了出去。
看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6無雙臉色越來越紅了:“這混蛋,剛才嬸嬸她們來的時候明明也可以這樣逃出去的,偏偏鉆到我被窩里來。”
不過她很快想起是自己邀請對方上床的,一張臉愈紅潤了,輕啐一口:“占了便宜就跑,真是個混蛋啊……”
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剛才被窩里的旖旎,6無雙一時間不由有些癡了。
回到自己住所過后,宋青書在床上輾轉難眠,看著高高隆起的褲子,不禁苦笑不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如今天已經快亮了,他自然不方便去找程瑤迦,至于6無雙,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就不要去禍害她了……
約莫睡了一個時辰左右,他便醒了過來,和談的事情太過重要,他和韓侂胄擔心夜長夢多,所以約好了今天一大早就趕路回臨安。
清晨時分,天剛朦朦亮,宋青書到約定的府門,現韓侂胄一行人已經等在那里了,不由歉意地說道:“勞煩韓相久等了。”
韓侂胄笑道:“無妨,我們也是剛到。”
宋青書看到了一旁的令狐沖,只見他有些沒精打采,不由打了個招呼:“吳兄,好久不見。”
令狐沖一怔,立馬反應過來對方故意這樣說,是為了不讓韓侂胄知道昨晚自己去找他尋仇,心中雖然有些微動,但對他依然沒什么好感,只是冷冷回了一句:“好久不見。”
韓侂胄自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笑道:“宋公子,我們出吧。”他這次從臨安連夜出來,為了趕時間,甚至連馬車也沒要,直接快馬加鞭而來如今要盡快趕回臨安,也謝絕了6府提供的馬車,同樣準備快馬加鞭而回。
宋青書如今戰場都上過不知道多少回了,馬術自然不在話下,翻身上馬:“韓相請!”
韓侂胄微微一笑,一夾馬肚便策馬而去,宋青書回頭看了6府一眼,他自然沒有忘掉6無雙的約定,可就算見了面兩人又能說些什么呢?還是來個走為上策吧。
一行人就這樣往臨安趕去,因為每個人都準備了三匹好馬隨時替換,一路上基本上沒有浪費時間,當天傍晚時分便回到了臨安城。
進入臨安城過后,韓侂胄將宋青書安頓在一家上好的客棧之中,一臉歉意地說道:“宋公子,我要先進宮和皇上商討一下,事先溝通好一些細節,才好讓你正式進宮面圣,可能要公子在這里委屈兩天。”
宋青書自然知道這些事情不可能真等到了朝堂上再去討論:“無妨,這段時間旅途勞累,我正好休息一下。”
“本來我該在府上招待公子的,不過畢竟人言可畏,這關鍵時刻若是萬俟卨他們借題揮,說我里通外敵和你勾結,到時候形勢會非常不利,所以還請公子理解。”韓侂胄依然在道歉。
宋青書笑道:“韓相不必顧慮,我這次是為正事而來,又不是來住房子的,更何況在客棧之中無拘無束我反而更愜意。”
韓侂胄頓時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先進宮了,公子在這里有什么需要盡管提,我會留幾個人在這里服侍公子。”
宋青書并沒有拒絕,他雖然更喜歡一個人,可是他與韓侂胄之間通話還需要人跑腿,至于這些人會不會監視他……以他現在的修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些人又哪里難得了他。
在客棧簡單用過晚飯,夜幕已經降臨,透過窗外望著遠處皇宮金瓦紅磚,心中尋思道:“該去看看李沅芷那丫頭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