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給他一吻之后,一顆心怦怦亂跳,紅暈生頰,嬌羞無限,本來就嫣紅的臉上更增三分艷麗。
忽然想到什么,急忙將他推開,小聲說道:“還……還沒喝合巹酒呢。”
宋青書摟著她的纖腰,只覺觸手溫軟,柔若無骨,不由癡癡瞧著她美麗的臉龐:“交杯酒哪有你好喝。”
“我又不是酒,”聽到情郎的稱贊,木婉清也是歡喜無限,“不過合巹酒可不能省,我娘說以一瓠分為二瓢謂之巹,婿之與婦各執一片以醑,才算完成了成親最后的儀式,夫妻雙方才會得到上天的祝福。”
宋青書一怔:“最后的一環不是入洞房么?”
“合巹酒喝了后,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說到后來,木婉清已經嬌羞無限,差點將頭埋到衣服里去了。
聽到她聲音輕柔無比,特別是那種嬌羞無限的感覺,讓宋青書食指大動,差點當場化身成狼人,不過他很清楚對于女人來說,儀式感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喝合巹酒,將會成為她一生的遺憾。
于是他忍住內心的沖動,伸手一吸將酒壺和酒杯吸了過來,每當這種時候,他就不得不感嘆武俠世界的好,科技社會再發達,對于個人來說,有時候未必有武功這么方便。
將盛滿酒的鴛鴦杯遞給木婉清,望著她如同春花初綻的俏臉,宋青書鄭重說道:“婉妹,今日之后我們便成為真正的夫妻了,如果將來我辜負了你,必教我天……”
木婉清急忙伸手按住他的嘴,一雙妙目中露出脈脈柔情:“好哥哥,你的心意我全明白,我不需要你發誓,哪怕你真的辜負了我,也是我自己命苦,怪不得你。”
宋青書不由柔情大起:“婉妹”
見他又往自己臉上靠近,木婉清臉色微紅,聲音輕柔動聽:“先喝合巹酒吧。”
“差點忘了。”宋青書頓時醒悟,與她把手相交,一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然后將兩人酒杯隨意丟到一邊,宋青書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思,直接低頭吻了上去,少女身上特有的芬馥之氣繚繞鼻際,真是世上最美妙的感覺。
到了后來,宋青書已經不滿足于只是親吻,特別是看到她雙頰如火,說不出的嬌艷可愛,一雙眼水汪汪的,一雙手悄無聲息地探進她的衣裳,感受著她那充滿青春活力彈性的肌膚。
看著她海棠春睡般的臉龐、芙蓉初放般的身子,宋青書沒想到一向有些清冷的她居然也能如此活色生香,嬌媚萬狀,某一瞬間竟然與秦紅棉的神韻有九分相似。
宋青書心中一驚,自己怎么這個時候想到她,罪過罪過,急忙收斂心神排除雜念,可是越是如此,秦紅棉活色生香的那一面愈發在腦海中清晰起來。
宋青書暗暗頭疼,看來是上次戒壇寺,還有這次李清露捉弄,兩次都臨門一腳停下來,反而讓人有了心結,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憂悲惱、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而自己對秦紅綿就屬于求不得。
求不得身為八苦之一,若是那么容易被堪破,世上早已到處都是得到高僧。
原本以宋青書的心性也不會對一個女人這般另眼相看,可偏偏有了兩次求不得的遭遇,反倒讓秦紅綿變得特殊起來。
人的天性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本來要破除這樣的魔障也很簡單,只需要徹底得到一次即可,可偏偏兩人之間的關系,注定了這絕不可能。
越是這樣,越助長了求不得的魔障,宋青書如此,此時另一個宮殿里輾轉難眠的秦紅棉也是如此。
感受著摟在懷里的姑娘嬌喘細細,幽香陣陣,宋青書霎時間血脈賁張,情欲如潮,不可遏止,將她抱到了床上,順手放下了龍床的帳幔……
臉上貼的是嫩頰柔膩,耳中聽到的是“郎君、郎君”的嬌呼,鼻中聞到的是她身上的幽香細細,如何不令他神魂飄蕩?
第二日清晨,宋青書早早起來,木婉清卻是海棠春睡得分外香甜,他不忍喊醒對方,便自己起床洗漱,然后到御書房審閱各地奏折。
原本帝后大婚,不僅大赦天下,全國也放了兩天假,只不過別人能休息,他卻沒法,如今西夏連續經過幾場動亂,各種事情一大堆,他要盡快將朝局穩定下來,然后培養木婉清、耶律南仙、李清露接手朝政,畢竟他沒法一直留在西夏這里。
剛從房間出來沒多久,便迎面碰上了李清露,對方笑嘻嘻地說道:“咦,新郎官起來這么早啊。”
“有什么辦法,要處理的事情這么多,你來得正好,和我一起去御書房,這些事需要你以后幫襯著木婉清才行。”宋青書招呼她一起走。
“木姐姐呢,她更應該學習一下啊。”李清露笑瞇瞇地說道。
宋青書老臉一紅:“她有些不方便,早上多睡一會兒。”
李清露急忙湊到他身邊,一臉八卦地問道:“昨晚……如何?看來戰況很激烈啊。”
宋青書:“……”
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個文靜的少女,兩人熟了過后,才知道她是個多么妖的妖女。
李清露接著又問道:“夢郎,你覺得我和木姐姐誰更好啊?”
宋青書臉一黑,他自然聽得明白對方不是比較正經的東西,而是比較晚上……可天底下有這樣纏著情郎和另一個女人比較的么?
李清露仿佛知道他不會回答,自問自答道:“哎,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是覺得木姐姐更好。”
“為什么?”宋青書反倒好奇起來。
“因為木姐姐和秦紅綿長得很像啊,昨晚某幾個瞬間你多半會把她當成秦紅綿,一會兒夫人,一會兒女兒,這樣刺激的體驗哪個男人忘得了,我當然比不過了。”李清露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宋青書終于受不了了:“李秋水這些年一天到晚究竟教了你些什么東西,你小腦袋瓜子里面怎么這么多變態的念頭!”
李清露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有時候生氣就是心虛的表現,你敢對天發誓,你昨天沒有這樣想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