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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圣旨斬曹

  洛陽,皇宮,十常侍議事廳。`

  張讓怒沖冠,雖然沒有胡子,但下巴頦氣的依舊哆嗦。張讓面對兒子張屠的死訊,徹底暴怒了,拍案叫道:“本常侍馬上就去陛下那里,一定要讓曹孟德,血債血償!”

  十常侍段珪等人紛紛呼應,而新進大宦官蹇碩道:“張常侍,曹家曹騰大人在世時,對吾等多有幫助……。”

  誰知這話說出來后,張讓更加急眼了,踢了案幾,咆哮道:“曹騰大人的養子曹嵩現在是大司農,子孫昌隆,年月之時有后人祭拜。而我呢?我的兒子,被他的孫子打死了。我張讓家斷子絕孫,豈能與他善罷甘休。別說曹騰大人去世了,就算他還活著,這事情也過不去!”

  張讓眼珠子一瞪,“你們誰愿意隨我,前去陛下那里說理?”

  這那里是說理,擺明了就是要讓漢靈帝劉宏下旨,殺曹操。

  十常侍同氣連枝,他們各家各戶都有養子,如今張讓家里斷子絕孫了,于是乎,紛紛呼應。

  蹇碩也說道:“既如此,說不得隨張大人一起,前去覲見陛下。”

  于是,十常侍為,呼啦啦帶著一大群太監,就往后宮而去。

  少頃,漢靈帝劉宏寢宮。

  劉宏正在美人身上出出入入,反反復復。聽到十常侍全來了,只以為生了大事,急忙提起褲子,出去召見。

  “什么,阿父的兒子被曹孟德打死了?”劉宏吃了一驚。

  張讓哭道:“請陛下下旨,斬了作惡的曹孟德!”

  “這……。”劉宏雖然是昏君,但也要考錄到曹操和曹家的在朝中的位置,不禁道:“這……,到底是什么原因,曹愛卿打死了張愛卿的兒子呢?”

  正是因為張讓知道原因,才知道曹操罪不至死。而曹操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外面還有京城三少一體同心。因此,張讓知道。想要曹操死,就必須要讓劉宏下旨。

  因此,張讓也不說原因,哭拜在地。老淚縱橫,白人送黑人的悲戚模樣,哭道:“陛下,老奴侍奉陛下幾十年,家中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如今卻是被曹操無故打死……。若陛下不能嚴懲曹操,老奴也無法活下去了,今日,就死在陛下面前。”

  說完,張讓便爬了起來,慘叫一聲,就向殿里的柱子撞去。這倒好,別的皇帝面前,都是忠臣為國事一死。漢靈帝跟前,則是太監為了弄死人尋死覓活。

  自然有小太監上去拉住。

  緊跟著。十常侍一起,哭拜在地,“請求陛下下旨處死曹操,若不如此,吾等早晚也被人打死,倒不如今天就死在陛下面前。”

  緊跟著,滿大殿所有的太監都跪了,呼道:“吾等不愿今后被別人打死,倒不如死在陛下面前。”

  頓時,劉宏展現出昏君的特質。昏君的一個特質。就是凡事不問原因,只護著他喜歡的人。后世里,好多奸臣就是利用昏君的這個特質,害死了好些個忠臣。

  不巧。劉宏就特別有這種特質的,他不能坐看他的阿父,阿母們去死。不巧,張讓等人利用了劉宏的特點。

  緊跟著,事情如同后世千百遍生的一樣,昏君劉宏大怒。叫道:“曹孟德如此歹毒,毀害朕的阿父一家,朕豈能饒他,曹操現在何處?”

  張讓有消息來源,急忙哭道:“在洛陽令秦子進手中。”

  劉宏聽到秦峰的名字,就想起叮咚數不盡的大錢,就高興,道:“原來在秦愛卿那里,阿父不要神傷,朕這就下旨,讓秦愛卿鍘了曹操再抄家,為你兒子報仇!”

  于是乎,劉宏大筆一揮,親手寫下了圣旨,交給了張讓。

  張讓悲中又喜,悲喜交加中,拜道:“老奴愿以此生,為陛下效力。”

  劉宏心里高興,面上嚴肅,揮手道:“阿父不要在悲痛了,要化悲痛為力量,去殺了曹操,為你兒子祭奠去吧。”

  少頃,張讓等人都走了。劉宏命根子來勁,急忙沖回寢宮內,叫道;“都趴在地上,排好隊,朕來也!”看來,張讓的事情沒有對劉宏產生任何影響,反而還有些助力。

  宮中的計時規,在陽光下不斷移動著陰影,投射在時刻上。

  各方面,都開始與時間賽跑,與對手賽跑。

  洛陽城,通往洛陽府衙的大街上,街道兩側,店面、攤位無數,熙熙攘攘的人群,或是趕路,或是停下來買賣。

  忽然之間,街道一頭亂了,百姓不斷尖叫,慘叫。

  只見街上出現了一隊羽林軍,個個躍馬揚鞭,鞭打百姓,護送一輛大馬車趕路。

  一時間,街上的繁華寧靜被打跑,百姓奔走見,如同亂世來到的樣子。

  張讓打聽到消息后,馬不停蹄,帶著宮中侍衛,帶著圣旨,前往洛陽府衙。不時從馬車上探頭出來,叫道:“快,秦子進這秦獸,他親自審問曹操,一定是要徇私枉法。一定要在他結案前,感到洛陽府衙。圣旨在此,擋路者殺無赦!”

  另一方面,洛陽府衙,秦峰堂上高坐,已經是開始審案了。

  堂下,曹操站著,店老板跪著,旁邊白布下蓋著鎮關西張屠的死尸。

  秦峰專門在他案幾的右前方,為袁紹設下了案幾,還插了一塊牌子,上寫“陪審”二個大字。袁紹是司隸校尉,監察百官,陪審是絕對有資格的。

  曹操大喜過望,連連對秦峰和袁紹,投去感激的眼神。心說我家子進賢弟就是有手段,這邊結了案,有了定論,傳與天下,就算是張讓,也拿我沒有辦法了。

  一炷香時間后。

  秦峰一拍驚堂木,起身道:“人證物證皆在,完整的證據鏈條,可以證明,曹孟德的舉動,屬于自衛。”

  “對對對,本官就是自衛,就是自衛。”曹操急忙道。

  秦峰忽然道:“孟德。你是用那個手“自衛”的?”

  曹操一愣,然而急忙舉起右手,道:“這個手。”

  秦峰笑道:“原來是用右手“擼的”,怪不得比左手黑。”

  曹操聞言又一愣。這位東漢梟雄不明21世紀的就里,只以為秦峰在說他下手黑,尷尬的笑了笑,道:“大人所言甚是。”

  于是秦峰又道:“曹孟德屬于自衛,根據大漢律。自衛是正當的自我保護,因此無罪釋放。”他又對袁紹道:“袁大人以為然否?”

  京城大少是要救二少的,并且三少秦峰的手段恰到好處,因此大少急忙道:“秦大人所言甚是,事情就是這樣的,曹大人面臨生命危險,自衛在情理之中。”

  曹操大喜過望,不斷向秦峰用眼色,那意思,子進快點結案。我這邊還等著帶卞小妹回家呢。

  秦峰示意他稍安勿躁,程序還是要走的,并且,秦峰為了保險起見,還專門多加了一個程序,他就對觀審區的百姓問道:“不知諸位鄉親,看秦某是否審的公道?”

  百姓立刻回應,“何止是公道,真是太公道!”

  “這鎮關西不知禍害了多少人,死有余辜。”

  “曹大人屬于自衛。不應該受罰。”

  有百姓的認同和支持,就占據了大義,對曹操是有好處的。他破天荒第一次,感激中對百姓鞠躬行禮。誰知身后傳來秦峰一句話。嚇的曹操一陣哆嗦。

  只聽秦峰道:“然而,曹孟德打死了人,也有些防衛過當。”

  曹操當時就有些禿嚕扣了,心說什么情況,難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秦峰這才又道:“但是。張屠襲擊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因此沒有防衛過當一說。”

  曹操大松一口氣,連連對秦峰鞠躬。

  程序終于走到了最后一步,秦峰起身,大聲道:“本官現在宣判,曹操……。”他說到這里,拿起了案幾筒子里的令牌。

  然而,就在京城三少聯合一致,欲意再次一手遮天的時候,事情又出現變化了。

  只聽外面一陣騷動,外面的衙役一陣大呼小叫,慌亂中退進了大堂上。隨后咔咔咔的腳步聲中,一隊羽林軍開拔進了大堂,頓時在秦峰等人的對面列陣,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曹操是執金吾,以前是羽林軍的騎都尉,此刻大怒,叫道:“瑪德,你們那一部分的,敢來這里?”

  老虎隨走,余威尚存,羽林軍上下,不敢看曹操,只是眼觀鼻鼻觀口,誰也不吭聲。

  這時候,一陣公鴨聲傳來,“曹孟德,你好囂張呀!”

  隨著這一聲叫,大漢另一位能夠一手遮天的人物到了。

  眾人舉目望去,就見張讓哆哆嗦嗦走進了大堂,臉色異樣的白,沒有胡子。但凡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太監。

  秦峰、曹操、袁紹齊齊吃驚,心說前后沒有半個時辰,張讓這死太監來的這么神!

  張讓舉著圣旨,看到他繼子張屠尸體的時候,就歇斯底里起來。當他看到曹操的時候,瘋狂了,猛然跑了過去,舉起圣旨就打曹操。

  曹操急忙閃躲。

  張讓打不到他,尖叫道:“來人啊,抓住曹操,斬立決!”

  嘩啦啦,一大群羽林軍圍了過去。雖然他們認識曹操,有些人還是曹操的舊部,但大家都在大漢的體制內,他們是要聽令的。

  曹操眼看在劫難逃,被張讓的人抓住后,必定第一時間被殺。惶恐的曹老板,急忙叫道:“子進,救吾,救吾!”

  秦峰對典韋、許褚一用眼色,龍衛將就帶人上去了,叮叮當當,打落羽林軍武器無數。就在大堂中間,形成了一道對峙線。秦峰這邊,以龍衛為核心的衙役保護住了大堂內側。張讓那邊,羽林軍占領了外側。

  曹操大松一口氣,躲在袁紹后面不敢露頭了。

  張讓急了,舉起圣旨道:“秦子進,還不下來接旨。”

  秦峰一陣擠眉弄眼,然而這還不是群雄割據的年月。

  少頃,秦峰接了圣旨的時候,就用無能為力的目光望著曹操。

  而曹操已經癱軟在了袁紹背后。曹老板嚇的五內俱焚,叫道:“本初兄救吾,子進賢弟救吾!”

  袁紹搖了搖頭,嘆息道:“孟德,陛下的旨意到了,這一次,恐怕……在劫難逃。”

  “哎呦呦。”曹操軟在了地上,叫道:“子進救吾!”

  袁紹嘆息,心說你也別喊了,別說秦峰了,圣旨到了,明詔斬你,誰來了也不好使了。

  “一會虎頭鍘上來……,為兄只能多給你燒點美女過去了。”袁紹嘆息道。

  曹操驚恐的目光望向虎頭鍘,只見老虎嘴里鋼牙鋒利,已經幻化過來咬他,“嗚哇。”曹老板肝膽俱裂,菊花一緊,慘叫一聲,白眼一翻,仰面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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