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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進兵飛狐徑

  黑山軍慘敗,已經無法掌控常山郡,各部首領無心山下之事,他們紛紛招呼駐扎在常山各縣的賊兵重新回山。

  失去首領們支持的張燕,也已經無力對抗秦峰,他也選擇了回山。

  于是乎,剩余的黑山軍,開始全面撤出常山郡。

  張燕成為黑山賊軍大帥以有十年,他的理念深深影響到了黑山賊軍。黑山賊軍從而不同于一般的山賊,雖然他們也搶百姓,但不會趕盡殺絕。不過,黑山賊軍對于當初逼他們入山的“地主”,深惡痛絕。

  撤離的黑山賊軍,舉起了屠刀,一時間,常山郡的“地主”皆被抄家,全被斬盡殺絕。

  隨著黑山賊軍的撤退,秦峰輕而易舉,收服了淪陷的11縣。

  而秦峰馬不停蹄,直奔古北岳恒山,也就是常山。

  太行山脈中太行八徑之一的飛狐徑,就在常山內。

  太行山作為可以依靠的天險,在于它不僅僅是一道孤零零的山脈,而是南北千里、東西百余里甚至數百里的一道蒼莽高地。而且,這道綿延千里的險峻山塬,重要的東西出口僅有八個,也就是由于河流切割,每百余里才有一個東西橫貫的峽谷,古人叫做“陘“。

  飛狐徑又名蜚狐陘,又名“望都關”,位于太行山東麓恒山的峽谷口。起于河北淶源,經上莊、岔道、北口至蔚縣。

  古北岳恒山,為避諱漢文帝劉恒,又稱作常山。

  常山也就是恒山,占地一百多平方公里,主峰天峰嶺海拔二千多米,被稱為“人天北柱”。

  飛狐徑就是天峰嶺的門戶,又有飛狐古道之稱,乃是唯一通往天峰嶺的唯一通道。

  秦峰之所至單追張燕,是因為擒賊先擒王,收拾了張燕。其他黑山軍首領,手到擒來。

  三月初,張燕、周倉、廖化退回了天峰嶺。

  聚義廳中,張燕身心憔悴。

  “大帥。探子來報,秦峰的兵馬進入到了蔚縣。看來,他不準備放過咱們。”周倉說道。

  張燕已經心力不足,他強打起精神,道:“從山下奪取的糧食。足夠支撐我軍數年所用。二位首領,煩勞二位首領守備好“望都關”。望都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秦峰無法入山,我軍無憂。再將得到的糧食,盡快分給各處山中的百姓。”

  “我心以亂,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山中的事務,就靠二位首領了。”張燕起身一禮。

  周倉和廖化急忙還禮,周倉道:“大帥為黑山軍的前程操勞,安心靜養。山中的事務,就交給我和廖化吧。”

  周倉和廖化攜手離開了聚義廳。

  出了廳,廖化遙望天邊的云朵,冷道:“大帥飛狐徑前的望都關,乃是天下第一險要的山中關隘。關門是天然而成,關門兩側皆是二十余丈的垂直懸崖,飛鳥難渡。”

  周倉狠道:“官軍多少次來,沒有一人能夠踏過關門,秦子進也不會例外。他敢來望都關,定然要他全軍死在關下。以報前番大仇。”

  于是乎,周倉和廖化同仇敵愾,領軍前去望都關加強守備。另外,他們也沒有忘記。將得到的糧草分給山中的百姓。

  另一方面,秦峰領軍進入到了蔚縣縣城。

  全城百姓前來迎接他,百姓得到了解放,卻是沒有一絲喜悅,反而是充滿了絕望。他們拜倒在地,齊呼道:“侯爺。救救我們吧。”

  秦峰登高,展臂示意的時候,人群就靜了下來,他說道:“鄉親們,你們的糧食全被黑山賊奪走了,失去了口糧,這件事情本侯已經知道。本侯已經傳令常山縣,現如今,常山縣數萬百姓已經行動了起來,運送糧草而來。不單單是蔚縣,常山郡其他縣,也會得到救援。”

  百姓本以為此番必定饑荒而死,聞言露出狂喜,他們推舉出縣中最年長的老者為代表。這位老人家拄著拐棍,顫顫巍巍來到秦峰面前,秦峰見他要行禮,急忙道:“老人家,不必多禮。”

  誰知老頭固執的拜倒,道:“老漢活了八十一載,從“和帝”開始經歷漢室11位皇帝,從來沒有見到過侯爺如此仁德的官員。”老頭抹淚道:“那些豪強之人,只知道剝削我們。”

  老頭擦干眼淚,激動道:“老漢也不會說話,但老漢還是要代表我蔚縣百姓說一句,從今以后,侯爺就是俺們的再生父母,俺們以后誰也不聽,俺們只聽侯爺的。”

  老頭奮力扭過年邁的身體,對數萬百姓道:“你們說是不是?”

  百姓激動不已,個個拜倒在地,齊呼道:“侯爺就是俺們的再生父母,從今以后,侯爺讓俺們往東,俺們絕不往西。”

  面對赤誠的民心,秦峰去沒有一絲忘乎其形,他攙扶起老者,誠懇的說道:“是秦峰無能,讓鄉親們受苦了。”

  只是一句話,百姓們都哭了。他們雖然遭受了巨大的劫難,但此刻卻是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因為從此以后,他們就是百姓“大救星”治下的百姓了。

  荀彧、徐庶、田豐三人鼻子發酸,這樣的場面,他們只是在書上看到過,沒想到有生之年,又是在這亂世,真的見到了。

  張遼、高順等人,則是激昂起來,他們渾身充滿了力量。

  半個時辰后,議事廳內。

  秦峰暗想,“黑山賊軍臨走之前,還是做了一件好事情。就是將土豪劣紳,全部嘁哩喀喳了。”

  典韋實誠,他說道:“主公,俺一點也不反對將糧食救援百姓,但是主公,咱們以后吃啥。”

  秦峰一咧嘴,“吃貨。”

  典韋說的不無道理,秦峰儲存了足夠五十萬大軍一年的糧食,雖然他已經有了一郡之地,但他愛惜百姓,稅收比之其他諸侯就少許多。這次救援全郡災民,隨著難民返回家園,救援人口將會高達六十萬。

  荀彧出來說道:“主公,還有一月,夏糧就收獲了。而各地大族出了事,他們所得的那部分糧食,能夠極大的支援我軍。不如收獲夏糧后,再在全郡實行“百姓合作社”制度。”

  徐庶和田豐點了點頭。

  秦峰面露難色。田豐出來說道:“主公,這也是權宜之計,百姓一定會理解、支持主公的。”

  之前,只有常山縣的百姓實行了秦峰的合作社制度,制度后就有了自己的土地。其他縣的百姓根本沒有土地。土地全在士族和官府手中。

  現在士族全被黑山賊殺光了,土地上得糧食就都是秦峰的了。

  縣里的土地,就算是以前士族稅收時,也足夠百姓討生活,若是不然,百姓早就餓死了。所以,秦峰雖然救援了百姓,但只需要按照士族的收租方式收一季,非但補充了原有的庫存,還有更多的進項。

  于是。秦峰也是因為起步艱難,不得不這么收一季,他就找百姓商量。

  若是沒有秦峰,百姓這個月就要餓死了。何況只是一季,百姓的眼睛雪亮,豈能分不清事理。所以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百姓非但同意了,還主動請求每一季都拿出所有的糧食上繳給秦峰,他們只需要填飽肚子就可以了。

  “只需要填飽肚子就可以了……。”秦峰得知后唏噓不已,他欣慰百姓支持他的同時。更加要帶百姓過好日子。

  荀彧他們也是唏噓不已,但他們也知道,是秦峰的深入人心的威望,百姓這才毫無保留的相信他。支持他。歷史以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屈指可數。

  于是,秦峰就能夠沒有后顧之憂,秦氏集團上下,反而因此更加和百姓水交融。直如同后世我軍的魚水情。他拿出庫存的糧食,解救全郡的百姓。多虧秦峰底子厚,這才能夠救援六十萬百姓。

  這樣的行為,立刻就鞏固了他在常山郡的統治。天下百姓聽聞這件事情后,更加渴望秦峰能夠來到他們的地方,這讓秦峰在天下的威望又升了一個臺階。

  冀州的大戰傳到了陳留。

  “真不愧是我的子進賢弟呀。”曹操震驚中,贊嘆。

  “冠軍侯真是民心所向,我師兄真是足智多謀。他們聯手,三千人的力量就消滅了八萬黑山賊!”郭嘉也是贊嘆,又道:“再過一月,夏糧就能收獲,兵馬已經練成,各方面的準備就能夠到位。”

  程昱道:“主公可先手檄文天下,號召天下群雄討伐董卓,就能夠在人望中占得先機。”

  曹操從其言,就在陳留大練兵馬。隨后又有被天下士人評為“八廚”之一的張邈來投,為曹操帶來了許多錢糧,曹操的聲勢更大。八廚的廚,并不是廚師。廚者,言能以財救人也。

  袁紹在渤海,劉備在平原,也是大練兵馬。

  而這時候的秦峰,已經兵進飛狐徑。

  他已經掌控了常山郡,若能再將千里太行收入囊中,對他未來爭霸北方的戰略意義非凡。而現在黑山賊軍新敗,是絕佳的時機。

  初平元年3月20日,秦軍進入太行山內部。

  太行山到處都是百年千年的巨木,真是莽莽蒼蒼,橫亙塞上,巍峨聳峙,氣勢雄偉。這就比后世的地形更加復雜。

  秦峰就在飛狐徑隘口望都關外十里的山谷下寨,又在中間五里的地方建立鹿柴為前哨戰。

  當他帶領麾下文武來到“望都關”查看地形的時候,就被險要的隘口震驚了。

  荀彧、田豐、徐庶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大山里的天然隘口。

  田豐臉色陡然蒼白,“此隘口之兇險,比之雄關虎牢更勝數倍!”

  荀彧和徐庶的臉色也是蒼白起來,因為他們覺察出,想要攻破這樣的雄關,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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