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十圍大腰一鼓,道:“主公,您是貴人多忘事。年前荀軍師跟主公說過孔融來投這件事情,您說孔融是圣人孫,但看不清形勢,背景又大,要壓一壓。”
“哦。”秦峰這才想了起來。若是一般諸侯,像孔融這樣的人到來,那必須供著。但秦峰不同,無論是官面里,還是儒家里,他的身份地位,足以訓誡這位圣人孫。
圣人孫秦峰是要用的,但圣人孫背景太大,還需先打磨一番,才能用的順手。
“看來經歷過青州的事情后,這位圣人子孫,學到了很多……。”秦峰望著外面平靜的邯鄲城道:“哎,典韋仲康,你二人還記得當年邯鄲城一戰嗎……。”
一夜很快過去,隨著城中公雞的啼鳴,第二天的黎明漸漸到來。
秦峰洗漱一番吃過早飯,帶著典韋和許褚,打馬直奔新村。
新村。
雞叫三遍,百姓就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兒子,快快起來了,今天咱們幫你隔壁王叔家鋤地。”
甘老爹家的農活由于秦峰的幫助,已經提前完工了。實誠熱心的甘老爹閑不住,就幫助鄰里。
甘老爹和兒子剛剛走出家門,就有鄉親疾奔而來,呼道:“甘老爹,你家的地出事情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出啥事情了?”
“你家的麥苗,全被人給鏟除了!”
“什么!”甘老爹當時頭腦一陣眩暈。
甘老爹和兒子疾奔村口,當他們來到地頭的時候,頓時癱軟到了地上。望著千溝萬壑被毀壞的田地,綠油油的麥苗連根鏟翻在地上已經枯萎,甘老爹顫抖中欲哭無淚。
“也不知是誰造的孽。”
“咱們都是新來冀州,就靠這一季糧食,沒了這季收成,甘老爹一家四口人還不餓死?”
“哎,真是可憐。”
百姓們唏噓不已。
“吳家的人來了!”
百姓們一陣心驚,急忙散開。
馬蹄聲中,吳天面帶得意的笑容,騎馬而來,他就在馬上探頭探腦,怪笑道:“哎呦,地怎么成這樣了,這還能有收成?”
吳更急忙弄眼,配合道:“必定顆粒無收,這家人就等著餓死吧。”
“餓死……。”吳天就在手下的攙扶下,下了馬,走到甘老爹身邊,他悲天憐人的模樣,道:“甘老頭,公子我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你家遭了難,我不能不管。這樣吧……。”
吳天伸手比劃了一個六,“公子我給你六年收成,買你的地。這樣,你不單有了糧食,這一年的損失也能補回來,你看何如?”說著,他就拿捏著“六”的手勢,對眾人一陣比劃。
村民們竊竊私語中,吳更等手下大叫道:“公子真是大善人,多給一年收成,甘老頭還不快謝恩。”
甘老爹現在,已經是怒火中燒,他雖然沒啥文化,但也能看出,是吳家為了奪他家的地,陷害他。老人家憤怒的起身,怒道:“一定是你干的,你毀了我家的地,我要報官告你!”
“告我?”吳天手指自己,隨后哈哈大笑道:“就你個老百姓還敢告我吳家?實話告訴你,就是我干的。”
“公子,不能這么說。”吳更大吃一驚。
誰知吳天一把將他推開,不屑冷笑道:“甘老頭,你能怎么樣?你有證據嗎?”
甘老爹的莊稼全毀了,這就是他的命。憤怒的甘老爹陡然舉起鋤頭,一家伙就敲了過去。
“哎呦。”當時吳天捂著腦袋就蹲在了地上。
村民們,還有吳天的手下全傻眼了。
“流血……流血了,可惡!”吳天一蹦三尺高,“刁民惡意傷人,來人呀,給打,狠狠的打!”
“上!”吳更帶著十來個手下,一擁而上,就將甘老爹和甘松團團圍住。
甘老爹父子皆是老實人,有力氣也用不出,加上對方人多勢眾,當時就被打翻在地。
“吳公子,別打了,放過甘老爹一家吧。”實誠的甘老爹人緣特別好,村民都為他求饒。
誰知吳天更加叫道:“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我負責!”
鷹犬們真是下了狠手,眼瞅著就是要打死甘老爹父子了。
這時候,村口馬蹄聲響起,秦峰帶著典韋和許褚來了。
此刻的秦峰,臉色陰沉的嚇人,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雖然他還沒有近前,但聽到百姓的求饒和吳天的叫囂,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后世里,最令他憤怒的就是影視上那些地主老財剝削百姓的丑惡嘴臉。
沒成想,這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他的治下。
“典韋許褚!”
“喏!”
“散開!”典韋許褚齊聲大喝,這一喝,何等驚人,圍上去求情的村民紛紛后退,就將里面的吳天等人暴露而來出來。
典韋飛身下馬,一計重拳,慘叫聲中,就打飛了一名下手最狠的惡奴,又是飛起一腳,踹出去一人。
許褚也不慢,三拳兩腳,身邊就倒下了五人。
吳天本來打的挺爽,遇到這種突發情況,首先是懵了,但立刻叫道:“什么人,敢打我吳家的人!”
秦峰這時候下馬,墨鏡一摘,怒道:“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我負責!”
跟之前吳天說的一模一樣,一個字都不帶錯的。
“哎呦,比公子我還狂?”吳天打小牛逼慣了,突然來了一個比他還狂的,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你是何人?”
秦峰打野架就跟他上陣打仗一樣,從來不說廢話。他手里沒家伙,忽然看到地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他立刻帶上墨鏡,抄起石頭就奔了過去,“打你的人!”
秦峰完全是未來戰士的模樣,殺氣一出,當時就將吳天震住了,乃至于吳天手腳都無法動彈。
咔嚓。
這一石頭,正中吳天腦門。眼瞅著凸起的腦門就塌下去了,鮮血迸濺中,吳天猛然倒地,抽搐幾下,就掛了。
“殺人了!”也不知誰的一嗓子,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老實巴交的村民哪里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太多人嚇跑了,又有太多人當時就嚇昏了過去,更多的人手腳發軟無法動彈。
秦峰冷哼一聲,扔了染血的石頭,拍了拍手上的土。一轉身,就看到甘老爹上來了。
“先生,你快跑,快跑。”
“我跑什么?”
甘老爹指著逃竄的吳家惡奴,“這吳家是開國功勛之后,先生再不走,就要被官府捉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