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他們焦急不安的等待著,蔡夫人不斷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而秦峰現在真是沒心思說,同時心里害怕,也是不敢說,他的目光始終不離房門。筆&趣&閣ww.iue.no
在場的人,只有華佗和張仲景知道可能是瘟疫,還是及其可怕的鼠疫。
少頃,一個丫鬟走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立刻匯聚在這個丫鬟的身上。
秦峰立刻就飛奔過去了,緊盯著道:“有沒有發現淤斑,沒有吧。”他語氣漸重,“一定是沒有的,是不是?”
他的眼神十分嚇人,完全是應該沒有的樣子。
丫鬟嚇壞了,福利在地,膽怯道:“丞……丞相,有……有淤斑,好……好嚇人,在背上,還有腿上,一大……大片片的……。”
秦峰腦子嗡的一聲,當時眼前一黑,就是天旋地轉。“鼠疫,真的是鼠疫。”
“鼠疫,鼠疫是什么病?很嚴重嗎?”蔡琰恐慌的問道,其實她還只是以為鼠疫是一種嚴重疾病的名字。
鼠疫,烈性傳染病人類歷史上曾有三次大流行。首次大流行就死亡近1億人,導致了東羅馬帝國衰落,以亞洲非洲和美洲發病最多,男性發病率高于女性,夏秋季多發。
首次大流行就死亡了近一億人,那時候世界人口也就那么幾個億而已。傳染性極高,致死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知道鼠疫,就算是秦峰,也只是知道一個概念,死亡概念。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治療鼠疫,一旦爆發,就是毀滅人類。
秦峰就感到,他的家,他的國家,他的家人,他的人民,都在不斷的倒下,都在悲慘的哭喊聲中死去。
“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的,這絕對不是鼠疫,絕對沒有淤斑!”
華佗扶住了要倒的秦峰,張仲景跑過去,對丫鬟道:“到底,有沒有?”
“有……,嗚嗚嗚。”丫鬟被嚇哭了。
“真的是鼠疫……。”張仲景嚇癱到了地上。
其實華佗和張仲景最開始還是有些懷疑的,畢竟秦峰說的太可怕了,世間真的有這樣的疾病?但秦峰準確說出了淤斑,而淤斑真的出現了,這就是定性了。
蔡琰扶住秦峰,“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峰望著愛妻的面龐,縱然是在千軍萬馬的浴血弒殺中,他也從未有過現在這般害怕。現在的這個條件,鼠疫就是看不到的敵人,它會一個一個殺死你的親人殺死你,而你卻看不到它。
秦峰仿佛已經看到,黑色的死亡天幕,籠罩住了整個華夏。而華夏民族的朵朵鮮花,在死亡天幕中凋零。
府中,月英,而當時根本就不知道是鼠疫,也都根本不可能向這方面想。秦峰的夫人和孩子,也就全部暴露在了鼠疫桿菌中。
“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會被感染!”這成為壓垮秦峰的最后一根稻草。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這樣對待我華夏!”秦峰憤怒仰天大喊,“這是不可能的,也許是傷寒的某個變異!”他一個機靈,找打了一根救命稻草,急道:“一個病例不足以證明什么,快,去查看其他患病的人,看看是不是也有淤斑。”
秦峰府中,除了月英外,還有幾個患病的丫鬟。
“夫君,你冷靜一下,鼠疫到底是什么?”
“華大人,鼠疫是什么?”
“張大人?”眾人都是詢問。
秦峰深知鼠疫的可怕,這讓他如何冷靜。
華佗心驚中為眾人講解,瘟疫來了,不單單是鄴都爆發了瘟疫,鄴都外也有發病。這說明不是單一的事件,而是全局性的。
眾人震驚了,恐慌了。
隨著消息傳來,所有染病的身上都有鼠疫特有的淤斑,可以證實,的確是鼠疫。
許久許久,秦峰失魂落魄,他深知鼠疫不是現在的人類能夠對抗的。就在之前,華佗和張仲景這兩位代表華夏最高醫學權威的醫者,都不認識鼠疫,他們開出的藥方,根本對瘟疫無效。
因此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緊緊靠在蔡夫人溫暖的懷里。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到一絲安慰。
所有人嚇壞了,他們從沒有見過丞相這樣的一面。一直以來,在他們心中,丞相的意志堅固如山,無論遇到任何的危險,哪怕是致命的危急,丞相總是能夠談笑間逆轉乾坤。
而現在,丞相竟然如此了。
瘟疫,鼠疫,真的是無法戰勝的死亡力量!
所有人都會死!
丫鬟們全嚇哭了,衛兵們個個臉色蒼白。瘟疫是多么的可怕,而丞相的反應,說明這次的瘟疫更加嚴重,無人能逃。
失落,失望,絕望,開始蔓延。
這時候,蔡琰抱著秦峰的頭,她深深感受到了秦峰心中的害怕,她也很害怕,瘟疫來了,沒有人會不害怕。她流下了眼淚,道:“夫君,你一定要振作起來。這個家需要你,我需要你,孩子們需要你。北地的百姓,天下的百姓需要你。文武將士們需要你,他們已經不知所措,他們都在等待著你的命令。”
“你若是倒下,在這瘟疫之下,沒有人能夠生還。你是那么熱愛你的人民,你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在瘟疫中死去嗎?”
“夫君,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瘟疫奪走屬于你的一切?”
“夫君,沒有人能夠戰勝你,瘟疫也不能。夫君,人民需要你,我和孩子們需要你。夫君,你要振作起來,振作起來呀!”
蔡琰搖晃著呆滯的秦峰。
而秦峰眼前的幻想散去,他看到了一雙雙無助的眼神。在這樣的大災難到來前,他必須要做些什么,“對,我要振作起來!”秦峰一躍而起,“現在還不晚……。”
看到秦峰振作了起來,沒來由的,眾人心中充滿了振奮。
“愿為主公效以死力!”眾人跪倒在地。
秦峰必須要做些什么了,為了他的家,為了他的國家,為了他的人民。此刻,華夏的血脈在一遍遍沖刷著他的身心。“我必須要做些什么,可我,又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