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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節 虛名如浮動

  一群可憐的,被發現有私房錢正被狠狠收拾的可憐蟲。

  劉安,是眼下這群人當中,所有人認知當中,唯一沒有被扣的。

  事實上,劉安早就交待了一切,為了迷惑他們,潘秭靈特別給批了錢讓劉安作掩飾。

  “這樣吧,只有一條路,舍小保大。挑一個合理的,能騙過家里人的小生意交上去,然后保下匯票,還有將來石炭礦的收益。容我想一想,這事要怎么辦,你們最近都別再亂花錢了,還有,以后的錢要有一個安全的地方存著。”

  “現在,吃好,喝好。我回家了。”

  劉安扔下這群人跑了。

  眾人的心情越發的沉重。

  劉安剛離開,石元孫就罵上了:“潘袞,就是你,竟然敢在慶福樓大吃大喝。”

  “混賬,你不是偷偷買了金釵給小妾……”

  誰怕誰。

  從兩人開始互罵,然后到動手,最后演變成全武行,一場混戰。

  外面還在作活的工匠只當沒看到。

  里面打架的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在汴梁城震懾地痞。

  劉安回到家。

  現在不叫劉府,叫安平伯爵府,劉安受封安平伯爵,是正而八經的貴族了。

  潘秭靈嫁過來這半年給家里存了很多錢,已經開始計劃,年后翻新門頭,然后重裝修正廳。

  因為現在是伯爵,門戶就要有伯爵府的氣派。

  劉安回來,潘秭靈接下劉安的大衣。

  “官人,你圖什么?他們被發現,就讓他們被家里好好收拾一下,竟然敢藏錢。”

  劉安回答:“你不懂,什么兄弟,什么世交都是虛的。一起經歷過生死、一起為解決困難而努力過,這些是兄弟。但,這是對可以信得過的人,比如曹家、石家、李家。對其他人只有一條路,就是讓他們把利益綁在我的船上。”

  說完后,劉安在書架上取出一只盒子,從盒內拿出一張大紙,幾張小紙片。

  大紙是一份契約。

  講的是靈州、夏州那邊,戰利品收購再轉買的契約。

  比如馬皮、馬骨之類。

  “這份契約,就是他們這次分錢的真相,你在后面幫他們推一把,只要母親相信了,其余各家也會相信。”

  “恩。”潘秭靈接過快速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潘秭靈盯著劉安:“官人,你竟然如此了解家中賬目分配,若我不知道你有其他來錢的路子,你是不是連我也一起騙了。”

  拿一份契約就成了送命題。

  劉安真是無語。

  劉安根本就不接話,拿出幾張小票來。

  “這個叫紙鈔,他們把錢存在我這里,我給他們紙鈔,這個可以隨時換成錢。若我的錢莊出了問題,那么所有人的錢都沒有了,他們會幫我保護這個錢莊的。記得我讓你拿過的那塊肥肉嗎?”

  潘秭靈的眼睛瞬間就閃出光芒。

  潘袞是她親哥,潘袞的錢有沒有被扣,潘袞的零花錢有多少,才不關潘秭靈什么事。但潘袞的錢讓她過一手,粘到油水,這個很重要。

  潘秭靈很鄭重的拿起那份契約:“官人,你放心,這事有我在,保證能讓他們都過關。”

  就在幾個呼吸之間,潘秭靈就心算出這份收益有多大,每個月保守有百分之五的利,這些錢由自己保管,總量會達到每月近千貫的增加。

  將來有了石炭礦區的指縫利,每個月這錢倉增加的數量會有小幾千貫。

  哈哈哈。

  好多小錢錢。

  幾天后,劉安家里的門檻再一次往下磨了幾分,再這樣磨下去,明年肯定要換門檻了。

  來劉安家里查問消息的各家大娘子。

  來劉安家里明為找事,實為感謝的各家公子哥。

  踏的劉安家的門檻損耗嚴重。

  劉安卻還象往日一樣,每天去崇正殿。

  這一日。

  李沆正在找劉安的麻煩。

  因為劉安在焦作的石炭礦發生了大爆炸,死了六個人,傷了近百人。

  劉安一邊說軟話,一邊說道:“李公,我可以封礦,但也要等并州的石炭運到才行,我看就輕輕的譴責我幾句,然后把汴梁城的地痞、牢里的重罪送過去繼續挖,畢竟眼下已經有幾萬戶百姓等著焦作的石炭呢。”

  “你,唉!”李沆嘆了一口氣,他明白劉安的無奈。

  這礦,還要挖的,要挖到并州的石炭運到,怎么也要再堅持半個月時間。

  “好吧,老夫去朝堂上幫你一次,讓開封府把重囚送過去,汴梁城中惡名重的地痞也抓一批送去。”

  李沆是不得不幫,眼下汴梁城因為石炭解除了柴荒危機。

  蜂窩煤那怕是定量,每天石炭場都是空倉,有多少能賣出去多少,只有柴炭三分之一的價格,百姓們開始存煤準備度過下雪天。

  這時,皇帝到了。

  沒等兩人施禮。

  皇帝突然拿出幾份詩詞:“安哥兒,你搞什么鬼。眼下那什么所謂汴梁第一才女的詩詞都傳到宮里來了,只差寫一曲深宮怨了。”

  李沆掃了一眼:“官家,劉學士好才性。這詩詞寫的好。”

  皇帝沒接話,只問道:“你說說,你怎么想的。非要捧一個汴梁第一才女出來,你怎么不自己去爭一個汴梁第一才子。”

  “官家,虛名如浮云。”

  “說人話。”

  劉安嘿嘿一笑:“官家,若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傾心一個穿著麻布短衣草鞋之人,為什么?”

  皇帝想了想后回答:“衣著不代表身份,此時有可能非富則貴。”

  富,就是有錢。貴,就是高官。

  劉安再問:“官家,天下第一才女傾心于我,怎么解釋?”

  皇帝這次沒回答,抄起竹板就打了過去,這一竹板代表了皇帝此時的心情。

  劉安往后跳了一步,就在皇帝準備打第二下的時候,劉安使出了大宋真宗朝媚臣最大,最厲害,最無敵的一招殺手锏。

  只聽劉安說道:“官家,可曾聽說過封禪!”

  皇帝愣住了。

  李沆卻指著劉安大罵:“混賬,如此可惡!”

  劉安卻不急,很冷靜的對李沆說道:“李公,不讓我說完,怎么就下定論我可惡呢?”

  “你講。”皇帝讓劉安講。

  什么才是大面子,封禪絕對是天下第一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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