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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怒

  “那小鬼騎的是紅烈馬,日行千里,我們的馬追不上。”

  “算了,說不定一塊沉血玉也沒有。”

  “白追了。”

  幾個武者調頭返回黑血鎮。

  紅烈馬價值很高,而且照顧要比較細心,大多數的武者沒那個耐心,也不愿意花那個錢雇傭別人照顧,只是騎乘普通的駿馬,能日行三百里就算不錯了。

  快馬奔騰,不到三天時間,陳宗就返回七耀武院,紅烈馬也累壞了。

  扣掉一天一百白玉錢的租金,拿回剩下的白玉錢,陳宗迅速趕往劍耀堂百務閣。

  “你也接了尋找沉血玉這個任務嗎?”

  “是啊,可惜,才找到一兩多,還差點死在里面。”

  “不錯了,我可是連一點也沒有找到,白白浪費了十幾天的時間。”

  才踏入百務閣,陳宗就聽到一聲聲議論傳來。

  “我聽說有人找到了近一斤的沉血玉,得到九萬多白玉錢,太驚人了。”

  “一斤多算什么,像我們刀耀堂的首席大師兄徐戰天,可是找到了兩斤多的沉血玉。”

  “劍耀堂的首席大師兄白玉山找到了將近三斤的沉血玉。”

  “武耀堂……※長※風※文※學,w●ww.c☆fwx.ne≤t”

  “你們說的那些都太少了,地耀堂的首席大師兄蕭宏復可是足足找到了將近四斤的沉血玉。”

  “四斤!”

  “那不得四十萬白玉錢。”

  “太驚人了。”

  “我敢說,絕對沒有人能超過蕭宏復師兄。”

  陳宗聞言頓時微微一笑,提著包袱走向負責交接任務的執事,將包袱放在桌子上。

  “交什么任務?”執事看了包袱一眼,隨口詢問。

  “沉血玉。”陳宗不徐不疾回答。

  “沉血玉,這些?”執事一眼就看出包袱很大,難道都是沉血玉?不可能吧。

  四周其他的弟子也紛紛停止議論,一個個瞪大雙眼盯著那大大的包袱。

  “里面都是石頭吧。”

  “是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沉血玉。”

  紛紛質疑下,包袱被打開,一團團血紅色映入眼簾,驚呆了所有人。

  “真的是沉血玉!”

  “騙人的吧,怎么會有那么多。”

  “得有好幾斤吧。”

  交接任務的執事也十分震驚,雙眼瞪大盯著沉血玉,完全怔住了。

  “算一下。”陳宗說道,驚醒那執事,連忙稱重。

  “十斤五兩……”執事的聲音都在顫抖:“總共就是一百零五萬白玉錢。”

  “好。”陳宗點點頭,這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不過內心還是不免有些驚喜的感覺。

  “十斤五兩……”

  四周一個個質疑的人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像被狠狠扇了幾巴掌一樣,同時又十分震驚。

  一百零五萬白玉錢啊,之前他們所說的那些人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么。

  帶上十張紫錢票和五張紅錢票,陳宗心滿意足的離開。

  原先自己的四萬多白玉錢,蕭衛三人賠償的十五萬白玉錢,黑血戰場中得到的死人財有近六萬,交付沉血玉任務后得到的一百零五萬,加起來,總數剛好一百三十萬出頭,有白鼎令又能打九折,一顆九轉血還丸剛好是九十萬白玉錢,綽綽有余。

  但陳宗想購買七葉血蓮,白鼎令折扣下,要一百八十萬,足足還差五十萬。

  “五十萬,從哪里得到?”

  “還是得將沉血玉精賣掉。”

  沉血玉精賣給七耀武院可以,但賣給鼎天閣或者價格會或許更高,不過得趕路,算是麻煩一點。

  整理一番,陳宗準備去百務閣詢問看看沉血玉精的價值如何,既然決定要賣,總得將價值最大化才行。

  剛離開小院不久,陳宗遇到了陳開岳。

  陳開岳剛進入七耀武院劍耀堂時,一身修為就已經接近氣血境六層巔峰,如今已經達到氣血境六層巔峰,但想要突破卻沒有那么容易,還需要一些時間。

  “陳宗,你回來了。”陳開岳先是一怔,繼而說道。

  “有事?”陳宗詢問。

  “李真世被人打傷了。”陳開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打傷?怎么回事?”陳宗眉頭微微一皺,雙眸綻射出凌厲精芒,瞬間逼射,讓陳開岳悚然一驚,像是被一把劍指著一樣,一段時間不見,陳宗似乎變得更加厲害了。

  “我覺得,可能和你有關系。”陳開岳先張望看看四周,并沒有其他人接近,整理一番語言后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只有自己和陳宗才能聽到:“當日在拭劍廳內,李真世直接出聲支持你,等于當著眾人的面挑戰白玉山的權威,兩天前,武耀堂的一個白家人以挑戰的名義,將李真世打成重傷。”

  “白家!”陳宗瞳孔一收縮,內心涌現一陣陣的怒意。

  從進入七耀武院開始,就因為一個小院之爭,白玉樓便處處針對自己,連帶著白玉山也是如此,如今,更是對自己身邊的朋友下手。

  “你自己小心一些。”陳宗對陳開岳說道,迅速往李真世的房舍走去。

  “你來了。”李真世半躺在床上,左臂和右腿用木板固定好,臉色蒼白精神萎靡,看到陳宗進入便笑道。

  “傷勢怎么樣?”陳宗問道,怒火更甚。

  “還好,已經服用了一粒草還丸,內傷幾天內就能痊愈。”李真世笑道:“就是這手腳,可能要多一些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陳宗點點頭,心中有數。

  當然自己受到內傷不輕,服用一粒草還丸,三天內痊愈,李真世的內傷不比自己當時輕,此外,左臂和右腿骨折,傷勢也很重。

  “說說是怎么回事?”陳宗坐下來,隨意詢問,將內心的怒意暫時壓下,怒火卻變得更熾烈。

  “就是被人挑戰,實力不如人被打傷,沒什么好奇怪的。”李真世避重就輕。

  “挑戰你的人叫什么名字?”陳宗目光銳利,語氣決然,說起來自己的朋友不多,李真世便是一個。

  “武耀堂白興業。”陳宗眼神太過銳利,那種堅決不容置疑,李真世搖搖頭最終還是說道,實際上自己若不告訴陳宗,他也完全可以詢問其他人。

  陳宗記下這個名字,并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與李真世隨意閑聊,談起自己這一次的黑血戰場之行,分享相關的一些經歷和經驗。

  “你好好養傷。”片刻后,陳宗起身,不耽誤李真世休息。

  “陳宗,你千萬不要胡來。”李真世正色說道。

  “放心,我不會胡來。”陳宗回應,自己的確不會胡來,但該怎么做,還是要怎么做。

  理一下就很清楚,李真世之所以會受如此重傷,定然是白玉山或者白玉樓主使的,找不到自己,或者其他的原因等等不好直接對付自己,就對付李真世。

  恰好,當日在拭劍廳內,李真世公然聲援自己,白玉山懷恨在心,這是報復。

  “武耀堂……白興業……”自言自語一句,陳宗內心的怒火燃燒,愈發旺盛,整個人好像都要燃燒起來,提劍,大步走出劍耀堂,走過八方圓武場,往武耀堂方向走去。

  “劍耀堂的弟子,你來我們武耀堂做什么?”剛踏入武耀堂,陳宗就被人攔住詢問。

  “白興業在哪里?”陳宗語氣淡然帶著一絲冷厲,十分直接。

  “你找白師兄做什么?”這武耀堂弟子眉頭一皺,立刻詢問。

  “挑戰。”

  “挑戰?”對方嗤笑一聲:“就憑你,等你修為達到氣血境八層再來吧。”

  直接繞過對方,陳宗腳步飛快,奔向武耀堂的房舍。

  “白興業,滾出來。”一聲大喝,穿金裂石,傳遍整座房舍,頓時惹得多人圍觀。

  “給我滾出去,武耀堂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被繞過的武耀堂弟子惱羞成怒,一手成爪,狠狠抓向陳宗的肩胛骨,出手兇狠大力,足以抓碎巖石。

  “滾!”

  陳宗右手一掌拍出,似有龍吼聲響起,后發先至,重重轟擊在對方的胸口上,力量爆發,直接擊飛幾米,嘴角溢血。

  入微之境的小降龍手,發力剛猛,霸道絕倫。

  “好膽,竟然敢在我們武耀堂內出手傷人。”

  立刻,又有一人沖了過來,一腿狠狠的砸向陳宗,能將巖石踢碎。

  陳宗又是一掌拍出,剛猛無鑄的小降龍手將那一腿拍開,欺身而上,劍首狠狠擊打對方胸口,又是倒飛而出幾米。

  胸中有怒火熊熊,出手更重,一連擊退擊傷兩個武耀堂氣血境七層弟子。

  “白興業,滾出來。”陳宗再次大吼,找白興業受阻,讓原本怒火高熾的陳宗,更是怒意勃發,像是火山內的巖漿滾滾,直欲爆發出來,將一切都摧毀似的。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挑戰白師兄,馬上滾出武耀堂,否則,我不客氣了。”又有其他弟子沖過來,將陳宗包圍起來,滿臉怒意,又有幾分忌憚。

  還沒出劍,單單以掌法就連續擊敗兩個氣血境七層武者,實力定然很強,同樣的氣血境七層當中,想要打敗對方,難度很大。

  若是圍攻,就算是將對方打敗打傷,無疑會墜了武耀堂的名頭,讓其他堂的人覺得是靠人多才打敗對方的,令武耀堂聲譽受損。

  “我只找白興業,與其他人無關,但若有誰要替白興業出頭,后果自負。”陳宗雙眸銳利,如利劍出鞘,鋒芒逼人,又仿佛帶著熊熊烈火,那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怒火,焚燒一切,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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