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地洞內,數十個星匪都停下喝酒吃肉,有些驚疑不定。
因為三統領似乎出去不少時間了,卻和之前出去的那幾人一樣,沒有任何訊息。
“擔心什么,三統領雖然不是通神境,但在次神級可是無敵的。”
“對對,沒錯,沒看那小娘們幾招就被三統領給擒下了,瞎擔心什么,喝酒喝酒。”
一時間,又開始大聲呼喝,觥籌交錯。
十幾個真傳弟子有的滿臉莫名的悲痛,有的則神色一動,思索起來,眼神互相交匯交流。
他們敏銳的感覺到,似乎出現了什么變故。
不管是什么樣的變故,只要是有變故對他們而言,都可能是好事,都是脫身的希望所在。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進入山洞內,而那群喝酒吃肉的星匪卻一無所覺,因為他們的層次和陳宗相差太遠了,最厲害的那幾人,都已經伏誅了。
剩下的這些對陳宗而言,就是土雞瓦狗。
紫色的劍光驟然亮起,瞬息,便掠空殺出。
轟隆隆!
狂暴到極致的雷音滾滾,咆哮八方,在這地洞內沖擊回蕩,突如其來又劇烈無比,一瞬間便震得喝多了酒水有點上頭的星匪們,七葷八素,頭暈目眩。
然后,沒有然后。
一個個只覺得眼前似乎有紫光一閃,猶如幻夢一般的,便失去了一切意識,永墜黑暗。
猶如收割草芥般的,數十個實力不俗的星匪紛紛倒地,血流成河。
哭了,李文鶴擠出了眼淚。
得救了,終于得救了,自己終于不用被那滿口黃牙的惡心獨眼龍給爆了。
死得好,死得非常好,要不然自己恐怕要晚節不保,對不起家中的父老鄉親。
陳宗一指,劍氣環繞之間,頓時將眾人身上的五花大綁全部割斷。
“哈哈哈哈,陳兄,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李文鶴以無比靈活的姿態起身,哈哈大笑道,剛才,差點嚇死。
他寧可被殺死,也不愿意那樣被對待啊。
“多謝。”白玫鄭重的看著陳宗說道,眼眸內似乎有一抹異樣的光芒。
“謝謝。”一干真傳弟子相繼過來道謝。
唯獨劍宮的真傳謝央沒有,而是站在原地,他不甘心,甚至有一種羞恥的感覺,讓他說不出口。
但,陳宗并未在意絲毫。
“你們先恢復力量吧。”陳宗道,旋即,便一邊恢復心神一邊為眾人護法。
沒有意外的話,這些人,應該是荒龍星匪團的最后之人了,現在全部死光了,這里,當也安然無恙。
一邊,陳宗的神識橫掃而過,但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卻也將眾星匪的納戒全部都取走,這是戰利品,財富更是積少成多的。
恢復之后,眾人便離開,先返回建造據點的山谷。
這一次,因為荒龍星匪團的關系,又死掉了幾個真傳,損失不小。
經過一段時間的建造,據點已經初具雛形了。
其實據點的建造也不是很復雜,材料都是從一元教帶過來的,現成的,在這里只需要將之拼裝組合起來即可。
當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意拼裝的,其中還是有些技巧,需要專門的了解學習一番。
可以說這數百個內門弟子,也算是其中的人才。
這一次,眾人并未繼續外出,而是選擇待在虛空飛船內靜修。
此番前來荒龍星開辟,沒有想象當中的那么輕松,反而先后經歷兩次生死危機,甚至死掉了好幾個真傳師兄弟,讓他們更進一步的意識到虛空的殘酷。
艙房內,謝央滿臉鐵青,一想到自己先后兩次,都是被陳宗此人所救,他就覺得難受,沒有半分的感激可言。
“算什么,你算什么,不過只是一個潛力耗盡沒有未來的人罷了,你也只能風光一時,只能現在囂張而已。”謝央雙拳握緊,面孔扭曲,額頭上的傾盡凸起一片,十分猙獰。
“我謝央,有天賦有潛力有依仗,終有一日,我絕對會超過你,到時候,所謂的救命之恩,我便一次性的還給你。”
雖然說這救命之恩四個字,但怎么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艙房內,陳宗的心神已經完全恢復,感覺似乎更精進了幾分,但不明顯。
旋即,陳宗取出了一干納戒全部打開查看。
基本上,都沒有什么特別有價值的東西,最有價值的,應該算是荒獸的獸晶,里面蘊含著狂暴而雄渾的力量,十分磅礴,但也十分雜亂,不適合直接吸收。
不過這獸晶往往是可以作為煉器材料的。
獸晶當中,最有價值的,當屬于荒龍的獸晶,算是一筆不俗的財富。
最終,陳宗拿起了三統領的納戒。
三統領的實力很強,若非自己有心印寶衣、身融天地心化自然,最終又兵行險招的封閉五感,施展出心眼,只怕無法將之擊殺,甚至可能會被反擊殺。
那么,此人的納戒之內,是不是會有什么好東西呢?
荒龍的獸晶倒是有不少,還有不少荒龍的身體材料,如皮和骨骼以及利爪等等,都是不錯的煉器材料,都是可以用來煉制半神器的。
丹藥也有一些,但不多,并且品質也不高,陳宗是看不上眼。
唯一引起陳宗興趣的是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通體是黑金色的,有一種古樸深邃的神秘感。
這令牌的外形,就像是荒龍的鱗片,但比起陳宗所斬殺的那荒龍王的鱗片似乎還要驚人。
令牌上面,更是有無數的紋路存在。
陳宗先是研究一番材料,估計十有會是荒龍的鱗片,而且其氣息隱晦而強大,超越荒龍王,估計是荒龍神的鱗片。
荒龍神,那可是通神境的層次。
如此,陳宗便對上面的紋路愈發好奇。
這紋路看得出是人為的,以荒龍神的鱗片為承載,應該有其特別的含義所在。
研究之下,陳宗越看越覺得,這紋路,就像是一幅路線圖,或者說,這鱗片令牌,就像是一個地圖。
心下一動,陳宗便打算去尋找。
說不定,這鱗片令牌上所繪制刻畫出來的地點,正位于荒龍星上。
至于是否已經被一元教的通神境強者找到并挖掘,陳宗不知道,但總想親自去找找看。
既然如此,那便先參悟一番,再動身吧。
一邊回悟與三統領之間的一戰,研究心眼的奧妙,一邊則仔細的觀摩鱗片令牌上的紋路。
三天后,陳宗與李文鶴和白玫說了一聲,便離開了即將建造完成的據點,開始外出尋找令牌上的地點。
但想要找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畢竟荒龍星很大。
不管怎么樣,陳宗都想試一試,這是發自內心的想法,既然如此,便順應心意而為。
說不定自己運氣足夠好呢。
休養之后,白玫等一干真傳弟子,有的不愿意離開,留在虛空飛船內,有的則再次離開,獵殺荒龍等等。
難得來此一次,而荒龍一身都是寶,皮膜爪子骨骼乃至獸晶,都有著莫大的作用,甚至那龍血都可以用來給修為較低的修煉者入藥煉體,具備相當的價值。
一元教是星系級的勢力沒錯,但也分外門內門,外門弟子的修為相對都較低,屬于半神級低層次的,這荒龍的龍血龍肉等等,很適合他們。
一邊既可以賺取貢獻,一邊還可以磨礪自身,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至于那幾個不愿意再離開虛空飛船的真傳弟子,并不是其他原因,而是怕了。
連續兩次直面生死,尤其是第二次的那種絕望,更是深入骨髓,他們害怕了,害怕第三次在遭遇到這樣的生死危機。
不是誰都有勇氣、都能夠從容的直面生死,勘破那生死玄關。
做不到的人,無形當中,已經失去了精銳進取之心,他們就算是再有天賦再有潛力,未來所取得的成就,也終將有限。
心氣已失,基本上,就是無望通神了。
當然,這些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人也管不了。
那謝央倒是沒有留下來,而是獨自離開。
當然,這一切都與陳宗無關。
陳宗在高空迅速飛掠而過,一邊仔細的觀察下方的地形。
直覺告訴自己,這鱗片令牌上的紋路,應該是一種地形的走勢,那么,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尋找出那地形的走勢,方才可以更好的找到目的地。
目的地,應該是一座山,不,應該說是一座仿佛被劈開的山,從上往下,一分為二,猶如一座門戶似的。
如此直觀,當能夠更好的尋找,說不定自己運氣足夠好,便可以找到。
荒龍星的高空,同樣也存在著飛行的荒獸,如龍鱗鷹,外形如同巨鷹,但沒有一根羽毛,反而布滿了荒龍一樣的龍鱗,看起來異常的強壯,其利爪更是可怕至極,猶如彎刀般的,仿佛能夠撕裂一切似的。
龍鱗鷹的攻擊性很強,一發現陳宗,便立刻追擊而至,而且,不是一頭,足足有數十頭之多,翼展超過十米,全部都有次神級層次的驚人戰力。
這讓陳宗不禁感慨,不愧是中階星辰,其環境造就了一批強大的生命,次神級層次的荒獸,比比皆是,四處可見。
當然,數十頭次神級的龍鱗鷹對陳宗而言,其實不具備什么威脅,只是一劍斬過,那劍氣仿佛有靈性似的自由的穿梭,宛若蛟龍橫空般的,盡數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