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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三章 如愿

  聽到金真而的話,張龍初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嘆了口氣道:“我費了那么多的時間、精力,就是為了避免把事情搞成現在這種局面,可你的一句話,就讓一切都變成了無用功。

  不過呢,生活就是這樣,有時候努力了很久,最終卻會回到原點,我愿賭服輸,說吧,你獅子大開口的條件是什么呢,金會長?”

  聽了這番話,明明已經在局面上占盡優勢的金真而,仍然面無表情,打壓著張龍初的氣勢說道:“你如果這么以為的話就錯了,張先生。

  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曾經接收了15萬南韓國民到加里曼丹島避難的話,那么僅憑著居心叵測的打入韓洋集團內部這一點,無論是什么身份,現在都可能已經被埋進土里面了。

  畢竟此時此刻你在太極位面的身份只是一個炮灰似的韓洋臨時雇員,工作就是拿命去冒險,就算是死掉也毫不奇怪,不是嗎。

  還有,要不是按照目前的戰局推測,我很難在短時間內贏得和白魔人的戰爭,也不會妥協,和你談什么交易。

  所以聽好了,我的條件有三個,一是你所領導的沙撈越政府,必須和韓洋集團簽定一張無條件接收50萬難民趕赴加里曼丹島避難、定居的合同;

  第二,10年內,你領地所有的官方物資出口,必須交由韓洋集團旗下新成立的貿易公司代為交易;

  最后,你必須馬上離開大韓民國,永遠不要再出現在安敏兒的面前。”

  “50萬民眾的避難、定居權能成為你在韓國施展影響力的砝碼,”聽到這些條件,張龍初臉色陰沉的低頭沉吟了許久,不解的低聲道:“得到沙撈越州的全權貿易代理合同,等于拓展了一塊新的業務,應該對穩定韓洋集團日益衰敗的局面很有好處,最起碼不用裁員那么多人。

  可是把我趕走,不讓再見安敏兒是什么意思,她都已經站在你這一邊,騙…”,說到這里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微微一頓,猛地抬起頭來,望著金真而道:“剛才騙我的人不是敏兒小姐,而是另有其人…是,是她的妹妹安貞兒對嗎?”

  “你那驚人的直覺現在才發揮作用嗎,不過也對,她們兩個本來就是雙胞胎,貞兒又是演藝練習生,你分不清很正常。

  不過這種事對我們來說并不重要不是嗎,”金真而笑了笑說道:“反正對你來說,安敏兒只是接近我的一個道具;

  而我讓你不見安敏兒,是不希望韓洋集團理事會成員的另一半,是一個野心勃勃又無法掌控的家伙…”

  “野心勃勃又無法掌控…”張龍初突然覺得金真而的話十分刺耳,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打斷道:“像是韓洋這種大財閥的理事會里又不是野心勃勃,容易掌控的家伙嗎?”

  “他們野心勃勃,不容易掌控是事實,但因為全都出身于源遠流長的豪門望族,所以每個人都有底線,懂得家族、國家、個人利益的輕重,”金真而面無表情的答道:“而你這種無牽無掛,單純憑著能力和運氣站上高位的家伙行事卻無所顧忌,所以…

  好了,討論這些其實沒有什么意義,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答不答應我的條件就可以了,張先生?”

  “第二和第三個條件我可以答應,”聽到這話,再次陷入深思中的張龍初沉默良久,低聲說道:“至于第一個條件,如果附加一個,韓國在第二批50萬難民遷移沙撈越州時,必須支付和第一批15萬難民一樣的經濟補償的話,我也能接受。”

  “您果然在喜歡用極其復雜的方法,來解決一些看似簡單問題的同時,很擅長把復雜的問題,用很簡單的方法給處理掉,”不知不覺間,金真而把對張龍初的稱呼又由‘你’轉變成了‘您’,笑著答應道:“那就這么辦吧。”

  說話間,她將脖頸上的項鏈摘了下來,放在掌心凝視了一會,丟給了張龍初,“現在它是您的了,張先生。”,隨后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來一起喝一杯,慶祝交易成功吧。

  然后我們正式簽約后,我就安排人送您離開太極位面,回加里曼丹島。”

  “好的。”張龍初接過項鏈,勉強笑著點了點頭,之后強自壓抑著內心一種莫名滿足的坐在了金真而的對面,隔著一整張圓桌望著韓洋集團的會長問道:“能問一下這個鏈墜到底是什么寶石做的嗎?”

  “這不是寶石,而是被強行擊殺的半神強者的神火,”金真而輕聲解釋道:“據說傳奇生物進化成半神的一瞬間,心臟就會轉變成這種形態,因此超凡者中流傳著每一束神火中,都隱藏著一位半神進化的秘密。

  不過這種傳說其實完全就是神話故事,經過不少權威科學家的研究,神火只是一種特殊的超自然生物器官而已,之所以會冒火光,不過是正常的能量散逸現象,和一些魔獸的魔核會發光是一樣的道理。

  可是您也不必感到自己虧了本,這世界的珍寶本來就是物以稀為貴,就像是看起來差不多的一幅畫,出自名家之手其價格會比普通畫匠畫的高出幾百、幾千甚至幾萬倍一樣,神火雖然用處不大但價值卻無可估量,整個韓國據我所知就只有這一束而已。”

  “是嗎…”聽到這鏈墜是半神心臟所化的神火,張龍初便隱隱知道它的用途,低聲回應了兩個字,便將項鏈收進了口袋,忍著心中的焦躁,大快朵頤一番后,和金真而當場完成了簽約,馬上快步離開了餐廳。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有看看手中厚厚的合同,金真而始終筆挺的身姿突然放松,倚在餐椅靠背上,臉上一閃即逝的浮現出一絲酸楚、無奈的表情,長長舒了口氣。

  就在這時,她背后墻壁上一扇暗門緩緩劃開,故意打扮成安敏兒平時裝扮的安貞兒急不可耐的跑了出來,有些語無倫次的大聲說道:“會長,您就這樣放過那個大混蛋了嗎!

  他說的那些混進韓洋的理由合理嗎,直覺感應到您帶的項鏈對他的未來有幫助,所有就…這簡直就是胡話,而且就算那些話是真的,這家伙為了接近您偷東西,欺騙了姐姐的感情,完全就是個人渣,怎么能一點懲罰都沒有,最后還讓他稱心如意…”

  “那我們該怎么辦呢,貞兒,”金真而聲音疲倦的打斷了安貞兒的話,“你也知道那家伙的身份很特殊,交給官方執法機構根本不可能得到制裁;

  私下關押起來又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真要懲罰的話,只有悄悄殺掉…”

  “也,也不至于到殺掉的地步吧,會長,”聽到這話,安貞兒臉色一變,失聲說道:“怎,怎么能因為這點小事就隨便殺人呢,您,您是開玩笑的對嗎?”

  “可殺死他,我們能有什么收益呢,”金真而笑了笑,像是沒有聽到安貞兒開口一般,繼續著自己剛才的話題,“顯然沒有任何好處,只是出了口氣而已。

  所以不管他剛才說出來的理由是真是假,只要他能答應我提出的條件,那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讓他如愿以償的離開,這就是生意。

  貞兒,你沒有你姐姐的天賦,無法覺醒基因里攜帶著的超凡力量,按照你媽媽的遺囑失去了繼承權和一步登天的機會,想要一輩子富富裕裕過平凡生活的話很簡單,但想要出人頭地卻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所有記住我的話,真正的生意人和任何人做交易時都不會顧忌自己的喜怒哀樂,而必須一切都以利益來衡量是否可行…”,而在她說話的同時,張龍初則已經乘坐吉普車來到軍港,登上了一艘運送補給的巨輪甲板上。

  居高臨下俯瞰著忙碌的港口,極目遠處的營地,他突然很想看看掩藏安敏兒居住的地下室的那頂帳篷,可惜距離實在太遠,所有無法如愿。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間,張龍初感到胸口有點發堵,眼角莫名其妙的有淚水滴落了下來,這時輪船的汽笛突然發出‘嗡嗡…’巨響,海中的渦輪緩緩轉動,推動著船體慢慢離開泊口,駛進茫茫大海之中…

  之后時光飛逝,轉眼到了深秋季節,張龍初返回加里曼丹島已經一月有余。

  這天傍晚,在栽種的果樹已掛滿累累碩果的古晉王宮中,他在一片池塘旁席地而坐,吹著涼爽的秋風,從放在身旁的奇物箱子里摸出邪神骷髏,把玩了幾下,正想要掰開其白森森的下巴骨,突然間就聽腳邊的手機‘叮叮叮…’的響了起來。

  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的彎曲著身體將手機撿起,看了看屏幕,張龍初接通電話道:“峻山,有什么事嗎?”

  話音落地,手機話筒里傳出了劉峻山沙啞的聲音,“陛下,華國人也拒絕了援建核電站的請求,不過他們答應如果我們給予華事單位海港投靠權的話,他們可以幫沙撈越建造一座大型的潮汐發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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