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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 精彩絕倫的表演

  “我就說不能去吧。你現在還是燕大的老師了,安安靜靜地在學校里做點研究。就是那個修真文明就夠你研究一輩子了,何必貪多呢?”我耐心地說道。

  “嗯,你說得對,以后再遇到這種事情,我就不過去了。不過每天你得幫我進去那個念頭海,我想在那里面多待一點時間,這樣可以讓我更快地了解學習到這個文明更多的東西。修真文明比我們中華民族文明還要歷史悠久,想要把這個文明完全研究清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姐姐也想通了,被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每天多了很多事情,隔一段時間,就會帶回來一本修真文明的典籍,每天我都會抽時間,跟姐姐一起進入修真文明典籍中的念頭之海。姐姐的對于修真文明的了解便越來越透徹。這一次,她已經不準備寫論文發表,而是準備寫一本關于修真文明研究的書出來。她已經積累了足夠的內容,現在主要是進行積淀。

  “姐,國慶節馬上就到了,我在匯演有節目呢。老師說可疑讓家長過去看節目。你有空去看看么?”我突然又想起了馬上就要舉行的國慶匯演的事情來。

  “什么時候?”姐姐問道。

  “就在三十日晚上。”我從書包里拿出兩張票出來。

  “必須有空啊。”姐姐接過門票,仔細看了一下,笑道。

  我還擔心姐姐不愿意過去,見她這么一說,我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那你記得到時候過去,多了那張票,不如送給你同事吧。”

  “嗯。”姐姐點點頭。

  因為姐姐要去看匯演,我的積極性提高的很多。每天一有時間就會抓緊練習,我發現琴曲對我的心境真的有很大的幫助。只要我雙手輕輕放在琴弦上,立即能夠心如止水。這在以前我是無法做到的。現在,無論在什么環境中。我只要碰到琴弦,立刻可以安靜下來。古琴曲讓我少了一些青春的浮躁,多了一絲青春的歡快。高山流水的曲子我已經能夠簡單的彈奏出來,雖然還有些不夠流暢。卻已經能夠將高山流水的那種空明簡單的表現出來。

  姐姐每天在我練習高山流水的時候,總會坐在我身邊,靜靜地聆聽。我甚至能夠發現,姐姐在聽高山流水的時候,她的神魂竟然能夠有了一定的增強。這是讓我非常意外的。我作為一個初學者。竟然能夠在琴音之中,附帶了一絲道意。當然這道意與我得到傳承的那一縷道意是不一樣的,強度也相差極大。我得到的那一縷道意,那是那個宗師在突破道的那一瞬間,將他一生對音樂的理解全然包容在那一縷道意之中。那位宗師也許正是因為他對音樂的心境的提升,突然溝通的天地,從而得道。而我的這一絲道意,則是將我對天地法則的理解與這琴曲的玄妙融合到了一起。這一絲道意讓姐姐得到了好處。

  “景陽,你說怪不怪,我總覺得聽到你的琴聲感覺好舒服的。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姐姐聽完我的彈奏之后。向我說道。

  “你要是覺得好聽,我就每天彈奏給你聽。聽音樂,心情自然愉快,當然感覺舒服了。”我也沒將這里面的道理說清楚。以姐姐的心境層次自然弄不明白這里面的道理。無論我怎么解釋,她也未必能夠領會得了。反正也不妨礙她在聽音樂的時候,得到道意的浸潤。

  “不是因為這個。我以前又不是沒聽過音樂。音樂固然能夠讓人心情愉悅,卻絕對不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姐姐搖搖頭,倒是也沒有繼續追問。

  三十日的那天,姐姐提前將我的古琴與琴架,以及我坐著彈琴的專用椅子送到附中禮堂。魏墨痕帶著籃球隊的幾個隊員專門負責給我搬東西。根本就不用我插手。

  “黃景陽。其實我們還要感謝你呢。要不是趁著幫你搬東西這機會,我們哪里有機會去舞臺的后臺啊。而且這一次門票有限,我們班上總共才十幾張門票。本來我是有的,不過我過來給你幫東西。那門票就用不上了,就讓給了班上的同學。”魏墨痕興奮得很。

  “得了吧。魏墨痕,誰不知道你把門票讓給了你們家肖蔓莉了?”周長青笑道。

  “肖蔓莉也是我們班上的同學吧?”魏墨痕嘿嘿一笑。他可不在乎別人怎么笑他。

  “那是。不過怎么沒見你把門票給別的同學呢?”周長青沒有放過魏墨痕。

  “我這不是才一張門票么?你不也把你的門票給班上女生了?”魏墨痕立即反擊道。

  “我的是給了李婉。她是文體委員,把門票都給了班上的同學,自己一張都沒有。我的門票反正也用不上,給她不是正好么?而且我看李婉同學對黃景陽同學挺上心的啊。她要是來不了。得多傷心啊?”周長青沖我笑了笑。

  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著也中槍,我是感覺李婉這一陣對我挺特別的,每天總要找點什么事情占了魏墨痕的座位,跟我聊上一會。但是我沒覺得李婉這樣做有什么特別啊?聽他們這么一說,我才發覺李婉對我與對別的同學確實有些不一樣。讓他們這么一說,我都有些慌張,“你們可別瞎說。傳出去可不好。”

  “哈哈哈,我看了黃景陽的花名冊,他今年才十四歲,是我們班上最小的。真不知道這家伙幾歲開始上學的。怎么這么小就能夠讀高中了。可能是農村里管得比較松。隨便幾歲都可以報名上學,我們那個時候,不滿六周歲不讓報名。我愣是在幼兒園讀了兩年的學前班。”魏墨痕笑道。

  “那黃景陽將來要是跟李婉談戀愛,那不是成了姐弟戀了?”周長青笑道。

  “哎,這里人多眼雜,你們開玩笑歸開玩笑,給別人聽了過去,也許就不是開玩笑了。傷害到咱們班上的同學,就不好了。”我連忙阻止。

  “對對,這事我們回頭再說。”魏墨痕依然忍不住笑。

  我心里就在想,這李婉要是真的喜歡我,那我可怎么辦呢?我可是向姐姐說過。將來長大了是要娶她的。不過現在回過頭來想這話的時候,我不由得抓了抓腦袋。

  周長青連忙說道:“咱們還是別開玩笑來,待會黃景陽要是發揮得不好,我們就罪過大了。”

  “這就不用擔心了。黃景陽的水平這么高,就算是隨便發揮一下,也是非常厲害的。”魏墨痕笑道。

  我雖然剛剛感覺到一絲慌亂,但是現在早就已經平靜了下來。李婉就算對我表現比別的同學更親近,卻也不能真的說明什么。我這一段的表現本來就非常突出。班上的同學好像都對我另眼相看。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我又何必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心亂呢?

  而且,在這個是時候,我腦海里想起《高山流水》的旋律,心情一下子平靜下來。如同磐石堅定不動搖。

  “下面有請高一一班的黃景陽同學上臺表演古琴彈奏,曲目《高山流水》。”舞臺光線一暗,魏墨痕與周長青兩人連忙抬著琴架與古琴往臺上走,我則自己提著凳子跟在身后。等魏墨痕與周長青退到了舞臺兩側,聚光燈聚焦在我身上。

  我閉上眼睛,雙手按在琴弦上,等心情平復了一下之后。雙手輕輕抬起。

  臺下此時有些嗡嗡的竊竊私語之聲,我往臺下看了一眼,姐姐正坐在前排,期盼地看我。

  我的手指一動,指尖從琴弦上劃過,清脆而細膩的琴音響起,讓人宛如一下子便穿越到一處美妙的景致之中。而我此時描繪的正是夢境中的美景。

  我并不知道的是,這一次臺下還坐著兩個特殊的來客,這兩個人是上一次的評委崔老師崔宏源請來的。另外一名評委秦老師秦妙音也同樣坐在臺下。那兩個特殊的來客,一個叫洪江偉。一個叫高淑慧。這連個人是燕京音樂學院的老師。同時也是非常有名的音樂人。

  經過我這一段時間的練習,我對于《高山流水》的掌控力已經提升了許多。彈奏出來的效果也自然比以前更好了。

  從的演奏一開始,大禮堂不管是男女老少,所有的人似乎都一下子沉醉到美妙的琴曲之中。而對于我來說。當琴聲一起,這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我與這古琴。我不是在舞臺上,而是在一個非常美麗的高山之巔,云霧將高山的四周掩藏起來,四周的山巒如同白色海洋中的小島一般。耳邊卻傳來清脆的水聲。云霧隨著微風時起時落,朝陽從遠處升起,將茫茫云海染成一片金色……

  琴聲驟然停止,一下子又重新回到舞臺之上。

  臺下的觀眾都是一片茫然,他們如同夢醒,仿佛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卻經歷了人生之中最快樂之事。

  過了一會,他們的耳畔依然還響著琴聲。這時他們似乎如夢初醒。開始有人帶頭鼓掌。

  我已經準備搬東西下去。但是魏墨痕跟周長青那兩個家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本來說等我演奏一結束,他們就會上來抬古琴下去的。

  這個時候,掌聲響了起來。我往臺下看了一眼,帶頭的并不是姐姐。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我向舞臺下敬了一個禮,準備招呼魏墨痕與周長青過來,回頭我得好好說說這兩個不盡職盡責的家伙。

  “等等。”主持人走了過來。

  “怎么了?”我問道。

  “你能不能再隨便演奏一曲?”主持人問道。

  “不是事先都已經彩排好了么?”我問道。

  “是啊,還是可以加節目的,就是往后延長一些就是了。”主持人笑道。

  臺下的掌聲依然沒有停止。

  “你聽,臺下的觀眾都希望你能夠再來一曲呢。”主持人指著臺下依然站立的所有觀眾。我只好答應了下來。

  “各位觀眾,大家好。應各位觀眾的要求,我們的小琴師愿意再演奏一曲。下面有請。”

  一聽見我還要再演奏一曲,原本已經坐下的觀眾又站立起來,用力的鼓掌。

  姐姐也站了起來,用力的鼓掌,向我露出笑容。

  我向臺下敬了一個禮,然后回到座位上。我的手一放到琴弦上。臺下的觀眾們紛紛坐下,一千多人的大禮堂一下安靜了下來。

  我開始彈奏,這一次,自然不能將《高山流水》再來一遍,而是彈奏了一曲我經常聯系的曲目。這個曲目比《高山流水》的難度要小很多,整個曲子一直處于一種極其歡快地旋律之中。當旋律響起時,所有的臉上都開始洋溢著笑容。與《高山流水》的那種空明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仿佛找回了人生之中最大的喜悅。很多人會想起一聲之中最讓人歡喜的一件事情,比如結婚,比如生子,比如事業有成……

  然后在氣氛到達最高峰的時候,琴聲突然降到一片平和之中,在這個時候,一切浮華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人生之中最真最美,而我的琴聲也到此結束。

  這一次,每個人都非常的清醒,他們的心情依然愉悅,他們的笑容依然保持在臉上。我知道他們從我的琴聲之中得到了快了。我自己也得到了快樂。

  掌聲熱烈的響了起來,我站起身向臺下敬禮。這一次,魏墨痕與周長青終于履行了他們的職責,跑過來,給我搬琴架與古琴,我自己則提著椅子往后臺走,臺下的掌聲一直熱烈的響著。

  就在我在后臺等待演出結束的時候,我看到那天篩選匯演節目的幾個評委走了過來。

  “黃景陽,你好。有幾個老師想見一見你。”崔老師向我說道。

  我站了起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要見我。

  “黃景陽,你今天表現太精彩了,比那天的演奏還要更加精彩。我們都聽得如癡如醉。還從來沒有聽過這么動聽的古琴曲呢。你不要緊張,今天燕京音樂學院過來了兩個老師,也是非常著名的音樂人。他們對你的音樂非常感興趣,想跟你說說話。”說話的是秦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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