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選方施展的是遁地術,這術法我以前是不懂的,得到了修煉寶典之后,在上面看過這法術,非常的實用。
但是何選方一頭卻撞在了地板上,人卻沒有消失。反而是撞得頭破血流,站都有些站立不穩了。
他仿佛撞到了一塊鐵板之上,就在他撞地的那一瞬間,地面猛然元氣蕩漾了一下。他的遁術一下子失效,結果是非常慘重的。
原因很簡單,在我帶著李婉離開的時候,我順便在地上布置了一個小陣法,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嗖一柄寶劍飛過,直接將他的一條腿削斷,血液如同噴泉一般,從斷處噴出。
“啊!”何選方慘呼了起來。
我沒有動容,反而操控著七星寶劍高高飛起,又指向他的另一條腿,不將他弄得毫無反抗之力,我是不會冒險上去的。
但是這一次,斷掉一條腿的何選方竟然就地一滾,避開了我的這一次攻擊。我也是沒想到受了如此重傷,何選方竟然依然還有招架之力。
“哼,想逃?可沒這么容易!”我怎么會放過這家伙?四柄七星寶劍同時出擊,這也是我現在的能力最多能夠控制的數量。
四柄七星寶劍編制出一張劍網,將何選方籠罩在劍網之中。不過何選方活了那么多年,自然不可能沒有一點保命的東西。四柄寶劍的攻擊雖然犀利,卻并沒有給予何選方致命的傷害。要不是我剛才突然攻擊,削斷了他一條腿,還真不容易將他控制住。
我并不擔心何選方跑掉,他的腿一直在不停地流血。等血流光了,無論他是凡人還是修士,都難逃一死。我只要不停地攻擊,讓他的傷口無法止血,我就已經處于不敗之地。
何選方不傻,自然知道我這個躲在暗地里的敵人的意圖。他也是狠人一個。猛然一聲慘呼:啊!
又是一片血霧狂噴,幾乎將整個祭臺完全籠罩。
我心道不妙,向祭臺處狂奔而去,但是還沒等我跑到祭臺。血霧散盡,被炸得四分五裂的祭臺上只下來了一條斷成兩截的腿。何選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術,他拼著將那條被我削掉一截的腿再削掉一截,幾乎已經斷到了腿跟。將他的這一條腿徹底地削掉。
這家伙可真夠狠的,這一次真是失策了。剛才一出手就應該下狠手,直接將他弄死的。不過看著地上的一灘血,我冷冷一笑。以為遁地就可以逃得一命了,也是太天真了。這里有他的鮮血,我要想找到他的位置那就太容易了。
取了他的鮮血,然后取出一道元氣符,用元氣催動元氣符。我很快找到了何選方此時的位置。這么一會功夫,竟然已經讓他逃出去一里多路。我連忙催動風字符,我的身體猛然騰空而且,想著西南方追了過去。西南邊是一望無際的山林。何選方想利用山林藏匿自己的行跡。也許這山林里藏著他的老巢。但是。不管怎么樣,我不能夠放虎歸山。我手里隨時捏著各種元氣符。隨時應對任何可能發生的情況。
我跟剛才用他的鮮血施展的法術,可以持續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我能夠感應到他的位置。當然在這個法術失效之后,我依然可以用我保存的鮮血去搜尋他的位置。無論如何我再也不能夠留下這個后患了。上一次留下了崔沉林那個后患,一直到現在我還需要提心吊膽。現在要是把何選方這個魔頭給放跑了,我自己都不能夠原諒我自己。
但是何選方也不是簡單貨色,我再次感應到何選方的時候,他竟然又出現在西北方向一里之外。他竟然不斷地改變方向來逃避我的追蹤。
我只能也跟著改變方向。向另一個方向追了過去。當然我也是有些納悶,我利用風字符飛行都只有這么快的速度,他為什么能夠這么快呢?難道土遁之術真的有這么厲害么?
四柄七星寶劍在我的身側保護著我的后方與兩側以及下方,可以確保任何一個方向攻向我。我都能夠快速地反應過來。
這一次,追了幾分鐘,我便又發現他又在改變方向。不過這一次,我沒等到他改變方向,直接沖過去,準備截住他逃走的方向。
果然。很快我便看到何選方從土里鉆了出來,腦袋東張西望,想要確認周圍是不是安全。四柄七星寶劍立即疾射而去,直取何選方的性命。只是何選方的警惕性特別高,剛剛感覺到自己被人盯上,立即一骨碌滾倒在地。他丟掉了一條腿,心知只有通過遁術才能夠逃脫。
但是就在何選方遁入地底之時,四柄七星寶劍已經疾射而至。可是何選方還是從原地消失不見。但是從事地底噴出濃濃的鮮血。何選方雖然在此逃脫,但是他又受傷了,如今他已經是傷上加傷。
我再次取了他的鮮血,再施展法術。這一次,何選方沒跑多遠,就在不遠處。我連忙追了過去。
何選方已經是一臉慘白,竟然沒有跑,似乎就在那里等我過去一般。
“姓黃的小子!你非要趕盡殺絕么?你把我逼急了,對你有什么好處?”何選方慘烈地向我吼道。
“這一次好像是你先惹的我。咱們修道之人,自然是要快意恩仇。你敢向我的人下手,就應該做好被我趕盡殺絕的準備。再說了,我要是技不如人,你會放過我?只怕我的鮮血早已注入那血池之中了吧?”我冷笑道。
“沒錯。我恨不得把你和你身邊的女人盡數抓過來,全部獻祭給上神,這樣我就能夠擁有無盡的法力。我將能夠成為修道者的主宰!”何選方慘笑道。
“死不改悔!”我冷哼一聲。我不想再跟何選方再多一句廢話,我現在只想收了何選方的性命。
何選方向我慘慘一笑,我猛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何選方要拼命!他故意把我引到這里來。或者說他逃到這里,見勢不妙就準備跟我拼命!
我自然有辦法逃脫,但是我若是逃脫,何選方也有可能再次逃走。不能放虎歸山。
我一出手就是一大把的極品元氣符扔向何選方,而不再是用四柄七星寶劍去攻擊何選方。一大把的極品元氣符也是我提前就搭配好的,各種符文都有,有限制目標行動的。有致命一擊的,有增強攻擊效果的,還有削弱目標防御的……這一把極品元氣符一激活,劇烈地元氣波動立即將何選方死死地籠罩住。這個時候。大地似乎開始晃動。我連忙進入到夢境之中,這一次不再是元神進入,而是整個人完全進入。
“黃景陽!你沒事吧!”看見我出現在夢境,李婉連忙沖了上來,將我緊緊抱住。
“沒事沒事。”我連忙柔聲安慰了一句。看來今天李婉是嚇到了。
“這些是什么人啊?還有譚力文為什么要害我啊?”李婉不解地問道。
“今天究竟怎么回事?”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李婉是怎么被何選方綁架的。
“早上去上學的時候。譚力文在路上把我攔住了,然后我突然就失去了知覺。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那個地方了。那個時候我真是嚇壞了,幸好你及時趕來。不然我今天一定死定了。”李婉到現在還有些驚魂不定。
“也許我不應該把你拉進這個漩渦。”我覺得我將李婉拉進修道這條路,可能還有些欠考慮。因為我現在還沒有將所有人全部保護好的能力。像今天的情況,如果何選方不是為了將我引過去,而是直接向李婉下手,今天李婉就危險了。
“黃景陽,你別這么說啊!我可從來都是非常感謝你能夠讓我走向修道這條路的。你不是說過么?修道這條路從來都是不平坦的。我早就有思想準備了。只是沒想到危險會來得這么快。但是你也不會放棄我的啊。有你的保護,我不會出事情的。”李婉說道。
“以后遇到這種情況。要第一時間激活元氣符。這樣就能夠為你贏得時間等待我們去營救你。你先在這里面待一會兒,我再出去看看情況。我必須把這個危險徹底清除了,否則以后沒有安寧的日子了。”我說完又獨自從夢境出去。李婉本來想要說什么,我知道她想說什么,但是我沒讓她說出來,便已經從夢境中離開。
外面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爆炸過后的狼藉不堪。原本是一片樹林,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深坑。我在原地尋覓何選方的氣息,我必須要確定這家伙現在是死是活。
可是一切仿佛經歷了一場清洗一般,何選方的任何氣息都似乎完全消失了一般。我在周圍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任何一絲何選方留下來的痕跡。他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我知道我的那一把元氣符足以讓何選方徹底抹除,但是沒有親眼看到何選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就很難相信這樣一個結果。
我再次利用何選方的鮮血查找何選方的位置時,竟然感應不到任何他的氣息。但是我越覺得何選方可能在最后的一瞬間逃脫了。畢竟這家伙恨到了舍得將至的一條腿徹底毀掉的人怎么可能不再最后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呢?
不過情況到了這一步,我也是沒有招了。遠處傳來呼嘯著的警笛聲,我就知道這里不能夠久留了。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直接構建了一個臨時傳送符,臨時開辟一個傳送陣,我一腳踏入傳送陣內。一眨眼功夫就已經回到了我的房間內。
從房間里出來,再次回到燕大附中后山里,將別我廢掉修為的譚力文放了出來。他以后再也不可能修道了。哪怕是血巫,他也已經沒機會了。所以,我也不擔心將來他會搞出什么大動靜來。如果不是因為眾目睽睽之下,我把他從教室里弄了出來。只怕這一會,他早就已經是一個尸體了。現在我就算要取他性命,也要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
“黃景陽!你好狠毒啊!”被我解開禁制的譚力文咬牙切齒地瞪著我。
“譚力文,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你那個所謂的師父何選方已經沒命了。你的丹田也已經被我毀掉了。你以后再也沒有可能修煉。你搞出這么多事情來,,最后有這么一個結果,你滿意了么?”我真想將這家伙一腳給踹死。竟然干出這樣的事情出來。連班上的同學都坑害。甚至還是他一直暗戀的李婉。
李婉一直跟在我身后,“譚力文,你為什么要害我?”
“李婉。你別聽黃景陽的,這一切都是黃景陽編的。這一切都是黃景陽編出來的……”譚力文瘋了一般地想要沖向李婉,被我一把攔住。
“走,我們回教室去。這家伙瘋了。”李婉拉著我的手往教室走去。
我和李婉重新回到教室。讓班上的同學還以為我們兩個一起翹課出去浪漫去了。
走進教室的時候,魏墨痕竟然促狹地哼起婚禮進行曲的曲調,班上的那女生也都嘻嘻哈哈地跟著起哄。
李婉羞紅著臉,手卻沒有將我的手松開。
劉薇出奇地安靜,似乎沒有看到一切一般。
“沒事吧?”劉薇只是等我坐下之后小聲地問了一句。
“沒事。”我小聲應了一句。
譚力文過了很久才失魂落魄地走進了教室。他的平時一貫非常注重的外在形象一下子掉落到谷底。平時被他梳理得工工整整的頭發變得有些凌亂。身上的衣服掉了兩顆扣子,也同樣撐托出他此時的狼狽。譚力文的眼睛此時毫無神采,腳上的運動鞋鞋帶松了一直拖在地上,他也毫無所覺。
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狽的譚力文,讓班上喜歡他不喜歡他的人都是大吃一驚。
翹課差不多一天,王老師又一次把我叫到了外面。
“黃景陽,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么?你跟李婉談戀愛,老師不反對也不提倡,但是你們不能夠影響到學習。現在你兩個竟然敢翹課。實在讓我太失望了。你們現在還是大一,正是打基礎的時候。以你的成績。國內的大學隨便你挑,國際一流的大學對你來說,也沒有任何難度。但是高中三年時間過得很快的。如果你在這三年里不好好準備,三年之后,全班同學之間的差距就會非常的明顯……”王老師這一次對我真是有些來火了,他認為我是驕傲了,擁有美術學院與音樂學院兩高校的邀請函,沒再把學習當做一回事了。
我也沒有做任何解釋,任憑王老師怎么批判,我都選擇沉默。畢竟今天的事情我絕對不能夠說出來。
王老師見我態度很端正。說了一大通之后,也就把我給放了。
回到家里,姐姐知道了今天的情況之后,也是嚇出了一聲冷汗。
“景陽。要不這樣,這一段時間先讓小九保護著李婉,我和劉薇的修為比李婉高,就算是遇上一般的修道者,我們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你看怎么樣?”姐姐問道。
“不行,這樣吧。我回老家一趟,把紅秋黑豆它們接過來。這樣不管是李婉,還是劉薇,單獨行走也不用擔心危險了。”我想了想說道。
我直接通過房間內的傳送陣直接回了八角村。
“二叔,這些活你留給我做不就行了么?你要是有個什么閃失,陽陽回來了,我可交不了差。”奎子叔爽朗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我從房間里走了出去。爺爺正在院子里用風車車稻谷。稻谷里面有一些空殼坯谷。坯谷的數量要是太多,輾米的時候,自然會有很多稻谷。所以在輾米之前,用風車分選,然后還要曬一遍。
“爺爺,你怎么不聽奎子叔的話呢?這些活,你讓奎子叔給你做啊。”我這才開口說道。
“陽陽!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奎子叔吃驚地問道。
“剛回來,今天晚上還得走。我回來帶黑豆還有紅秋他們走。好久沒看到他們了,怪想他們的。”我現在在家里布置了傳送陣,可以隨時從燕京回來。上一次布置傳送陣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了。
聽到我的聲音,黑豆飛快地從外面趕了回來。這一次黑豆終于比紅秋先發現我回來了。黑豆一進門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猛然躥入了我的懷中。
“這只傻狗。這一次我帶你們跟我一起過去。以后讓你們天天陪在我身邊。可惜老黃實在太大了,到了燕京也沒有個地方放。”我帶著黑豆去了一趟劉牛的窩。我家里的老牛住的地方不再是以前簡易的牛棚。而是準進了一件房子里。老牛每天可以躺在干爽的稻草上面。老黃每天都會到它專用的衛生間解決 老黃一看到我,也立即站了起來,用腦袋不停地頂著我。
天上一個紅色的身影猛然俯沖下來,直接鉆入我的懷中。
“陽陽,你是不是請假回來的?現在又不是周末,又不是過節。你讀書可要認真。不讀書將來沒出息。”爺爺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我就是臨時回來一趟,帶黑豆、紅秋他們過去。”我準備糊弄過去。
“老實說,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么?”爺爺可不是老虎吐,他是越老越明白。
“哪里會有什么事情是?爺爺你別擔心,我要是想上大學,早就可以上了,但是我還是想自己去考考看。”我不屑于從別人手里拿下一個名額。名額對于我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
“嗯,有志氣,但是你要真的努力。”爺爺在我額頭上拍了拍。
“那是肯定的。二叔,陽陽,你根本就不用擔心。他是什么樣的心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么大老遠回來,自然是想看看爺爺。”奎子叔見爺爺有些不大高興,連忙幫我解釋道。
我進了房間,將黑豆、紅秋兩家帶了好幾個過去,家里自然還要留幾個機靈地陪伴爺爺。
兩邊來回跑,我就算是修道之人,都覺得有些累了。倒不是旅途勞頓,而是要應付兩邊的人。將黑豆與紅秋兩家帶到燕京之后,李婉與劉薇兩個為了爭搶黑豆與紅秋差點沒大打出手。
后來何選方一直沒有再出現過,譚力文也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不過譚力文更要慘,他的學習成績每況愈下。最后別說靠燕大水木,就是一般的大學都有些困難了。譚力文家長被王老師叫過來好多次,到最后,就連譚力文的父母都直接放棄了。
期末的時候,王老師向我們告別。
“同學們,王老師不能夠陪伴你們到高考了。因為下個學期,王老師也要去讀書了。就在水木大學。所以,我以后有空還會回來看你們的。我們班上有很多非常優秀的學生,肯定有比王老師更好的前途……”
送走了王老師,我們也結束了一年的高一生活。
我們的新老師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美女肖白帆,是一名剛才燕京師范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當春光靚麗的肖白帆老師從教室門外走進的時候,就沒有人再去懷念王老師的好了。也不知道王老師會不會太傷心。
“我叫肖白帆,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老師會對你們每一件事情負責。希望各位同學能夠配合我的工作。對于我來說,你們每個人都像一張白紙一樣,我希望你們能夠自己將自己的人生填涂地最為漂亮。”美麗凍人的肖老師說道。
但是我總覺得這個新來的肖老師,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才一來我們班上,眼睛就看著我、李婉、劉薇三個人。
我覺得這個肖老師,可能會有些不太消停。
“黃景陽,我覺得這個肖老師是沖著我們來的。”劉薇小聲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很奇怪地問道。
“如果她不是沖我們來的,他就不應該怎么快就盯上我們幾個。”劉薇的理由實在是太簡單。其實我也是這么感覺的。
果然,第二天,美麗凍人的肖老師就找上了我。
“黃景陽同學,到外面來一下。”肖老師在臺上向我招了招手。
我只能夠愁眉苦臉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