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翎衛營的創立時間,與西翎主城一樣久遠,當初鎮天國主將境內的疆域十分,在建造西翎主城的同時,便暗中創立了西翎衛營。”
“我們西翎衛的職責,其實很簡單,定期完成營內的任務,積攢功勛值,兌換相應的武學、武器,以及其他的寶物。其實平時做的事情,和在宗門差不多,但是,西翎衛享有的資源,則是比宗門弟子優厚太多。”
“西翎衛營的修煉地,比五品宗門更好,誠然有傳言說,西翎主城的第一修煉地,乃是馱刀門的刀池。但是,那只是明面上的說法,在西翎衛營中,至少有六處修煉地,堪比馱刀門的刀池。秦墨,你來自城外宗門,就更加明白,在西翎衛營修煉,有多么大的好處……”
范七使述說西翎衛營的種種事情,秦墨默默聆聽,他對于西翎衛營的修煉地,并不是太感興趣。
現在的冰焱峰后山,已是堪比五品宗門修煉地的寶地,并且,還處于雛形階段,有著巨吅大的發展空間。
假以時日,秦墨相信冰焱峰后山,能夠堪比四品宗門的修煉地。
因此,他并不在意西翎衛營的修煉地,真正讓他怦然心動的,乃是西翎衛營的藏書閣,以及武庫。
“只要功勛值足夠多,在藏書閣,以及武庫中,能夠兌換到地級,甚至是天級的武學典籍,神兵天甲,這也是西翎衛營最吸引強者的地方……”范七使這般說道。
天級的功法、神兵,以及天級護具?!
秦墨很震撼,心驚不已,西翎衛營竟然藏有天級的功法秘籍,以及神兵、寶物,著實太過出乎意料。
據前世他的了解,唯有鎮天國皇室,才持有天級的神物,堪稱鎮國之寶。
現在看來,這一切遠遠超乎他的想象,不過,這也不奇怪,前世的他,終究只是一介“庸人”,雖然機緣巧合,又依靠迅影擊的作用,結識了很多強者,但是,缺乏真正實力的情況下,還是難以接觸到許許多多的隱秘之事。
由此來看,西翎軍團,乃至其余九大戰城,都藏有天級神物,只是從未顯露于世而已。
聽著范七使的講述,秦墨也明白了西翎衛的等級劃分,加入西翎衛后,當完成第一個任務,便自動成為初階西翎衛,再往后,則是中階,高階,還有范七使、李十二使這樣的西翎使。
凡是西翎使,一律腰束銀帶,以示區分。
沿著花園外的小徑,兩人邊走邊談,不知不覺,走進一片建筑群,一座拱門立于前方。
咯吱……
拱門打開,頓時,一片喧鬧人聲傳來,半空中、屋檐上,道路上,不斷有西翎衛出現,一道道身影如電、如煙,皆是一閃即逝,其速度之快,有一大半人的速度,秦墨都難以捕捉軌跡。
這些身影中,有和秦墨一樣的少年男女,也有頭發花白的老者,甚冇至還有六七歲的稚童。
每一個人的氣息,皆是那般強大,無一不是先天之上的修為,這一幕若是被外界得知,立時會掀起軒然大波。
在主城西部,竟然聚集了這樣一群絕世天才!
四周的淡灰建筑,每一棟皆是各有不同,散發濃郁地脈之氣,匯聚成幕,隔絕與世,宛如一片全新的世界。
正前方,則是一座高聳建筑,其上有一塊黑匾,上寫四個暗金大字——西翎衛殿。
站在拱門處,范七使微笑道:“秦墨,歡迎你,加入西翎衛!我是你的領路人,范七使,以后若是后來居上,可別忘了提攜我哦。”
秦墨啞然失笑,與范七使雖是剛剛相識,卻是能夠明白,這是一位與世無爭的強者,又哪里會在乎誰的提攜。
沿著寬闊的道路,兩人來到一處偏殿,進門之后,秦墨臉色一黑,赫然看到殿堂中站著兩人,其中一個便是絕美的李十二使。
另一人,則是一個中年男子,同樣是西翎使,國字臉,不茍言笑,極是威嚴。
“新人秦墨,你來得有些晚了。若非李十二使為你說好話,你就喪失西翎衛的資格了。”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為我說好話?
秦墨微微皺眉,暗中不快,他初來西翎衛營,不想惹事,但是,也并不怕事。李十二使這般作為,著實讓他有些厭惡。
“臭小子,忍著點,這女人的修為超乎你的想象,別和她明面上起沖突。”
“你可千萬別因為和她起沖突,而被趕出西翎衛,這地方想要強闖進來,可是很困難的。待過些時日,本狐大人寒毒再祛除兩成,一定暗中狠狠懲治她!”
耳邊,傳來銀澄憤恨的聲音,顯然,這頭狐貍對于剛才小六道的危險,還是猶有余悸,連帶就恨上了李十二使。
秦墨撇了撇嘴,他才不會因為這件事,與李十二使貿然沖突,對于西翎衛營的藏書閣、武庫,他可是充滿期待的,哪里會愿意離開.
相比之下,以這頭狐貍的脾氣,才是最容易沖動,與李十二使發生爭斗的.
“秦墨:十五歲,修為:先天一段。“
“宗門:六品候補宗門·千元宗。”
“領悟先天劍芒,劍道資質非凡……”
那中年男子拿著名冊,當面核對秦墨的資料,名冊上的內容非常詳細,記載了秦墨來到西翎戰城之后,經歷的種種事情。
另外,名冊上還有對于秦墨的評價,是否有資格成為一名正式的西翎衛。
良久,中年男子核對完畢,頷首道:“我是侯五使,秦墨,根據名冊上的資料,我宣布,你正式成為西翎衛的一員。待到羿大元帥壽宴之后,便開始正式接取西翎衛營的任務吧。”
聞言,秦墨聽出弦外之音,詫異道:“難道還有人獲得西翎衛銘牌,卻喪失資格的嗎?”
“不僅有,而且非常多。”
中年男子侯五使冷哼,面露冷笑,“‘血骨沼澤’的西翎衛考核,只是一個基本測試,算得了什么。歷屆沼澤試煉中,通過那個考核的武者,至少有一半,都沒有走過西翎衛營的入門通道,直接被踢出去。”
“即使走過入門通道,成功到達內營,也要通過三位西翎使的認同,才能正式授予西翎衛的資格。否則,即使對外宣稱,依然是西翎衛的一員,卻只能留在外營,做一些雜活。”
“李十二使不久前來此,告訴我,只要你來到這里,便是獲得她的認同。”
“至于范七使,他如果不認同,剛才就不會帶你來這里。明白嗎?”
聽著侯五使的解釋,秦墨額頭滲出一些冷汗,想不到西翎衛的身吅份驗證,竟是如此。
“多謝三位西翎使的認同。”秦墨抱拳,躬身道謝。
“行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李十二使了,由她帶你去選取一處宅院。”侯五使揮手,神情相當不耐煩。
偏殿的門關閉,殿堂中陷入寂靜,侯五使、范七使相對而立。
“老五,你也真是,還是這樣面冷心熱。明明對秦墨這少年,你是相當看重的,卻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范七使微笑道。
“哼!玉不鑿不成器,對待晚輩,就該嚴厲一些。”
侯五使神情冷肅,眼中卻是有笑意,“秦墨這個新人是不錯,加入千元宗,受到那樣的對待,依然能夠在冇沼澤中,不顧危難拯救同門。后來鋒芒畢露,得到宗門的重視,也無一絲驕狂之氣,心性很不錯。又是劍道天才,將來必成一方強者!”
范七使微笑點頭,很是贊同。
武者,天賦資質固然重要,但是,心性亦是同樣重要,甚至更加重要。
凡是武道天才,皆是進境神速,修煉上乘武學如吃飯喝水般簡單,但是得來太易,則心性便會不穩。
許多武道天才,往往就是因為心性上的缺陷,在武道上,半途夭折了。
正在兩人交談時,偏殿后面,響起一陣咆哮,一個老者沖了進來。
這個老者穿著長袍,腰系銀帶,胸前也標識著西翎衛的圖案,但是,卻多了一個“陣”字。
西翎衛營,陣道營的西翎使!
“江吅老?!”
“江吅老,你怎么來了?”
侯、范兩使見到老者,皆很驚訝,也很尊重,這般詢問著。
“人呢?剛來的西翎衛新人呢?是不是陣道天才,是的話,立刻將他派給我!”江吅老連珠炮般的吼著。
“西城墻地底的鎮脈柱,已經多次失控了,處于損壞的邊緣,再不及時修理,那就麻煩了。主城地底的數處鎮脈柱,皆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壞,若是全部崩潰,到時會引起大禍,你們知道嗎?說,那個西翎衛新人,是不是陣道天才?”
被江吅老的唾沫星子噴了一臉,侯、范兩使抹著臉,無奈苦笑,他們倒希望秦墨是陣道天才,那樣一來,就不用被江吅老噴一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