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后裔?!
漩渦之城的第五城區?!
秦墨眉角一跳,他是聽說過,大陸南域的幾大龐然勢力中,獸王山脈乃是極其特殊的一支,也是極為可怕的一支。
這一勢力的成員,皆是擁有古獸血脈的武者,而獸王山脈的最強者,就是擁有古獸王血脈的獸王變武者。
獸王后裔,擁有古獸王血脈的武者,那可非同一般,單是想一想熊彪如今的可怕實力,就可以想象獸王后裔的可怕。
至于闖入第五城區,也是近百年來,眾多武者能夠抵達的最好紀錄。
“無法進入第五城區,就視為失敗嗎?這兩個家伙好大的口氣!”秦墨淡淡笑道。
見秦墨似是不以為意,姿斯有些著急,提醒道:“獸王山脈的這兩位獸王后裔和共羊,和烏浪,乃是大陸南域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擁有古獸王血脈,戰力無窮。若說真正的實戰戰力,在我嶺湘桓小姐之上,墨少,你固然劍技無雙,但是連戰兩人,恐怕很危險。”
姿斯的擔心并非沒有理由,擁有古獸血脈的武者,最擅長的就是戰斗,或者說,古獸武者就是為戰斗而生的。
有些武道天才,即使資質、修為比古獸武者勝上一籌,也很可能在戰斗中落敗。
而秦墨固然已經展現驚人戰力,但是,這少年太年輕了,真的連戰兩位獸王后裔,結果難料。
聞言,秦墨面色愕然,緩緩點頭,這才讓姿斯放心下來。
事實上,秦墨的愕然,并非是震驚這兩個獸王后裔的強大,而是其中一人的名字。
“和公羊?”秦墨再次確認。
“是和共羊,共同的共,山羊的羊……”李淡飛糾正道,卻是有些奇怪,秦墨為何突然會這么問。
燈座空間中,高矮子則是捧腹,趴在地上打滾,卻是愣是沒有笑出聲,憋得很辛苦。
“該死,該死,該死……,竟然取這個名字,本狐大人要撕了這個古獸小子!”銀澄抓狂般的咆哮。
這個名字的發音,實是這頭狐貍最大的忌諱,令它暴怒不已,誓要將這個和共羊撕成碎肉。
秦墨則是抿嘴,他也想大笑一番,但是,顧及到李、姿兩人在場,并且,若是真笑出聲來,恐怕這狐貍真要竄出來發飆了,只能努力忍住。
李、姿兩人并未久留,他們知曉秦墨現在需要時間,靜心潛修,交談一番,很快聯袂而去。
之后,又過了數個時辰,秦墨又收到血煉邪的一封信,告知她先行一步,去闖第五城區的天地碑拓,若是秦墨也進入了第六城區,自會知曉她的去向。
“第六城區?”秦墨搖頭苦笑,“這丫頭是要刷新數百年來的闖關紀錄么?”
隨即,秦墨拋開思緒,開始修煉,遁入空明的修煉狀態。
片刻,他身體開始變化,肌膚腠理泛著金屬光澤,金色真焰混雜劍意,在體表流竄,逐漸的,他的身體竟是呈現一種半透明的色澤。
丹田中的地脈之形,開始噴薄縷縷氣息,宛如祖脈地氣,蒸騰于體表,形成一些神秘紋路。
這種紋路很簡單,仿佛就是在身上隨意涂鴉,但是,卻透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美感。
這種變化,是秦墨從未經歷過的,現在的他處于空明的入定狀態,并未察覺到這種改變。
至于銀澄,這頭狐貍則是處于盛怒之中,在燈座空間中,張著血盆大口,追著高矮子撕咬。
秦墨再次睜眼,環視周圍,算一算時間,竟是靜坐了三日之久。
“奇怪!我似乎只覺得過了一瞬,竟然已是三天。”
“這一次的靜坐,很奇怪啊!腦海中一片空明,混混沌沌,仿佛什么也未參悟,又像是什么都在參悟。”
心中奇怪,秦墨展開內視,探查之余,卻是露出驚喜之色。
“丹田中地脈之形的地氣,竟是增多了!增加了近百分之一,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之前吸收的天材地寶,經過戰斗被激發出來,轉化為地脈之形中的地氣?”
秦墨有些詫異,旋即也不深究,地脈之形能夠不斷灌注,那是他樂見之事。
“行了,小子。你再不醒轉,本狐大人都要將你叫起來了。快點去闖第三城區的天地碑拓,本狐大人都等不及了!”
銀澄的心念傳音響起,在秦墨耳邊叫囂著。
高矮子也是在叫喚,催促秦墨快點去闖關。
這兩個家伙實則早等不及了,這座漩渦之城對于它們的吸引力,就是在于天地碑拓。
“好!現在就去闖!”
秦墨點頭,當即決定,立刻去闖關。
身形消失,秦墨踏著邪影劍步,化為一道流光而去。
片刻,第三城區的天地碑拓已是在望,一道巨大的碑影佇立,有一群武者聚集在那里。
相比前兩個城區,聚集在碑影前的人群,則是要少了許多。
不過,這些武者散發的氣息,皆是十分可怕,一個個氣息沉凝,猶如千錘百煉的精鋼,令人畏懼。
秦墨到達之時,人群看到這少年劍客的身影,根本沒有預先招呼,已是自動退開,讓出一條通道。
三天前的一役,秦墨劍斬幽問宮眾強者的消息,早已傳遍了第三城區,無人敢對這少年劍客不敬。
秦墨神情平靜,從這條通道中走過,至始至終處之泰然。
漩渦擂臺之上,與厲棕一戰,并將其力斬劍下,對于秦墨來說,也是一次極為重要的磨礪。
從那一刻開始,他才真正感到自身,已經擁有一名真正強者的實力。
傳說境,才是真正踏足無上武道,邁向大陸強者之列的開端。
人群中,有些武者是這三天才到達第三城區,看著秦墨俊秀,而又年輕的過分的臉龐,不禁生出質疑。
“師兄,這小子真的斬殺了厲棕?幽問宮那個兇神?”一個年輕武者低聲開口,向身邊的師兄問詢。
回應他的,則是其師兄的一記耳光:“閉嘴!怎么稱呼墨先生的?沒有規矩,若是給你師傅聽到,當眾就扒了你的皮!”
那年輕武者捂著腫起的臉頰,看著疾言厲色的師兄,頓時覺得很是委屈。
遠處,直至秦墨進入巨大碑影,身形徹底消失,周圍人群才放松下來。
那師兄也松了口氣,傳音怒斥那年輕武者:“若不是臨行前,師叔再三吩咐我,要好好照顧你這蠢豬小子,剛才就該不管你,直接讓你去死!‘小子’?這稱呼也是你能當面叫的嗎?那少年劍客,可是將這里的所有幽問宮弟子屠盡的兇神,以后長點眼色,管好你這張嘴。”
聽著師兄的喝斥怒罵,再看到周圍人群臉上的驚悸,這年輕武者哪里還不知道,自己差點惹來殺身之禍,捂著紅腫的臉龐,連連向師兄道謝。
第三城區的天地碑拓內部。
這里的碑影空間,與之前的截然不同,濃郁地氣化為狂風,吹得秦墨衣襟獵獵作響。
秦墨前方,是一條道路,一直通向一個湖泊。
咕嚕嚕……
湖水翻騰起來,成千上萬的水滴升騰,匯聚在一起,逐漸形成一個輪廓,散發著排山倒海的力量波動。
對于這些水滴正在形成什么東西,秦墨并不關心,因為他認出這個湖泊的本質,頓時震驚莫名,哪里會關心其他東西。
“祖脈地氣,凝成實質,一湖的祖脈地液!這是最純粹的地元液啊!”
燈座空間中,銀澄、高矮子也是呆住了,兩個家伙拼命吞咽口水,露出無比垂涎之色。
這可是地元液,整整一個湖泊的地元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