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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十四章 群敵來襲

  轟隆隆……

  西翎主城上空,一團團光輝涌現,而后爆裂開來,如一團團巨大的煙花,在白晝也無比燦爛。

  半空中,一圈圈氣勁擴散開來,如巨浪一圈圈波散,震得整個主城的空間都抖動起來,無數裂紋不斷蔓延,似乎整個天空要被打穿一樣。

  這樣的波動無比劇烈,一直擴散到主城的郊外,在西南郊附近,延綿的十峰山脈,也是微微晃動,似是要山崩一樣。

  十峰山脈中,霧湖之畔,一抹倩影佇立,她一襲黑鎧,一頭黑銀相間的長,眸光如冰,穿過彌漫的霧氣,看著霧湖深處,大陣封天的一座山峰。

  “真是奇異的陣法,我來此數次,也未堪破其進陣之法。似是上古陣法,那小子身邊,有一個陣道宗師,難道是那人布置的?”

  這抹倩影,正是西翎戰城最神秘的將軍西翎幽,她眸光跳動奇怪之色,陷入深思,尋思進陣之法。

  砰砰砰!

  不遠處,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步伐踏在地上,如巨象踱步,一步就是一個淺坑,一個身軀極魁的軍士狂奔過來。

  “團長,麻煩了。西翎主城那邊,似乎有大變動。”奔到近前,這軍士的身形更顯龐大,如同是一座小山丘,坐落在西翎幽面前。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樣的兩人站在一起,卻是無人覺得這軍士有多么魁梧,反而覺得西翎幽更高上一些。

  “西翎主城,哪里我是不去的。”西翎幽眸光微動,如薄冰在閃爍。

  “可是,據說是秦墨那小子出現在主城……”這小山般的軍士甕聲甕氣道。

  “哦。他出現了,果然,以陣法籠罩冰焱峰,是故布疑陣么?這個小子……”西翎幽眸光浮現一絲笑意。

  轟……,地面顫抖起來,一陣陣強烈的余波傳來,遠處的西翎主城上空,爆開一團團碰撞的余波。

  “王者級的戰斗?欒皇一脈終于忍不住了么?”西翎幽唇角微翹,那笑容冰麗如刀,修長手臂抬起,朝著虛空微微一握。

  一陣轟鳴,霧湖上方的虛空泛起漣漪,一圈圈擴散,一艘龐大的戰船駛出,懸空航行,船身跳動冰冷氣息,仿佛連虛空都能凍結。

  “這一天終于來臨了,生于西翎,守護西翎,這就是你和我,存在的意義么?”

  西翎幽喃喃自語,卻不是對身邊的軍士述說,而是對著半空中懸浮的寒冰戰船。

  一道龐大的意識擴散,如水波一樣,將西翎幽籠罩,而后,她的身影轉瞬不見。

  戰船微微晃動,破空而去,卻并非是飛往西翎主城,而是往相反的方向。

  遠處,虛空洞開,戰船震動,流溢出冰河般的凍氣,冰封了那片區域,一個個透明的身軀浮現,覆蓋著凍氣而顯形。

  “被現了?”

  “這戰船是怎么回事,竟能現我們的蹤跡!?”

  一個個尖銳的叫聲響起,落在人耳中,似乎連神魂都要被叫聲震散。

  寒冰戰船上,西翎幽佇立船頭,眸光泛著冷意,似能冰封整個天地。

  “既是來了,也別想進西翎主城,全部葬身于此吧。”

  冰凌般的聲音響起,那艘寒冰戰船震動,船身洞開,彈出一架寒冰鑄成的巨弩,弩上的冰矢足有十丈長短,在陽光下耀出一道道冰冷的棱彩。

  冰弩的弦響動,如同是一頭巨禽的怒啼,響徹云霄。

  半空中,一道寒冰路徑呈現,那是冰矢噴射的軌跡,當真是凍結了虛空,制造出一條恐怖的寒冰通道。

  那些透明身影紛紛怒吼,拍出一道道森森如鬼的真焰掌勁,想要阻攔這根冰矢的前進。

  頓時,一股股可怕氣息暴起,這些透明身影的實力竟是無比強橫,最差的也是天境中期。

  然而,在寒冰弩矢即將命中目標的那一刻,這根冰矢突然靜止,由極動轉為極靜。

  這樣的變化,使得這群透明身影一愣,旋即暗呼不妙,想要退避,已是來不及。

  剎那間,這根冰矢爆裂開來,化為漫天的冰霧擴散,將方圓萬丈的空間都籠罩進去。

  眨眼間,寒冰戰船,船頭西翎幽的身影竟是消失不見,只有淡淡如冰的聲音回蕩:“既來了西翎,想要覆滅這里,就全部死在這里。”

  砰砰砰……

  恐怖的力量暴開,伴隨著一陣陣怒吼,但是,這片區域的空間卻是籠罩在冰霧中,看不清其中的戰況。

  叮叮叮……

  咚咚咚……

  千元宗,宗主大殿深處,不時傳來叮咚如歌的悅耳之音。

  至音玉璧前,奕銘風屈指輕彈,也沒見其激力量,破損的玉璧卻是隨之而響,其樂聲不絕于耳。

  周圍,秦墨、簡月璣、左熙天,以及車宗主等人皆在身后,注視著這一幕,秦墨三人倒還不覺得什么。車宗主等千元宗高層,卻是一個個震撼莫名,看向奕銘風的目光,充滿了一種敬畏。

  要知道,這幾年來,千元宗的各個強者都嘗試敲擊至音玉璧,別說是樂音,連一絲響聲都沒有。

  然而,到了奕銘風手中,僅是凌空彈指,破損的至音玉璧卻是奏響起來,單是這一點,就足見這位中年男子的非凡之處。

  并且,奕銘風凌空彈指,竟是連一絲力量波動都未溢出,車宗主等人根本揣測不到,這位奕前輩的修為,到底是什么層次。

  屈指連彈,奕銘風嘗試了至音玉璧上的種種樂器,無論是多么破損的,在他屈指一彈后,都會回蕩出動人的樂聲,只是音質有些不純。

  “真是一件神物啊!想不到,你宗門地氣稀薄,陣勢布置也一般,也只能算是五品宗門的氣象,卻有這樣一件神物……”

  奕銘風贊嘆不已,看著破損至音玉璧的目光,如同欣賞一件絕世奇珍。

  “難怪……”奕銘風上前,撫著至音玉璧表面的裂痕,“難怪你小子的宗門,數年前會遭到骨災,骨族的那位存在從上一紀元,就想搜集類似功能的神器……”

  什么?!

  骨族的那位?哪位?

  秦墨一驚,張口想詢問,卻是被奕銘風擺斷,后者開口道:“有些事情,等你小子躋身武圣之后,再來問我吧。”

  聞言,秦墨不禁苦笑,這位師尊什么都好,就是和銀澄有些相似,總是藏了一半。

  身后,車宗主等人則是臉皮僵硬,一個個如雕塑一樣,暗中吞咽口水,在場皆是宗門高層,算是西翎戰城老一輩強者,哪一個不是心思玲瓏的人物。

  這位奕前輩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點,等“你小子躋身武圣之后”?說起武圣的語氣,怎么像是一個逆命境強者,說一個剛躋身地境的傳說武者一樣。

  車宗主等人頭皮麻,著實摸不清奕銘風的深淺,不過,他們也沒心思去思考這些,都被奕銘風接下來的話語所吸引。

  “為師來考考你,制成至音玉璧的材料,你小子能辨認出來嗎?”奕銘風看向秦墨,笑著問道。

  這一問,也讓在場所有人傻眼,他們如何知道,如果知道鑄成至音玉璧的材料是什么,就有機會修復這件鎮宗神器了。

  秦墨也是張了張嘴,一臉懵然,這若是考校陣道、武道,他還能說得出一些玄奧。問他至音玉璧的鑄成材料,他如何知曉?他又不是像奕銘風一樣的老怪物,從上一紀元末期,一直活到現在,見聞之廣博,恐怕整個大6也沒有多少能比得上奕銘風的。

  “給你一刻鐘時間思考,若是能回答一二,我就告訴你關于這塊至音玉璧的一個秘密。”

  奕銘風笑道,好整勿暇地看著秦墨,他這個弟子確實出色,也正因為此,他才要為難一下。若是說什么,弟子都一點就通,他身為師者,也很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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