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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該打吊瓶的基本都打完了,走廊上再無護士推著小車走來走去的聲音。
凌晨一點,透過房內玻璃處可以看到守到指紋門的兩個家屬已經變成了一個,到了下半夜了,人也不是鐵打的,交換去瞇一會。
凌晨兩點,走廊上靜寂一片。是時候出動了。
“換衣服吧。”高冷坐起來,簡小單一下坐了起來,又站到了簾子后面,將里面的一件護士服脫了下來,遞給高冷,她自己身上留了一件。
高冷換上,雖然護士服對他來說太小,一用力還崩開了些,可大晚上的在沒有人可以盯著的情況下掩人耳目已足夠,兩人帶上口罩。
“我先去張教授的辦公室,一分鐘后就會回病房,你在門口幫我看著。”高冷說著,手準備拉開門就走。
“等等,一分鐘?”高冷說的這個時間,讓簡小單摸不著頭腦,一分鐘能做什么?
“嗯,最多一分鐘,他有一個保險柜,我就去看看保險柜里有沒有東西。”高冷說完,輕輕拉開門,快速地四處看了看。
走廊上一片安靜。
高冷快步走到張教授的房門前,暗暗調動異能,手微微用了用力,門鎖直接被他用大拇指往下一按,門發出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
在這深夜的走廊上聽上去卻有點大。
守在門口的家屬本來閉著的眼睛一下打開,警覺地往走廊上發出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趴在玻璃門口的簡小單的心瘋狂地跳了起來,她立刻開始脫身上的護士服打算拉開門佯裝是自己出門弄出的聲響,一抬眼,卻發現高冷居然不過一兩秒鐘就弄開了房門,閃身而入。
虛驚一場。
“野貓嗎?”守門的家屬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走廊上空無一人,他繼續坐在凳子上頭靠著墻壁閉上眼睛休息。
高冷一進門立刻往保險柜走去,這是一個密碼和指紋同時啟動的保險柜,他的手剛要觸碰到保險柜,突然發現了保險柜上兩個小字:智能識別。
這樣的保險柜和手機是綁定的,如果你動了他的保險柜,或者想嘗試要撬開、破壞保險柜,用戶的手機立刻會接到短信提醒。
現在不能動保險柜,高冷失望地搖了搖牙,轉身看了看書柜,里面一些文件夾,他翻了翻,抽出其中一疊,眼睛亮了亮,上面寫滿了去年一年在網癮機構治療過的患者基本情況。
高冷快速地翻閱了起來。
1月,入院的家庭有北京某街道辦事處主任一家、上海某高校院長一家、湖南某企業老總的小兒子一家…….
密密麻麻地十幾頁。
高冷快速地翻閱了過去,過目不忘如拷貝文件一般拷貝到了腦海里,快速形成了一組數據:去年,張教授網癮機構共接待患者350人,營業額收入七七八八四千萬。患者家屬研究生學歷20,本科70,95位社會精英人士。
其中重度網癮患者301人、重度其他依賴患者22人、性成癮患者8人……
突然,高冷看到了一份四年前的患者統計數據:共接待患者120人,營業額收入八十萬,患者家屬如如今的社會精英人士比起來,差了一個檔次,有司機、有普通教師甚至還有小販小攤,而收費是每個月兩千。
比起如今的全年十萬,全年兩三萬的治療費用確實很低。
用金錢來抬高門檻,這是一道有效的手段,卻也是容易被詬病的手段。
網癮機構,終究還是需要賺錢的。
而名聲大震之后,想要來接受治療的太多太多了。患者的眼中程度也一年比一年嚴重。如今,在這里治療的,可以說,是國內最為嚴重的一批患者。
光這一組數據,如果片面地報道出去,也能讓網癮機構陷入新一輪的危機。十萬一個人,一年四千萬的營業額,再加上殘忍的電擊,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攻擊。
也許,這也是張教授嚴防記者進入的原因之一吧。
一行隨手寫的小字吸引了高冷的注意:今日女兒生日,爭取晚上十點前回家。
張教授的工作時間,遠遠超過了八小時。早上六點做早操,在五點半他就必須到達網癮機構開個小會,因為早操時間需要點評一下幾個患者;晚上十一點四十分,高冷才看到張教授鎖門離開。
從早上五點半到晚上十一點半,這是張教授的工作時間。
如果單純為了錢,一年兩年能這樣堅持。可數十年了,他一直這樣度過,尤其這幾年的輿論將他喊成‘張叫獸’,他還在堅持。
可以試想,他的女兒聽到別人這樣叫自己的父親,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吧。
如今,外媒的再次曝光,新一輪的媒體轟炸再次襲來,吸引了高冷和簡小單,也會吸引別的記者。
高冷能做的,就是將事情盡可能真實地寫出來,還原出來,其中是非對錯留給世人評說。
電擊,違背人權,來這里的患者都是被逼的。
而治療,卻效果極好,治療好的患者感恩戴德。
中間偶有幾個治療不好的,中途家長扛不住退出的,卻因為曾經患者被電擊,而導致家庭更加地崩潰。
網癮患者該何去何從,網絡游戲該如何規范,引起討論了,國家關注并出/臺文件進行解決。
高冷將資料放回原處,目光快速再柜子上掃了一遍,發現除了這份去年的患者初步統計資料以外,柜子里沒有放其他重要的東西,大多是現在患者的目前治療情況。
也是,絕密的東西怎么可能就這么放在柜子里?哪怕是今年的患者資料也都找不到。
既然沒東西了,撤。高冷果斷地做了決定,不過短短一分鐘,他快速地從張教授的房間撤離了出來,將門虛掩上。
門已經不可能關上了,鎖已經被他按下去破壞了,眼下,要速戰速決。
高冷闊步走了出來,簡小單懸著的心一下落了下來,他往玻璃那看了一眼,就一眼,簡小單立刻會意輕輕拉開門走了出來,跟在了他的身后。
治療室在走廊的另一頭,中間要路過指紋大門,門口坐著的那位家屬此時將頭靠在墻壁上,腳也舒展開來,似乎睡著了。
高冷和簡小單沒有進行任何交談,兩個人穿著白大褂,高冷走在前面,簡小單緊跟其后,腳步很輕,卻很快。
快速地從這位守夜的家屬面前走了過去。
咚咚咚,空氣中的緊張,似乎能聽到簡小單狂跳的心跳聲。
“誰?”陡然,一個聲音迷迷糊糊卻十分警覺地響起,簡小單一扭頭,正好走到這位家屬的附近,他卻突然張開了眼睛,警惕地看了簡小單一眼后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守夜的家屬都是選擇的在這里起碼陪同治療了半年有余的家屬,這樣的家屬才能認出所有的面孔,不給任何想進入的記者或其他人機會。
簡小單顯然不是護士,哪怕她帶著口罩,這家屬也一眼就判斷了出來,要知道,平時護士也是戴著口罩,半年之久的接觸足以讓他一秒鐘就發現問題。
更不用說他的目光移到穿著女護士服,身材魁梧的高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