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尾巴,你怎么了?”車后座,小冷伸出手摸了摸小魔女的額頭很是擔心:“你怎么渾身發冷。”
“我得趴著。”高小尾隱隱覺得尾巴那地方很痛,雖然不至于扛不住而現了原型可卻跟斷了似的頗為疼痛,她臉上不太好,沐小冷連忙坐到了副駕駛上讓她趴在后座,就這么屁股高高地撅著。
“去醫院。”簡小單見狀言辭肯定。
“不去。”高小尾立馬拒絕,她這種身體怎么受得住醫院的檢查?一查不把她當怪物抓起來才怪,于是她故作輕松說道:“沒別的,我來大姨媽有點痛經。”
“哦”一聽到痛經,簡小單和沐小冷二人神情立馬輕松了許多,痛經這玩意兒女人都經歷過,真痛起來嘴巴、指甲都是紫黑紫黑的,而且就是送去醫院也沒什么靈丹妙藥只能疼著,回家吃點熱水疼上一兩個小時就會緩解。
順著小魔女的意思再看她也就不覺得緊張了,這臉色慘白嘴唇發紫還滿頭冷汗的,可不就是痛經的癥狀?只有小魔女自己心里知道,這不是痛經,她低著頭眼里閃爍出讓人看不懂的驚恐和不舍,輕輕地嘆了口氣。
“我法術怎么消失得這么厲害?井蓋那”小魔女咬了咬牙緊緊地閉上眼睛,再次使用法術,在她的眼前浮現出井蓋那的情形,只見井蓋那的黑色霧繚漸漸稀少,竟很多地方出現了漏洞。
“糟糕。”小魔女連忙收回法術,探出手直接抓了一把肉塞到嘴里吞了下去心中很是擔憂:“晚上他們來的話,我豈不是得拼命?難道報警?這種殺手,報警有用嗎?我又該怎么跟警察說我知道他是殺手呢?”
說著,她看了看手機,高冷沒回短信。
“您幾位,手機調成震動或靜音就好。”一個片場助理走了過來一口京調調提醒道。拍戲的時候是不允許使用手機的,一來不允許拍攝,二來來電話也會擾了演員正入戲的情緒。
高冷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看也沒看就遞給身邊的楊關關,在場幾個閑著的目光在楊關關身上滴溜溜地轉悠一番后又羨慕地看著高冷,這架勢一看就是老總帶著秘書。
楊關關自然也不會看高冷的手機內容,她只是拿著調成了震動后放入了自己隨身帶著的小包里。
這場重戲拍打了尾巴尖兒上,七七八八又補了幾個走位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半小時后,拍完了,別說,看高手演戲真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高總,現在可以開手機了。”之前提醒高冷一行人手機調成震動的片場助理又走了過來,依舊一口京調調,手上還拿了幾瓶水遞給他們:“您幾位,請喝。”
一般片場助理提醒后面來的關了手機是職業使然,可再來提醒對方現在可以使用手機了這就是與人方便的份外之事了,這‘多此一舉’讓人很暖心,高冷不由地打量了這位片場助理一眼,約莫三十幾歲的光景,眼神看上去有些落寞,一身衣服有些破爛卻很整潔,一個劇場總會有一些所謂的‘助理’來維持秩序,其實說白了就是保安,只不過保安大多在劇場外面,他們這些保安允許進入到里面,就封了個‘助理’的稱謂,這種助理大多文化水平不高,人也不是很靈透,高冷見這位三十幾歲的爺們似乎很靈透于是多問了一句:“你帝都人?叫什么?跟著這劇組做什么的?”
“嗯,我帝都人,我姓仇,叫仇劍,我找我兒子找到西北這邊了,我以前學這個的,會補點光,這會子跟著劇組忙活一陣,幫劇組跑腿樹樹光桿子什么的。”仇劍說道。
“找兒子?”高冷目光閃爍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仇劍一番,只見他看上去十分落寞,似乎滿腹心事卻依舊擠出一絲笑容,朝著自己極為禮貌地哈了哈腰,于是問道:“你兒子”
“丟了十年了。”仇劍苦笑搖了搖頭:“在尋子貼吧有個人拍了個流浪兒照片看上去很像我兒子,我趕過來發現不是,可錢又花沒了,得存點錢先回家,那行您先忙。”不遠處的宇之出了鏡頭朝著高冷走了過來,仇劍連忙再次哈了哈腰走開不再打擾。
他只是一個片場小助理,知道進退才能拿到工資。
“這個人夠苦的,本來以為自己兒子找著了,沒想到又撲了空,我們劇場有事的時候他就來忙活,沒事了他又出去找,聽人說天南海北他都找遍了,哎,看他可憐,又是同行,我每次都多給他一些工資的……”副導演指著仇劍的背影嘆了口氣說道,朝著高冷伸出手:“高總,久仰大名。”
最近高冷是媒體圈新崛起的新星,頗負盛名,這位副導演笑哈哈地跟親兄弟一般。都說導演潛規則女明星,其實潛得最多的不是總導演,而是副導演,只是副導演潛的不會最大的腕兒罷了。副導演不好當,腎得好,這都成了業內行話了。這步,這副導演剛出工作狀態,遠處幾個小咖就想過來熱乎一二討個人情,副導演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那幾個小咖美女知趣地止了步。
“高總,走,喝一杯去?聽說你是東幫的二當家了,兄弟我正好有個事想請東幫出面呢。”副導演十分熱情攬住高冷的肩。
“哥有什么事,說一聲就行,別喝酒了,我可喝不贏你。”高冷哈哈一笑也跟親兄弟一樣攬住副導演的肩膀,頗有點勾肩搭背的即視感。
“那行,我是真有點棘手的事想找東幫出面一下,您等會啊,我先去忙一下,這會子拍攝剛結束亂著呢。”副導演看了看棚內,只見里面一個小伙子朝著他揮了揮手,連忙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高冷后跑了過去,邊跑還邊回頭喊道:“兄弟,一會請你喝酒啊。”
看來,是真有事相求。
“高總,真是有勞你跑一趟了。”宇之走過來頗為得意,這可是高冷自己坐飛機主動過來的,可她壓下自己得意的情緒,跟高冷打過幾次回合交道的這個女人大抵是知道她可不能來硬的。
她來硬得,擺架子,只會在高冷這吃悶虧。
“高總,電話給您。”楊關關將電話遞到高冷手中。
(盟主仇劍的龍套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