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海深仇,終于能報!
果然靈。。:。
下水道里沒過多久就傳來了一些打斗的聲音,之后便是濃濃的師徒‘情誼’不絕于耳。
“靈吧?直接彎了。”
“我不喜歡聽這個,太變態。”
過了半小時,里面的聲音變得慘烈了起來,高度非常態的興奮和恐懼之下,身體是扛不住的,漸漸地那些聲音里竟然夾雜著一些哭喊的調調。
又過了半小時,整整一個小時,下方的聲音一刻沒停,而聲音透著絕望和止不住的哭喊,顯然在‘藥’物作用下的兩個人痛苦不堪,雖然發泄了卻怎么發泄都不夠。
“菊‘花’估計都破了,嘖嘖。”一個東幫的小伙子拿著一個小手電筒透過井蓋的缺口往下看了看,又伏在井蓋上聽了聽:“一直罵我們呢。”
“他們還有臉罵?我聽說這血喉出了名的變態,一會過來的幾個家屬中有一對老夫妻,五十幾了,他們好不容易教育出來的一個‘女’研究生就被血喉給殺了,立了案了,你們知道這個案子嗎?”
“是不是三年前那個x大‘女’研究生‘奸’I殺案?當時動靜很大啊,聽說那‘女’娃子的頭被割斷了,還掛在了衣架上晾著,警方就是通過這個手法判斷出是血喉作案,她父母來了?”
“還有一個是缺子和血喉一起做的案,那‘女’娃娃才八歲啊!八歲就讓他們給......”
顯然,東幫聯系到的這幾個都是立了案的,正好又還在帝都的被害人家屬,警方對血喉有一張畫像,只可惜畫像和本人不太像,加上血喉行事謹慎,所以一直沒有頭緒。
“要不是高老大懸賞一個億,我們根本不可能這么快的速度就抓了這兩人,我們這邊起碼接到了一百多個兄弟發過來的線索。”小頭目心中盤算了下,這些人都要分錢的。
“我們找這幾個家屬也得到了幾十個人提供的線索,錢真是個好東西,對了,我聽雕‘毛’他們說,現在有人在挖幕后主使呢,看是誰出的錢雇傭的殺手,中間人那邊似乎有松動,估計很快就會供出幕后主使。”
錢,的確是個好東西。
一千萬、兩千萬,這么多人分分沒幾個錢,大家心里都明白,掘地三尺找人這種事肯定是要撒網捕魚的,提供線索的人將會很多,數額太小了,人都懶得擔這個風險。再兇殘的殺手也要吃飯、購物、也有內線接應的。這些都需要錢去擺平。
一個億,這個數目一說才能讓那些人倒戈,否則沒人愿意去得罪血喉這種殺人不見血的兇殘之徒。
“頭兒,這幾個家屬來了。”過了一個多小時,下水道的聲音漸漸地弱了許多,可見底下兩個人都已經進入了虛脫的狀態,這時五個白發蒼蒼的人從一輛車上走了下來。
白發蒼蒼,五個人的頭發都‘花’白,均是滿臉滄桑和憤怒。
“這位小哥,當真是......殺手血喉?”其中一個老漢見到東幫這邊一個小頭目后立刻迎了上來,一下就沖了過來:“我聽朋友說,這位小哥,你們......你們真的抓到了血喉?!”
這位老漢姓趙,平時街坊領居都叫他老趙。
“對啊對啊,你們是誰?你們真的找到了血喉嗎?”一個‘婦’人也一下沖了過來,伸出手抓住東幫其中一人,話剛出口眼眶就紅了,這位便是老趙的老婆,東北人,平時別人就叫她:老趙家的。
老趙家的老趙和老婆子都在,卻沒了后代,獨生‘女’被殺害后他們離開了一輩子從未離開的東北,來到了帝都尋覓兇手,一晃五年過去了。
“你們知道腐‘肉’案嗎?”
“知道,我知道!我們知道。”
腐‘肉’案家喻戶曉,有誰不知?
“我們是腐‘肉’案那個記者的人,我們的的確確抓到了血喉,一會就送去警察局了。”為首的東幫小頭兒說這話的時候覺得一股自豪油然而生,這種自豪以前從未出現過,第一次出現在這些一直‘混’著生活的東幫小哥心里。
做善事、做好事的自豪。
“高記者說,你們可能想之前就見一見這兩個殺手,否則送到警察局后你們可就......”‘欲’言又止。
“那位記者......我知道。”尋常百姓對暗訪的記者是充滿了崇敬和信任的,更何況是辦了腐‘肉’案這么大案子的記者,他們對高冷是什么雜志社的老總或許不在意,可一聽到高冷是腐‘肉’案的記者,就什么都信了。
這是屬于記者的光環,這也是屬于名記者的光環,這種光環讓這幾個家屬的心一下安定了下來。
“如果真是兇手,現在不能送警察局!不能!”
“對,不能,我要活剝了他!我要一刀一刀活剝了他!”
幾個家屬的情緒‘激’動了起來。
送到警察局后,哪怕再大的殺人犯,這些被害人家屬都不能上去打一頓了,就聽從法律的判決了。可哪怕法律判了死刑,又怎能消除自己家人被害的心頭之恨?!
不打一頓,不往死里打一頓,難消心頭之恨!
“是他嗎?”一個滿身滄桑的漢子滿臉的胡渣,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因為長期在他口袋里反復摩擦而顯得十分破舊,上面是路控攝像頭拍的一個遠距離照片,照片上的兩個身影正是血喉和缺子,他的聲音透著希望:“高記者抓到的,是他嗎?是這個畜生嗎!”
老趙的‘女’兒正是那位‘女’研究生,被這兩人玩到死后,再割了頭顱,慘絕人寰震驚世人,現場能找到的線索就這么一張模模糊糊的背影照。
“對,我閨‘女’也是被這個人......”那位八歲孩童的家屬也掏出了一張模模糊糊的背影照:“這背影,我只要一眼就能認出來!”
恨得牙癢癢算什么?恨到骨子里卻找不到兇手的感覺才是最讓人絕望的,這些絕望在這幾年陪伴著被害人家屬日日夜夜,這個背影在茫茫人海中,他們怎么尋覓得到?
“是。”東幫人給出了肯定的答復:“一會就送警察局了。”
“在哪里。”幾個家屬的臉上不約而同地問道,眼里迸發出憤怒和仇恨,多年的仇恨將要發泄,終于要發泄,終于能發泄!
這血海深仇,終于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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