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商甲哥有些得意地穿戴好衣服后,拿出梳子梳了梳自己的大背頭,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我得回去了,明天還要去一趟江西參加童書展覽。”
八妹下了樓,很是羨慕地看著這位今天參加這個書展,明天參加那個書展的文化人。
儒商甲看了騷姐一眼。
“好,我速度快一點。”騷姐很有眼力勁,她連忙穿戴衣服,將還沒有擦完的書放到了一邊,放到了那一堆書籍里。
這堆書籍將在這幾天運往大城市,跟著某家企業的慈善下鄉,再運送到期盼著有童書可以閱讀的貧困孩童的手上,收獲民眾的一致好評。
而另一堆各種各樣的書,則是樣品,也是真正的精品書,包裝反而沒有儒商甲哥他們的書好,這堆書是這個月他們要制作的公版書的樣板,照著這些書出版一堆童書,賣給帝國千家萬戶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庭里。
娘炮拿起錄音筆閃到一邊,打開了夜視偷拍器。他有些緊張,這巷子一眼望到頭,躲在石獅子的后面容易暴露,可又想著或許能拍到什么好東西,畢竟剛剛錄下來的那番對話,就是好料。
如果再錄到本人從門里出來,錄到這個畫面加他說話的聲音,那么,門里面的聲音和本人也就對上號了。
爆料,講究證據。你錄到里面的對話得跟人物對照起來,對照不起來,人可以告你誹謗的。
這個鏡頭,一定要拍,而且還要拍到鏡頭里的儒商甲哥說話的聲音,才是上層。
門開了,娘炮窩在離了他們三間店鋪那么遠距離的石獅子手頭,伸出手將攝像頭對準了門的方向,他留了個心眼,除了攝像頭收音之外,門口也放了個錄音筆確保萬無一失。
“吃藥了嗎?”出門的時候,儒商甲問了句,他是不喜歡什么防護措施的,那樣不爽,他心里還是有數的,這兩姐妹想在鬼市長期做下去的話,不能背著他偷男人。倒不是他非要霸著,本就是玩玩而已,可是怕她們在別的男人那染病。
不能有小孩,這是基本的。
“吃了,我們現在都是吃的一個月的那種,你放心。”那種藥對女性的身體傷害比較大,但是方便,這樣一個月內不需要老吃緊急避i孕藥。
八妹說這話的時候眼里流露一絲落寞,雖然在利益和身體面前,她們選擇了利益,可心里總歸是擔心了,怕吃多了這種藥以后要孩子會困難些。不過一想,如今婦產科那么多不孕不育也都治好了,心又寬了些。
“儒甲哥,我們要是能拉到買童書的業務,是不是也可以找你?你給我們一個中間價讓我們也發發小財吧。”騷姐看準時機又問,這生意她盤算很久了,鬼市擺夜攤也不是長久之計,能想想法子做到出版這個行當里頭更為穩妥,只是這個行當屬于獨門獨戶的行當,也就是說如果沒人領路,你進不去的。畢竟出版要有刊號,也得跟書店,幼兒園或其他企業建立好關系,這書才賣得出去,這些都要門路。
如果懂了這些門路了,有了這些門路的關系,那么自己也可以開童書工作室,這里那么多童書工作室,哪怕一些做得不怎么好的,每年也能賺個幾十上百萬,比夜市強多了。
“你要是能拉到業務,我給你比業務員的提成要高。”儒商甲哥對自己拿手的門道又怎么可能告訴兩個炮架子?
儒商甲哥說得不痛不癢。
騷姐和八妹臉上露出了郁悶的神色,只是比業務員要多一點提成,算什么?
“謝謝哥。”騷姐依舊笑著,嬌滴滴地往他身上一靠:“你對我們真好。”
娘炮松了口氣,這一波錄得很成功,又他們在房間內的錄音,也有他們在外面的錄像,說話的內容也是有關童書,這一波花絮算是齊了。
眼看著儒商甲哥他們走遠了,娘炮貓著腰一路小跑跑到門口拿上錄音筆,又把自己的攝像機往腰包里塞了塞。
“誰!”突然,身后傳來了一聲怒吼,手電筒打開后光直接照了過來。原本這巷子里的燈光稀少而昏暗,手電筒一開,在這夜色之下似乎整個巷子都亮堂了。
娘炮只覺得一股冷氣直往上冒,回過頭一看,是巡邏的保安。
“鬼鬼祟祟地干什么!”保安猛得吼了一句,這黑燈瞎火的,這兩條巷子到了晚上又沒有門面開著,這么晚了在這里貓來貓去的,這讓保安一下緊張了起來。
遠處,儒商甲哥聽到了聲音停了下來回過頭。
娘炮怕儒甲哥看到自己的正面,于是直接轉過身面向保安,佯裝很淡定地笑了笑,心里快速盤算了起來。
保安走進了,燈光往遠處照了照,看到了儒商甲哥后面色愈發凝重起來:“你是誰!跟著甲哥到這房間面前做什么?!”
聲音本身就在,在這寂靜的巷子里更顯得聲兒大。遠處的儒商甲哥雖然沒有走過來,可是卻皺起眉頭往這邊看了過去,他伸出手朝著另一個方向招了招,立刻跑過來幾個小弟。
幾個小弟快速跑了過來,娘炮連忙壓低了帽子,暗叫一聲不好。
“干什么的!”領頭小弟惡狠狠地問道。
這么多人,跑是沒地方跑的。
“我……嘿嘿,我……”娘炮急中生智,心生一計,他很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壓低了聲音一臉奸笑:“我聽聽繩兒……都說騷姐叫起來……呃……我就鬼迷心竅地過來聽聽……”
保安一聽愣了幾秒后臉上露出男人特有的曖昧的笑容,其他幾個小弟也瞬間意會般笑了笑。
“騷姐怎么叫,關你什么事?”其中一人虎著臉說道,只是調調輕松了很多。
“以后再也不敢了……”娘炮連忙示弱,他連忙陪著笑臉:“我不懂事兒,幾個大哥行行好,可別把我抓局子里去,我還在讀大學呢,剛看到騷姐往這邊走,聽那邊幾個人說騷姐又要來挨炮了,我看這女人身段很好,而且還有個女的,也不知道叫啥,那邊一些人說兩個人同時挨炮,我就……我就……我就跟上來了……”
“嫩頭。”這幾人顯然都聽過,有幾個喉結上下動了動。
“不是賊就沒事,我還以為是賊呢,以后不許這樣了啊。”保安一聽,說道。
“整天有人趴門口聽聲兒……”幾個小弟無奈地搖了搖頭:“甲哥也不管管。”
“甲哥管什么?他就是要讓鬼市的人知道,騷姐和八妹是他睡的人,別人不許碰,聽就聽唄……不過,騷姐叫起來真的是……我第一次聽到時候直接就……”
幾個小弟一聽是來聽聲兒的,平日里恐怕他們也沒少聽,倒也沒放心上。都沒有想過是記者,畢竟這地方從來沒有來過記者。這不像是那種做小吃的黑作坊整天提防著,這做的是符合國家規矩的書籍,不防記者。
“什么人?”儒商甲哥冷臉問道。
小弟們眨了眨眼,指了指騷姐。
“哦……”儒商甲哥一看就明白了,臉上掛了笑容,有些洋洋得意地伸出手當著這幾人的面捏了捏騷姐的屁股:“我先走了。”
他可不在意別人聽到聲音,就像小弟們說的那樣,他巴不得鬼市的人都知道,他睡了鬼市第一騷和鬼市第一美,聽就聽去吧,聽了也只有羨慕的份。
儒商甲哥遠遠地看了娘炮一眼,他絲毫沒有想到高冷做童書居然會來暗訪他,這天底下怎么會有自己要吃飯非要砸了別人的飯碗再開飯的道理呢?
無仇無怨,井水不犯河水的。
娘炮轉身離開的時候有些腿抖,慶幸當時這幾人沒有說一句“腰包里是什么?”,畢竟他的腰包鼓起來很高,一看就塞了東西,里面有三個錄音筆,還有一個微型攝像機。
這要是被發現了,打死不打死不知道,狠打一頓是絕對的,大不了到時候就說以為他是賊,再把料都拿走,手黑的挑斷手筋是常事。
那可真是啞巴吃黃連了。
“老子剛剛遇到他小弟了,差點露餡。”到了車上后,娘炮這才渾身抖了起來,后怕的:“我現在手抖得不行,當時控制住了,嗎的,嚇死老子了。”
“我看著呢。”獠牙黑著臉瞪了娘炮一眼:“你太心急了,儒甲哥還沒走呢,你居然就沖過去拿錄音筆,也不看看后頭。”
論暗訪技巧,獠牙是娘炮的師傅級別,他見娘炮抖得不行,遞過去一根煙:“暗訪就是要事事小心,一點點細節沒注意就很可能被人干了。”
“嚇死老子了,這地方要是被人圍住了,跑都沒法跑。不過好在拍到料了。”一提到拍到了料,娘炮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雖然手依舊控制不住地抖,可笑容也是按耐不住的。
恐怕,這便是暗訪的魅力了吧。那么多暗訪記者明明知道其中兇險卻依舊選擇去做,那是因為在拍到料的那個瞬間,渾身都是熱血,這種一種正義必將戰勝邪惡的無形中的熱血和自豪。
那種我代表月亮消滅你們的大義,讓人澎湃。
“聽聽前面的錄音,我們掃巷的時候,看看他們還說了什么。”兩人把車開到安全的地帶后將資料導入到筆記本,開始聽了起來。
錄音筆放在門外,他們離開后便聽到了里面咯咯咯的笑聲。
“你這怎么粉的了?”儒商甲哥很是詫異的聲音。
“有種乳霜,涂了后就會變粉粉的,好看吧?”八妹笑盈盈的。
“我去,還有這種操作?”娘炮一臉學到了知識的表情,隨后的一些聲音讓這直男熱血沸騰,而獠牙則冷著臉快進了起來。
“聽聽,聽聽。”娘炮瞇著眼睛不想快進,這八妹的聲音是他最喜歡的那種,軟萌萌的。
“辦正事。”獠牙嚴肅地看了娘炮一眼:“想聽,晚上你拿著慢慢聽,現在辦正事。”
“那我拷一份……這可比看小劇場有趣多了……”旗開得勝的娘炮明顯沒有獠牙那么緊張,他說道。
最近都是深夜更新,因為真的太忙了,只有晚上有時間寫。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