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回來啦?”
聽到他的聲音,那邊寧大剛立刻小跑著走了過來,到了他的旁邊笑著道。
“恩,昨天晚上回來的。對了,跟你說個事的。那邊廠里堆著的貨物太礙事了,回頭你讓廠家派人來運走,過期不來的全部處理掉。”
要說寧大剛對自己這個老板還是挺佩服的,幾個月就創下了這么大份事業。不過想到自己的老板不差錢、他也默然了這樣的身價想來背景肯定也不簡單,做起事業來一帆風順也是理所當然的。
回過神來聽到方遠山的問話,寧大剛斟酌著說:“合作廠家有得是真沒地方放,還有一部分只是沒時間來運,我們最近業務比較繁忙、也沒時間找工人幫他們送過去,所以一直就堆放在那里了。”
他想了想說:“這樣吧!實在沒地方的就寬限他們幾天,讓他們盡快運走。凡是說沒時間的你自行處理掉,不行讓他們來找我。我買個廠房可不是給他們當倉庫用的,這樣的客戶咱不稀罕。”
“。。。。”寧大嘴上沒有說什么,但心里是真暢快。
物流說穿了也算是服務業,既然是服務業那客戶肯定就是上帝。說個不好聽的話、我的貨放你公司都是看得起你,愛做不做,物流公司有得是,大不了我換一家。
雖然錢巧巧這個經理比較強硬,沒有拖欠費用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業務員上門談合作的時候多少還是得看人家的臉色行事,畢竟你想做人家的生意嘛,哪能不聽人家的餿話?
方遠山這個甩手掌柜可不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看到寧大剛久久沒有回話,他奇怪道:“怎么?還有什么問題?”
想是這么想的,但做生意畢竟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想怎么來怎么來。聽到方遠山這個老板的話后、寧大剛還是勸到:“老板、這個恐怕不大好吧!畢竟是客戶,一直以來合作的挺好的,這樣做的話肯定會流失客戶的。”
“什么客戶啊,這樣的大爺客戶我不需要。我開的是貿易公司不是貨場。”
說完也不等寧大剛再說什么,接著說:“以后這個事情在合作之前就寫進條款里,過期不來取回貨物你們就處理掉,知道嗎?”
“好的。。。”
“寧主任。你看這里、這樣弄行嗎?”剛想再說點什么的寧大剛,被辦公室里出來的人打斷了,看到對方捧著的文件夾、寧大剛朝方遠山抱歉的看了一眼,跟著低頭看過去。
旁邊的方遠山見到出來的人是尾靈筠、摸摸鼻子就準備撤退,畢竟原來認識。而且是單君蘭這個大美妞的閨蜜,現在突然變成了自己的員工,方遠山總覺得有點別扭。
旁邊的寧大剛看他要走,趕忙把文件先放了下來,對著方遠山道:“老板您放心,這件事我等下就跟錢經理匯報。”
“恩,知道了。”
嘟囔了一句他就準備離開,可是尾靈筠這個丫頭到底還是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呀”了一聲道:“你就是老板啊”
這下方遠山感覺更尷尬了,手又不自覺的摸向了鼻子。看著尾靈筠咧著嘴道:“那個、、好像是的。”
“老板你們認識啊?”
看到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樣子,旁邊的寧大剛兩邊看了看,最后朝著方遠山問道。
“是認識,那什么,你們先忙,我還有事。”說完方遠山忙不迭的走了。
也沒回那邊的休息室,從那邊的小門又回了橡膠廠,走出廠門就在遠處的馬路上招了輛出租車直奔市里而去。
這邊的寧大剛也沒多問什么,跟尾靈筠詳細的解釋了一下后就讓她先回去了。捧著個文件夾的尾靈筠迷迷糊糊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好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不同于藍小玲這個下海當地女孩。尾靈筠的家庭只能算是普通,父母都是工人。大三的時候由于跟舍友的關系不是太融洽、加之參加勤工儉學后的諸多不便,所以她選擇了在外面租住房子。
后來認識了藍小玲這個同校的校友,之后就跟單君蘭她們住到了一起。也算是幫她們分擔了一點房租。
在學校里還抱著各種天真,等真的出了社會后才知道現實的殘酷,各方面的壓力如潮水一樣的向她涌來時、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幼稚。
特別是跟單君蘭在一塊時間長了,見到的都是一些社會上的精英人士,使得她跟藍小玲的心氣也變得高了。就好像當初方遠山順手送的紅寶石、當時她也沒覺得有多了不起,以為只是一個小玩意。
直到后來知道了方遠山的身價后、尾靈筠才想起了當初他送給自己的那塊紅寶石來。在給認識的同學看后、她們一致認為價格不低于兩萬!
當她把這個消息告訴藍小玲之后,她當時就跳了起來,四處翻找著那塊紅寶石來。等在犄角旮旯里找出來的時候、那塊紅寶石因為保管不善已經碎裂了。抱著一絲“僥幸”、藍小玲找到個熟識的專業鑒定師鑒定后,得出的結論是:市場價不低于三萬,而且以后還會有升值的空間。。。。
想到自己兩人跟這么個“舍得”的富豪失之交臂,兩個人私下里總是懊惱不已。尾靈筠在參加工作的這段時間更是經常想:要是方遠山這個富豪還在下海的話,以他的能力要是愿意的話,肯定能幫自己找個更好的工作吧?
今天突然在廠里跟方遠山這個富豪不期而遇了,尾靈筠在多重心理之下還是沒好意思跟他多說什么,抱著文件匆匆的走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這個方遠山竟然就是這家公司的老板。
“哎!我怎么沒好好看看公司的名字呢?”
尾靈筠捧著腦袋在座位上自怨自艾著,這時電腦右下角的“企鵝”閃動了起來,她左右看了一眼,見到沒人注意她才小心的打開了企鵝。
“小尾巴你班上的怎么樣了?我要死了,那個公司活多得不得了,工資卻那么低,而且新人沒人權,今天有個賤男竟然讓我幫他倒咖啡,氣死我了。”
“哦那你現在怎么樣了?”在電腦上飛快的打了幾個字,然后發送了出去。
“還能怎么樣,當然是走人了,老娘可不伺候他們,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看到藍小玲發過來的信息,尾靈筠的嘴角輕輕的翹了起來,剛準備再問點什么,眼角余光里走過來了一個人,嚇得尾靈筠立馬把“企鵝”給關閉了。
“小尾巴你干嘛呢?我看你出去一下回來后就一直萎靡不振的,是不是寧主任罵你了?”
等看清過來的人后、尾靈筠嘴巴一嘟說:“琴琴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組長呢!我剛跟玲玲聊兩句就被你嚇的關掉企鵝了。”
這個走過來的女孩叫“張海琴”,就是她那個貪吃的大學同學,比尾靈筠先進來了兩個多月。聽到尾靈筠的話后笑著說:“怕什么,你以后盡管大大方方的聊,只要不耽誤工作,這些小事沒人會說你的。”
跟張海琴說笑了一會她才表示自己沒事,等她走了,尾靈筠把企鵝打開后里面瞬間彈出了一連串的訊息,都是問她在不在的。
她趕忙回到:“怎么啦?”
“你說我還要不要去了?人事部的剛剛打電話問我還要不要去上班,你說我該怎么回答?”
“晚上等我回去說。”
回復了之后她開始忙活手上的事情,到了下班的時候跟張海琴打了個招呼離開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