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你好,你好!”
“嗯義經理你也好。”
這位義高軒義經理就是“索斯比”在華國辦事處的總經理,昨天在接到方遠山的詢問電話后,他讓方遠山過來當面交談的。
他開門見山的問道:“義經理,我有一批珍稀品種的古董金幣,不知道你們公司能不能代為拍賣的?”
這位義經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慢條斯理道:“方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們蘇富比其實不對外征集藏品的。而且這個金幣的拍賣都是有流程的,你要先鑒定真偽,然后還要繳納相應的費用,最后我們會根據你的情況幫你安排相關事宜。”
外國的拍賣行在華國沒有拍賣資格、這他是知道的,原本也沒打算在國內參加。可這義高軒是什么意思?哦你們不對外征集藏品,那你讓我過來干嘛?
本來聽說這個“蘇富比”挺不錯的,而且在里約接觸過一回,那個拍賣師給他的感覺非常的善于調節現場的氣氛,這讓方遠山對這次的蘇富比之行充滿了希望,認為他們一定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可惜到底還是讓他失望了!
方遠山這回過來還是夏侯安幫他聯系的,他們名仕珠寶跟蘇富比有一點生意上的往來,原以為這個經理會賣夏侯安的面子呢,看來也是應付差事。
方遠山也沒說話,起身朝辦公室門口走去,打開門后朝等著門口的元高陽一歪頭說:“走吧!”
“哎!方先生,方先生。。。”
見到方遠山頭也不回的出了辦事處的大門,朝樓梯走去,身后義高軒就是一陣郁悶,跟著不屑道:“土鱉一個。還學人來拍賣呢,真是搞笑。”
他們這個辦事處只是一個聯絡點,真正的公司在香江。蘇富比公司是不能在國內拍賣的。只能征集,然后去香江拍。所以他們的工作很少,只跟固定的一些珠寶古玩公司合作。
義高軒作為這邊辦事處的負責人,其實是通過關系進來的,就是看中了這個辦事處工作輕松、工資還不少拿的優點。其實他本人什么也不懂,別說鑒定了,你拿個玻璃跟水晶來他都不一定能分得清。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進了蘇富比駐下海的辦事處后,簡直是如魚得水。不僅里子有了、面子上也是風光無限,跟人一說“我是蘇富比在大華區的總負責人”后,迎來的總是對方尊敬的眼神,這讓他一直得意非常。
蘇富比公司作為拍賣行業的巨頭,很多時候是處于強勢地位的,大多數委托公司都要巴結他們,希望他們給自己公司的拍品安排一個好的拍賣時段,連帶的義高軒也開始自命不凡了起來。
義高軒在這里“啐”了一口、滿不在乎的回了辦公室,樓下的方遠山卻在想著把這些金幣交給哪個公司去拍賣。
剛剛樓上那個義高軒滿口的打著太極,方遠山正在四處籌錢呢。哪有時間跟他在那里泡蘑菇?所以那個義高軒的話剛剛說完、方遠山就立刻帶著元高陽下了樓來。
“丁科長,不是、現在應該稱您為丁教導員了。您看、我這個老百姓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您作為人民警察是不是應該幫幫我的?”
對于一年內換了三個身份的丁翰墨。方遠山現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雖然不怎么懂官.場,但也知道這種跨系統的調整職務、肯定不是什么人都能辦到的。
特別是幾個月前還是招商局一個副科的丁翰墨、幾個月后調整了一下工作竟然變成了正科。前幾天聽丁翰墨提起來的時候,方遠山目瞪口呆。不過想到人家未來的老丈人就是管政法口子的,他也默然了 對面的丁翰墨可能正在工作,讓他等一會。
蘇富比公司的辦事處坐落的地點還是不錯的,就在離“州家嘴”時代廣場不遠的商業寫字樓里。坐在車里的方遠山無聊之下,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現在才10點鐘,上班的還沒下班、居家的也買完菜回去做飯了,所以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
九月中的天還是很熱。在外面站了沒一會的方遠山、腦門上已經見汗了,不得已他又準備拉開車門進去了。
“方。。方遠山。”
剛剛轉身的方遠山。聽到有人叫自己,不由停住了身子、轉頭看了過去。
“單。。君蘭。你好啊,好久不見!”
突然見到單君蘭,方遠山楞了一下,跟著露出個大大的笑容。這個如知心大姐姐般的女人,在他還是一個窮留學生的時候就認識了,后來經過幾次接觸后更是用她的善解人意徹底的打動了他。
方遠山其實是個感情內向的人,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這從他跟慕容婉的接觸當中就能看出來!那回鼓起勇氣牽起了單君蘭的手,已經算是對她的肯定了。
可是風云突變、前天還你儂我儂、郎情妾意的單君蘭,第二天直接失去了聯系。而方遠山那段時間也在為孔念秋的結婚黯然傷神著,沒有心思細細琢磨單君蘭的心思,時間長了那點感情也就慢慢的淡了。
兩個人就這么看著,誰也不說話。最后還是方遠山先開口道:“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單君蘭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一副眼鏡道:“我就在這里上班。”
聽完單君蘭的話,方遠山怔了一下才想起來旁邊就是豐江花園,她曾經說過自己在“金鑫”大廈上班的,只是他一時沒想得起來。
“對對對,你瞧我這記性,一時沒反應過來。”
見到單君蘭捧著個文件夾也不說的看著自己,方遠山一時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好。
“要不我請你去喝茶?”
“我。。。好吧!”單君蘭沒有過多考慮就同意了。
方遠山轉身跟車里的阿諾德幾人交代了一句,回頭說:“走吧!”
“坐我的車吧!”
“滴滴”
單君蘭按了一下手里的遙控器、旁邊一輛嶄新的“大眾”兩廂車的車燈閃了一下。
坐進車里的方遠山四處摸了摸,看到里面各式女性飾品,他笑著說:“你們女人的車坐起來就是舒服,哪像我們男的,除了夏天會放張涼墊子,別的什么都沒有。”
剛啟動好車子的單君蘭,轉頭溫柔的笑了下,輕啟櫻唇道:“以后想去哪里你打電話給我,我去載你。”
一句話把方遠山說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么接的好。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聲驚喜的叫聲。
“這不是君蘭嘛,出去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