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為這些人是從何而來?”
“你應該學過能量守恒定律。品書網它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它只會從一種形式轉化為另一種形式,或者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其它物體,而能量的總量卻保持不變。”
“這跟能量守恒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無論是坐臥行走,這些都是要消耗能量的,但是他們不屬于這個維度,能量守恒定律對他們無用,而攝像器材則屬于我們這個三維空間,自然也無法留下影像。”
聽到柯元河的話,方遠山的眉頭還是緊緊的皺著。
對面的柯老道臉色同樣也顯得很凝重,看著面前茶杯里裊裊升起的煙霧,嘴里道:“這些只是我的揣測,并不一定就是事實的真.相。”
“嗯”
點點頭應了一聲,他的目光卻有些飄散。
不知道為什么,隨著緬甸那一次的“生命進化”感覺過后,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人越來越多。
從一個禮拜前那兩男一女過后,隨后竟然像某種堤壩崩潰了一般,他身邊出現的人越來越多,這些日子他都感覺有些疲于奔命了。
一而再、再而三,這樣的事情多了以后,他也開始覺得煩不勝煩。
正是由于這個原因,他不得不前來找他的師傅柯元河商量。
這個老道見多識廣,雖然武力值可能比他差了很多很多,但是卻可以給他提出很多寶貴的意見。
這里是亞馬遜叢林的深處,地理環境相當惡劣,人跡罕至,正是由于這個關系,特別適合老道研究原始八卦圖。
兩個人就這么坐在樹樁上一邊喝茶,一邊談論著這些事情。
在做了一些基本的了解后,他目光看著樹林中的一條青灰色的蛇,嘴里說:“我想過去看看。”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一句話說完,柯元河急急道:“這種事情先姑且不論它是真假,哪怕就是真的存在五維空間,以你區區肉.體凡胎又怎么可能穿越過物質空間的壁壘,到達彼岸?”
見到他還是一聲不吭,柯元河竟然表現得像小孩子一般,顯得狂躁不安,從木樁上站了起來,在身前一大.片空地上來回的走動著。
過了好一會他才停了下來,轉回頭道:“另外那些人能到達我們這里,絕對付出了不可想象的代價,甚至連重新投胎做人的機會都不會有。”
“師傅你也相信有來世嗎?”
“我當然是……”
剛剛準備說點什么的柯元河,突然又止住了話題,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的難看。
“反正我不同意你去冒險,最好連試驗都不要做。這種試驗我不用想都知道是如何的危險,不要人沒過去,先把小命給弄沒了。”
聽到柯元河的話,方遠山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那些出現的人實力有高有低,低的一個空間收取術就能把他們給干掉,厲害的如那個裝逼犯,最后還是靠的炸.藥,他自己對對方根本就束手無策。
他方遠山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更喜歡主動出擊,死也死得明明白白。
“原始八卦圖……”
“你不用想了,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格陵蘭島。。。”
“我不同意,也不會幫你去做那個實驗。”
“師傅……”
“噗通”
本來坐在樹樁上的方遠山,站起來走到柯元河的身后跪了下來:“師傅,你應該知道,我其實非常的貪生怕死,甚至連蹭破一塊皮都能叫上半天,更遑論這樣的生死大事。”
“可是我別無選擇,上天既然讓我遇到了這件事,不堅強又能懦弱給誰看?”
轉過身的柯元河,眼睛里面已經滿是淚水,伸手把他攙扶了起來,帶著感傷的語氣道:“小山啊,不是為師不同意,師傅這輩子無兒無女,你就跟我的孩子一樣,你見過幾個父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慨然赴死而不阻止的?”
頓了一下偏過頭道:“師傅能力有限,沒有盡到為人師者的義務,甚至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也不能幫上忙,現在卻……”
“師傅,您不用為我難過。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總是要遇到一些溝溝坎坎的,我現在已經看開了。”
柯元河朝旁邊走了兩步,聲音蕭瑟道:“把你的一些想法跟為師說說。”
他的目光慢慢變得堅毅了起來,看著柯元河的背影道:“我是這么想的……”
這么多天以來,方遠山的腦海其實每時每刻都在考慮著那些來歷不明的人,想著他們為什么能穿越維度空間,來到他們這里。
通過與那些人的接觸,他慢慢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不過一切都有待去證實。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師傅的話他大概能明白什么意思,不過為了沖淡那絲感傷,他笑著道:“師傅,能用一點淺顯的話解釋一下嗎?”
“你啊”
轉回身的柯元河搖搖頭嘆息了一口氣說:“入世和出世同樣重要,你身上那股暴躁因子隔著一里地都能感受到。去吧,洗盡鉛華呈素姿,鳳凰涅槃待有時。”
“弟子受教了”說著話他恭恭敬敬的彎下腰,給柯元河再次行了一禮,等直起身后朝著密林深處走去。
身后的柯元河一直看著他得背影,眼睛里有掙扎、有猶豫,最后又歸于了平靜。
就在方遠山出現在亞馬遜叢林時,科帕卡巴納的遠山試驗大樓里正進行著一項基因改造工程。
經過層層選拔之后,二十幾名無論是“政.審”、體魄、心理素質都達標的試驗人員被送入了大樓里面。
之后由那位史密斯博士為他們做了一系列的強化訓練工作,以檢測他們的意志力。
僅僅三天不到,這些人就被淘汰了大半,還剩下了8個人。這8個人除了李富貴、洛克外,還有一個人,他就是元高陽。
他是在封閉強化訓練之前找到方遠山的,本來他是堅決不同意,但是在聽到他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后,最后還是點了頭。
由于元高陽常年在巴西,而他那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女朋友、家人不愿意他女朋友到巴西來發展,所以他們兩人的感情之路可謂是異常艱辛。
這一切說到底還是要怪到方遠山的頭上。他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老板,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又能遇見幾個?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輕易的選擇離開他。
元高陽自然也清楚這一點。他知道自己一旦離開巴西,離開方遠山的身邊,等于是離開了這個世界的“權力中樞”。但凡有點抱負的人,誰愿意放棄這個機會?
男人是理性大于感性的動物,而女人則相反。由于分居兩地時間太長,元高陽再三求婚不成的情況下,終于忍不住的去調查了一番。
結果是殘酷的,他那位被他找關系送到事業單位去的女朋友,竟然秘密得和頂頭上司兒子打得火熱。
這種事不管哪個男人都受不了,元高陽自然也爆發了,狠狠的揍了那個男人一頓,連同她女朋友的頂頭上司也跟著一起揍了。
由于元高陽一直都沒有說自己的后臺,而且不依不饒的,事情最后鬧得很大,驚動了市里的主要領.導。
到了這里就不是有錢能解決的了,市里出動了防暴部隊對他進行抓捕。
他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他還有父母、兄弟姐妹,不得已之下只能給安妮打了電話,安妮又跟華國方面進行交涉。
后來市里的幾位主要領.導親自到公安局把他給接了出來,并且向他保證,那種“害群之馬”一定會清除出革命隊伍。
事情也發生了,鬧也鬧過了,但同時也令元高陽更明白權力的重要性。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這回要不是集團幫忙出面,他有很大的幾率被關進牢里。
各種事情匯聚到一起,讓他更加堅定了一個意志:一定要緊密團結在以方遠山為核心的權力中樞身邊,不能有任何的動搖。
怎么團結?很簡單,他如2000年初去西伯利亞訓練營一樣,再次做出了人生另外一個抉擇:加入基因試驗。
6個人,6張堅毅的面容,此時靜靜的躺在一張手術床.上。
所有人的身體上都插滿了各種管線,各種液壓水泵在緩緩的沸騰著,電腦上的體征檢測儀閃爍著各種數據。
他們的四肢被鋼筋鎖扣牢牢的固定在支架上,他們的脖頸也被固定著,甚至他們的嘴里也套了牙箍,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止他們在忍受不了基因裂變時產生的痛苦、然后自.傷自.殘。
“一切準備就緒”
兩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朝主控室那邊走去,史密斯博士同樣在里面觀測著電腦數據。
“需要通知老板嘛?”
“不用了,一切按正常程序進行吧。”
“好吧,我知道了。”說完這位白大褂男子對著外面的實驗人員點了點頭。
只見那6名試驗人員身旁的水泵開始加速,其中一根.插在胸口的皮管開始緩緩的朝著下方流下粉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