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醫院的化驗結果出來,果果并沒有皰疹和杯狀病毒。
后來又去做復查,眼球也沒問題,做手術可以恢復。
不過,現在不能做,要過幾個月,等果果身強體壯了才行。
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它身上的小毛病都給治好,慢慢調理身體。
畢竟先天不足,只能后天補充。
不過,這對余錢來說倒是不太難。
無非是當個全職奶爸,多操點心。
反正這些天,他也有點習慣了。
每天照顧果果的吃喝拉撒,教它用貓廁所,給它換藥,陪它玩耍。
這是以前都沒經歷過的事情,剛開始有點笨拙。
熟練了也就不覺得有啥。
總得來說,余錢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生活。
每天寫寫劇本,擼擼貓,去片場露個臉。
偶爾還會發個微博,在粉絲群冒個泡,證明自己還活著。
除此之外好像就沒什么事了。
相比于拍戲的寧薇和徐元他們,還算挺自在的。
......
片場。
今天余錢是自己過來的,沒帶果果。
這段時間,它對家里已經非常熟悉,不害怕一個人在家。
所以,余錢來片場也就很少帶它了。
讓它自己在家玩。
有吃有喝,還有玩具,比出門自在多了。
候場區。
余錢在看了幾場戲后,覺得徐元的表現有些不到位。
不是演技問題,而是理解問題。
于是,就找他聊了聊。
“元哥,我覺得你的言行舉止要更正派一些。”
徐元有點疑惑:“正派?”
余錢點點頭,解釋道:“安嘉和是一個著名的外科醫生,社會精英,外表斯斯文文,在外很受人尊敬,你要把他那股精英范兒,斯文勁兒更真實地表現出來。”
“我有點懂你的意思了,就是形成強烈的反差。”
“沒錯。”
余錢符合了一聲。
他就是這個意思。
在另一個世界,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為什么能造成那么大的影響?
安嘉和這個角色功不可沒。
因為他對觀眾的心里和認知造成了巨大沖擊,甚至有點顛覆大家的傳統觀念。
在以往的電視劇或者電影里打老婆的都是什么樣的角色?
游手好閑的不良社會青年。
酗酒好賭的中年邋遢老男人。
等等。
如果這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里的安嘉和也是一個類似的人,這部劇產生的影響會小很多。
因為觀眾對那種角色打老婆的行為不會太吃驚,不打反而顯得不正常。
大部分人的認知就是這樣。
然而,這部劇出乎人們的意料。
打老婆的不是游手好閑,酗酒好賭的失敗者,反而是個非常成功的男人。
安嘉和是著名外科醫生,有能力,有錢,舉止斯文,在外頗受人尊敬。
如果在現實社會,這樣一個人如果是單身的話,被稱為黃金單身漢絕對不為過。
電視劇通過前幾集的表演,讓觀眾心里接受安嘉和這樣的社會精英形象。
后面開始轉折,從第一次打耳光開始,暴力逐漸升級,最后打到骨折,流產。
安嘉和那恐怖,陰鷙的眼神,扭曲變態的面孔,那種落差,絕對會讓觀眾心里崩潰。
現在,徐元飾演安嘉和,余錢不奢望他能超過原版,但也要演出那種感覺。
而且,他的外表更帥氣,會讓斯文和暴力兩種狀態的對比更加明顯。
也更恐怖。
等播出的時候,希望能讓這個世界的觀眾感受到那種沖擊力。
就在兩人聊劇本的時候,寧薇湊過來:“你們倆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讓我也聽聽。”
聞言,余錢笑了笑:“我們在說下午的第一場打戲,你要挨打了。”
戲里安嘉和第一次打梅湘南是個耳光。
這個是近景,拍的時候不好借位,所以要兩人配合。
要力度很小,但看上去又像真打。
打完后讓化妝師在寧薇臉上化幾個手印,給個特寫。
基本就能騙過觀眾。
“沒事,到時候我盡量控制自己,不把我的防身術用出來。”
說完,寧薇做了個拳擊的動作。
見狀,徐元調侃道:“老余,看到沒,我這角色有風險,劇組得給我買個保險。”
“還別說,寧哥要是換上一身黑西裝,燙個大波浪,還真有黑幫狂花的感覺,哈哈。”
“嘁。”
寧薇翻了個白眼:“什么黑幫狂花,我是要做女王的人!”
“是是是,你最厲害。”
余錢站起身,扭了扭身子:“你們聊吧,我出去轉轉,碼會兒字,等下再過來。”
“去吧。”
......
某咖啡店。
這家咖啡店有點特別,裝修很簡單,服務員也只有一個。
女老板是個文藝女青年,平時都在樓上看書,壓根兒不在乎生意好壞。
余錢戴著墨鏡,肩膀上掛著電腦包,從容地走進門。
“歡迎光臨!”
服務員臉上的微笑跟平時的職業微笑稍稍不同,因為余錢這段時間經常過來。
算是熟客了。
隨后,余錢走向角落里靠窗的位置,每次來都是坐在這里。
安靜。
服務員緊跟在他身后。
余錢把電腦包放在桌子上,摘下墨鏡,笑著打招呼:“小鯉魚下午好。”
服務員有些臉紅:“我叫小鯉,沒有魚。”
這個服務員叫楊小鯉,顏值不算高,但看上去很青澀。
估計年齡不大。
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跟她多聊了兩,算是認識了。
而且,她不認識余錢。
不是裝的,是真不認識。
“哈哈,我覺得小鯉魚比小鯉好聽。”
余錢開了個玩笑,接著說道:“老規矩,一杯咖啡。”
“好的,請稍等。”
隨后,楊小鯉轉身離開。
而余錢打開電腦,準備碼字。
這家店距離片場很近,幾分鐘的距離。
他來過一次后就喜歡上了,挺安靜的,環境也不錯。
喝杯咖啡,碼碼字,感覺還挺舒心。
所以就經常過來。
“嗒嗒嗒嗒嗒。”
余錢專注于敲鍵盤的時候,楊小鯉端著咖啡走過來。
“小魚哥,咖啡來啦。”
因為她不認識余錢,所以余錢在自我介紹的時候就用了“小魚”的昵稱。
“謝謝。”
余錢笑著回應一句,接著說道:“店里沒其他客人,你也坐吧,不要老是站著,多累。”
楊小鯉沒聽他的,還是站在一旁:“小魚哥,你每次來都在這碼字,是在寫小說嗎?”
“不是,但差不多,我就是個自由工作者,靠碼字掙錢。”
說完,余錢反問道:“小鯉魚,未來你打算做什么行業,掙錢開咖啡店?還是什么?”
“我呀,沒文化,追求不高,能輕松一點就行,看人家直播挺好的,如果有機會我也想試試。不過,那是以后的事了,現在先掙生活費。”
“嗯,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