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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零、哥們,你很有想法,跟我走上不歸路吧

  靠在門口,靜靜的看著門口的人,沒有任何一丁點緊張的樣子,反而透著一股子痞氣,讓人絲毫不懷疑他說話的真實性。

  老馬家的弟子都已經手按著兵器了,端木也是緊張的不行,畢竟這些家伙身上上上下下都帶毒,而且都是專門研發出來對付劍仙的奇毒,甭管是誰沾上都要脫一層皮。

  但猴爺卻一點都不擔心,他本身玩化學就賊溜,提純了芥子氣和沙林之后,他現在已經是無所畏懼了,這大殺器是吧……弄不死這幫龜孫兒。

  現在度假村還沒到營業時間,但昨晚在這過夜的人那也不是少數,所以漸漸的里頭也出來了些人看熱鬧,所以一下子就顯得人聲鼎沸起來。

  “怎么?不拆了?”

  猴爺眉頭輕挑,眼泛寒光。看著那個小老頭冷笑著,他表情冷冽的不行,但卻分明寫著無所謂三個字。

  “年輕人,我勸你不要太過猖狂。”

  “老頭子,我勸你現在就走。不然來不及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件事的起因其實很簡單,正是猴爺那時和端木一起剿滅的馬賊幫,那可是純清宮的聚寶盆,那地方除了點野生農作物之外根本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賺取利潤,再加上他那可沒有猴爺這樣隨便點東西都能點石成金的人,所以打劫過往商人或收取一些保護費就成了他么的主要經濟來源。

  這一波馬賊全滅,這個冬天的純清宮格外難熬。更別提其中還有兩個純清宮的弟子一并死了,而且這兩個弟子還都是馬王爺的子侄。

  這個仇理所當然就被安在了端木的頭上,這次他們過來參加這個比武招親,本沒什么事,畢竟蜀山的面子他們還是要顧忌一下的,但無奈這大雪封山了,誰都走不了。一堵就堵了十天。

  十天可不算短,這老馬本就是個喜好玩樂的人,年輕時就吃喝嫖賭一條龍,現在老了女色不能近,這賭就成了他最愛的活動。堵在這鎮子里后,這個老東西最大的愛好就是在猴爺的度假村里一擲千金。

  賭場么,大家都明白,大家都明白賭場是個干什么地方,進來了不怕多有錢,哪怕是家財萬貫一天也能耗了個精光。

  這老馬斷短三天就輸了整整一百八十萬金,雖然這幾天好酒好菜的招呼讓他感覺又年輕的一回,甚至昨天晚上還點了兩個頭牌姑娘去玩老漢推個車,但這一百八十萬金那真的是一筆巨款,這是他們從純清宮里帶出來的貨變賣后拿回去的過冬錢。

  這筆錢說是救命錢都不為過,這個冬天整個純清宮就靠這點錢了。現在被他給輸了個干凈,這不但回去沒辦法交代,恐怕掌門怪罪下來的話,雖然不會拿他這個老前輩怎么樣,但到底丟人可丟大了。

  既然輸光了,那唯一的辦法就是找贏了他錢的人要回來唄,而剛好今天端木這個老板上班了,這仇人見面不眼紅都算是奇怪了。

  可是連他也沒想到,本來就是想訛點錢事,居然搞到現在騎虎難下……

  真的是騎虎難下啊……不知道從哪蹦出來這么一個硬茬子,死死堵在門口,還大放厥詞要滅他滿門。

  說真的,他就是想把錢弄回來而已啊……真的……

  可現在事情就不好辦了,首先人家都把滅門的話放出來了,這按照江湖上的規矩已經是個不死不休了,可面前這個家伙不但自己是個金穗,而且他還是蜀山的人。再從他的架勢來看,這個產業根本就是蜀山的啊!

  在蜀山的地盤拆蜀山的產業還要殺蜀山的人?瘋了差不多……

  如果蜀山是虎,那馬王爺現在就是騎在上頭動彈不得了。進一步那就是跟蜀山正面對肛,退一步他純清宮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混?而且這次還碰到了這么一個死不低頭的角色,好尷尬的啊。

  所以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圍在這,等待一個機會,既不讓自己看上去示弱又不能硬生生吃下這個虧。

  而猴爺當然也不急,他有大把的時間呢。

  很快,幾輛馬車從后方滾滾而來,接著就見東壁從打頭那輛馬車上下來,然后開始一桶一桶的往下搬東西。

  “師父,芥子氣都到了。”

  東壁搬完之后,越過人群站到了猴爺身邊。他帶著全封閉的過濾口罩,眼睛上也戴著天然水晶打磨的護目鏡、鹿皮的手套,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皮膚裸露在外。

  “你小子……”猴爺啞然失笑:“太實誠了,你怎么全搬來了?”

  “啊……師父,不是你讓我搬來的?”

  是……是猴爺讓他搬來的,但沒讓他全搬來啊,就這七十五桶濃縮芥子氣,足夠干掉一個城市里所有生物了好嗎。

  “留下一桶,其他搬回去。”

  “哦……”

  “小心點,別磕碰。”

  芥子氣是非常危險的東西,猴爺拿來也只是個威懾,倒沒有真想把整個鎮子都給干翻過去。

  一桶芥子氣放過來,猴爺直接往小老頭面前一放:“聽說你喜歡用毒?來來來,品鑒一下。”

  這桶是特制的桶,里頭都用金箔包裹,細密不留一絲縫隙,密封性可以說已經堪比現代器材。要不怎么說科研就是一場燒錢的運動呢,光這一個桶的造價就達到了一百二十金一個,為的就是不讓里頭已經凝固的芥子氣揮發出來哪怕一丁點。

  “這是何物?”小老頭瞇起眼睛看著面前的桶:“有何玄機?”

  猴爺哈哈大笑:“滅你滿門的東西。”

  小老頭臉色大變,然后抬起頭瞇起眼看著猴爺,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只是這么看著他……

  “別客氣,你來品鑒一下。”猴爺指著桶:“打開蓋子試試,不過小心死了哦。”

  作為使毒的行家,小老頭也不是蓋的,他走到桶邊從懷里拿出一根細針微微打開密封蓋,探了進去。

  其實他打開蓋子的那一瞬間其實就明白這桶子里裝的絕對是劇毒之物了,因為這金箔氣密的法子不是等閑毒物能用上了。

  等他把細針取出來,再拿出一塊不知道什么材料的布抹在上頭,接著他眉頭一皺,瞬間把那塊布死死攥在手里,接著從小酒壺里倒出猴爺那買來的醉生夢死,一把火就點起來了。

  “我曹……你瘋了!”

  猴爺一把捂住口鼻,快步往后退著。而那小老頭也快步往后退著……

  “石灰水!”小老頭伸手一揚,旁邊的弟子立刻拿上了石灰水倒在了那塊布上……

  不錯啊,猴爺倒是由衷的贊嘆了一聲,芥子氣可以說是提前了一百多年出現,在這個時代就能第一時間知道用石灰水溶解芥子氣,看來老頭倒是真的有幾下子。

  “行!行行行!”小老頭朝猴爺豎起大拇指:“年紀輕輕,倒是搞出如此惡毒之物,此物毒性之強,恐怕冠絕天下,等閑之人沾上怕是要周身潰爛而死。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啊。”

  “行啊,老東西。”猴爺笑道:“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它的用途,怎么樣?要是那七十多桶砸在你純清宮的大殿上,你感覺如何?”

  老頭憋著勁兒不說話,旁邊的端木倒是憋不住了,他歪著頭看著小老頭:“嘿,老馬。碰到克星了吧,還敢使毒不?”

  小老頭皺著眉頭,深吸一口氣,想要轉身離開。而猴爺卻歪著頭喊道:“小老頭,別急著走啊。”

  馬王爺轉過頭,瞇起眼睛:“年輕人,你是想把我這前浪蓋死在沙灘上嗎?”

  “不是啊。你看啊,你是把錢輸光了對吧,這事兒咱們一碼歸一碼,輸的錢肯定不能給你,不過我倒是有法子讓你翻倍……”猴爺眼珠子一轉,音調陡然提高:“賺回來!”

  賺回來?小老頭將信將疑,他不是很相信這身上從上到下都透著一股子邪氣兒的年輕人,但賺回來這三個字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強了……

  “哦?年輕人,不要騙我老人家開心啊。”

  “我為什么騙你?想通了,不拆了,后堂等你。”

  說完,猴爺轉身離開,臨走時候還不動聲色的踩了端木一腳,端木立刻心領神會,拎起芥子氣跟著一塊跑了進去。

  留下小老頭一眾人在外頭也不知是該怎么樣,最后還是小老頭活的時間長,看的明白。深吸一口氣,轉身屏退眾人,自己背著手晃進了度假村的大門兒。

  一場差點不死不休的風波就這么結束了,那些準備看大熱鬧的家伙當然失望,但到底也是看了一場好戲,不過其中最精彩的就是初心一人用氣場鎮壓純清宮這一段了,在他們看來,這又是一段好談資啊。

  “坐。”

  進入內堂,丫鬟開始沏茶,猴爺坐在主位上面帶笑容:“怎么樣,小老頭,想欺負人沒成功吧。”

  “呵。”小老頭沒好氣的冷笑了一聲:“倒是沒想到蜀山年青一代居然出了你這么個人精。”

  “嘿,老頭。別鬧了,這蜀山什么貨色、你那純清宮又是什么貨色,你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難道還不知道?那我只能說你的日子過到狗身上去了。”

  “你這年輕人,口無遮攔。”

  雖然是訓斥,但小老頭卻沒有反駁,只是端起茶喝了一口:“小老兒倒是想聽聽你怎么讓我賺到這三百六十萬兩。”

  猴爺抿了一口上好的福建運來的正山小種,享受了一把那微弱的煙火氣,然后歪著頭看著小老頭:“你大西北,物產沒有、資源沒有,連河都不多,想釣魚都費勁啊。你那邊靠打家劫舍過日子,指望可持續發展么?”

  小老頭閉口不言,畢竟猴爺說的不錯,東南西北四個大門派,哪個不是占了個物產豐富的地方,長生門地處中原,淵源博大、地勢廣袤;蜀山派偏顧天府之國,水美土肥;仙靈地處金陵,挾長江踞東海:昆侖地處伊吾,雖是西域之地卻是風華絕代、物產豐饒。

  他們這純清宮呢?在西北戈壁邊緣,滿眼黃沙終年蒼茫,別說物產了,連人都沒幾個。想來錢?除了當劫匪就只能當人販子了,可是人都沒有幾個,當人販子都特么容易斷貨。

  “對吧,我說的沒錯吧?”

  猴爺的話讓這個吃了一輩子黃沙的老頭長長嘆了口氣,坐在那里一言不發,就當默認了,從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一片悲苦。

  說實話,如果都能跟蜀山這樣靠做生意、靠收稅養活一大堆人,誰愿意去打家劫舍、為非作歹?那可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生意,誰愿干?

  “說實話,我想要滅你滿門,連投毒都不用。”猴爺手指在桌子上輕扣,發出讓人心煩的噪音:“我有錢,我只要發個懸賞,1顆人頭一萬金。你想想,誰敢再進你們那個小地方?三五年之后你們那也就一片荒蕪了,對吧。”

  小老頭不說話,只是默默嘆氣。

  “你找上門是你的不明智,蜀山把你們當事兒了么?沒有吧?但是他們把我當爹。”猴爺伸出兩根手指搓動著:“因為我有這個,而且我能賺這個。你懂我意思么?”

  小老頭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你打算……”

  猴爺指著臺子上一盆在寒冬溫暖的室內開得火紅而美麗的花:“我給你們這個種子,你們種下去,明天的果子我收,濕貨1金1斤,干活10金1斤。怎么樣?考慮一下。”

  “這是?”老頭眼睛尖:“阿芙蓉?”

  “到底是同行啊,你只管種,我負責收。有多少我收多少,還有這個,你拿去賣,從我這進貨,比市面上便宜四成。這四成有多少利潤,你不會不知道嗎?一年五百萬金保底,再加上你把果子賣給我的錢,保證明年讓你們過個舒坦年。“

  鴉片膏現在在小范圍已經流行起來了,不少門派都大量采購回去當成增進功力的東西,雖然會上癮但現在后遺癥可還沒體現出來,大家都感覺它的好而沒看到它的惡。

  這一點純清宮當然也看見了,眼饞的不行,但他們雖然有技術,但提純這一關怎么都過不去,很讓人苦惱,想仿制卻因為品質太低而只能用來當鎮痛藥,并不能和市面上那些鴉片膏一樣紅紅火火。

  “那一百八十萬金,我借給你當個啟動資金,免得你太難看,這錢從明年的收益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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